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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平時,他早就指著維拉,吊兒郎當地說那不就是我姑娘麼,可今天思及顧容與在此,這話說出來倒是難聽了。由是不回答,在那賠笑。
鄭思齊那一眾人開始調戲新郎,說是我們小程老師被你欺負得不行,是老爺們兒就跟我們每個人乾一杯。
大夥兒跟著起鬨,新郎是個爽快人,一個個敬了過去。雖然他喝的是白酒兌的水,但態度至少擺在那了。
程雨看眾人笑鬧,也不阻止,之前敢這麼鬧新郎的還真沒有,也算是一種樂趣吧。她側頭看維拉,這個姑娘至開始就在微笑,看著高興,卻笑不到心裡了。
程雨拿酒敬她,看著她的眼睛,用一種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要做子慕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要在試圖忘記他了,自私一次。生活已經告訴我,如果他不在了,這一切什麼意義都沒有。”
維拉知道這樣的話分量有多重,程雨敞開自己的傷口來告誡她,告誡她不要走她的老路。
她總是在問自己,顧容與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往事告訴她,她視他如命。他融入她的骨血,把他當做另一個自己。
她疼著他的疼,直到感覺不到疼。可是當薛懷璧站到他的身邊,她才恍然大悟,感覺不到愛的愛,是有多愛。
她總是把所有的東西自己扛起來,如同那些年的顧容與。將心比心,他又何嘗不想幫她分擔呢?
維拉,你怎麼就能忘了容與呢?
程雨握住了維拉地手,再牽起了另一邊顧容與的手,把兩人的手放到了一起。
“好姑娘,那麼多年我不會看錯的,你們是可以走一輩子的人,我希望我下一個參加的婚禮是你們的。”程雨笑,她今天是最美的新娘。“維拉,雖然你堅持了很久,可你至少該聽聽我的話,不因為我是你老師,而是因為你最像我。”
維拉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了似的,在顧容與期盼的目光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顧容與食指一動,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維拉剛開始是小飲,喝到後來卻是酩酊大醉。
顧容與本欲阻止,可這是她這些年難得的宣洩,也就沒有阻止。她喝一杯,他便陪著飲一杯。
從來都沒有喝醉過的維拉醉了,可他的神智還清明。她埋頭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說了很多平時都不會說的話。
顧容與只聽清了一句,她說——
我總是覺得我做得決定是對的,可是時間已經把這個誤會澄清。容與,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薛懷璧在一起。
《帝京景物略》一書中這樣描繪釣魚臺的景觀:“堤柳四垂,水四面,一渚中央,渚置一榭,水置一舟,沙汀鳥閒,曲房如邃,藤花一架,水紫一方。”
程雨給客人們預定了很多房間,顧容與把維拉帶到了“五月榴花紅似火”的十五號樓丹若園。夜已經很深了,燈籠已經掛了起來,宮燈也都開啟了。
這一夜宮燈不再冰冷。
維拉臉色潮紅,眼睛微微眯著,明明已是洗盡鉛華,卻仍舊明豔得不可方物,兩條藕似的手臂纏上了顧容與的脖子,她喃喃著,“我好累啊,容與,我真的很累。”
顧容與碰起她的臉,強迫她跟他對視,維拉的眼睛在燈光下有一些迷離,迷離的背後又是幾分清醒。
“你捨不得我,對不對?”
維拉側著腦袋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再默默地垂入他的肩窩裡。
“我就知道……拉拉……”顧容與喃喃著,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內心深處久違的細膩感湧來,碎了一地的是柔和燈光。
維拉依偎在顧容與的懷抱裡,原本因他而平靜的心又起了漣漪。她的呼吸吐在了顧容與的脖子上,睫毛每隔須臾便會掃過。就像是一張欲罷不能地網,瞬間就對著她覆了下去。
顧容與低啞地呻吟了一聲,“拉拉……”話語未落,就低頭擒住了她的唇,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勁兒,身子一側,兩人便先後往床上倒去。
維拉的瞳孔放大,全身恍若雷擊一般動彈不得,心裡猶如一萬匹奔跑的馬兒在叫囂,酒精衝擊著她的大腦,聞著他身上魂牽夢縈的氣息,突然間淚如泉湧,嚶嚀一聲,咬住了他伸進來的舌。
兩人的衣褲不知何時脫落,這一夜,他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告訴了她,他的思念到底有多深刻。
如萬花盛放,如萬樹凋零。
已是初夏的季節,天亮得很早。生物鐘準時把維拉叫醒的時候,她還沒回過神來,可有如傷筋動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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