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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散步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為散步的結果是我完全瞭解伍拉。塔斯·塔卡斯就是依靠它來守護我的。我現在知道,雖然我在理論上是個俘虜,可是在實際上我是自由的,於是在伍拉的變節還沒有被它以前的主人們發現之前,我趕緊回到城市邊界。因為,萬一我們越界被人發現,那麼結果肯定是我的自由被剝奪,伍位大概也要被處死。
回到廣場的時候我第三次看到那個被俘的少女。她和她的警衛者站在覲見廳入口的前面。當我走近她時,她傲慢地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身子,把背部向著我。這個動作表現了女人的氣質,表現了地球女人的氣質,所以雖然她傷害了我的自尊心,卻用同伴的感情溫暖了我的心。在火星上除了我自己以外還有一個人具有人類文明的本能,即使這些本能的表現是如此痛苦的和剋制的,知道這一點是很愉快的。
如果一個綠色火星女人想要表示厭惡或輕視,那麼她多半會用刺一劍或者動一動扣扳機的手指來表示,但是由於她們的感情大都是萎縮的,要激發她們這種熱情就需要嚴重的傷害。讓我補充一句,索拉是個例外,我從未沒有看到她做出殘酷的或粗野的動作,或者缺少一貫的仁慈和善良。她的確像她的火星人同伴所評說的,是個具有返祖現象的人,這是一種回覆到被愛和愛人的可貴的返祖現象。
由於那個俘虜似乎成為吸引力的中心,我就站著想觀看訴訟的情況。我沒有等待多久,洛誇斯·普託梅爾和跟隨他的首領們就馬上走近大廈,同時示意警衛員們和俘虜一道跟在後面,走進覲見廳。我意識到我是稍微受到優待的人物,同時我相信那些武士不知道我精通他們的語言,因為我曾請求索拉保守這件事的秘密,我請求保密的理由是,在我完全掌握火星人語言之前我不願意勉強和火星人談話。
審判委員會的委員們蹲在講壇的階梯上,而那個女俘虜和她的兩個警衛就站在他們下面。我看到兩個女警衛中有一個警衛是薩科賈。她對那個女俘虜的態度是最嚴厲最殘忍的。她抓住女俘虜時,指甲刺進可憐的女孩的肌肉裡,或者用最痛苦的方式扭曲女孩的手臂。當需要把女孩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時,她就粗暴地拉女孩,或者把女孩推得倒栽在她面前。她似乎要在這個可憐的不能自衛的女孩身上發洩她九百年來所積的憎恨、殘酷、兇猛等宿怨,這些積怨是得到她的不知多少代的兇猛而又野蠻的祖先支援的。
另外一個婦女因為冷漠而不很殘酷,如果女俘虜一人獨處,並且如果僥倖在晚上一人獨處,那末她就不會受到粗暴的待遇,或者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她。
當洛誇斯·普託梅爾抬起雙眼對女俘虜說話時,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並且轉身對塔斯·塔卡斯說了一句話,還做了一個不耐煩的手勢。塔斯·塔卡斯回答了他,我聽不清回答的話,但是這話使洛誇斯·普託梅爾微笑,此後他們就不再注意我了。
“你叫什麼名字?”洛誇斯·普託梅爾對女俘虜問道。
“我叫德佳·託麗絲,是赫裡安的莫斯·卡傑克的女兒。”
“那末你們這次探險的性質是怎祥的呢?”他繼續問。
“這個探險隊純粹是從事科學研究的團體,是由赫裡安的國王——我的祖父——派遣的,目的是重新繪製氣流圖和進行大氣密度的試驗。”那個美麗的女俘虜用有節奏的聲音低聲回答說。
“因為我們是執行和平的使命,正像我們的旗幟和我們飛船的顏色所表示的,”她繼續說,“所以我們對戰爭毫無準備。我們為了你們的利益,同樣也為了我們的利益而工作,因力你們十分清楚,如果沒有我們的勞動,沒有我們的科學成果,那末火星上就沒有足夠的空氣和水來維恃火星人的生活。在很多年代中我們已經把空氣和水的供應保持在同樣的水平上而沒有明顯的降低;儘管受到你們綠色火星人野蠻而無知的干擾,可我們還是做了這工作。
“啊,你們為什麼不學會和你們的夥伴和睦相處呢?難道你們自遠古以來直到最後滅亡就一直過著比畜牲略高一些的生活嗎?這些不會講話的畜牲是供你們驅使的。你們的民族沒有文字,沒有藝術,沒有家庭,沒有愛情,你們是可怕的社會思想的永久的犧牲品。每樣東西都歸公家所有,甚至你們的婦女和孩子也歸公,這種做法的結果是公家一無所有。你們互相仇恨,除了你們自己以外,你們什麼人都恨。回到我們共同的祖先的生活方式來吧,回到仁慈和友愛的處世標準來吧。道路是讓你們通行的,你們會發現紅色人種的手向你們伸出,會幫助你們。
我們可以一起做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