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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頊,也有武家族人武三思、武攸寧,其中狄仁傑是首輔,尤為女皇倚重。
武則天的宰相班子陣容強大,人數之多為歷朝所僅見。她就是用眾多的宰相組成中樞,使權力不能過分集中,讓他們互相制約。有了問題,她罷免幾個宰相不影響大局,而且馬上可以從同平章事的準宰相中提拔,讓現有宰相有點壓力。在她執政的長時間中,曾換過幾撥宰相,一撥被清除,一撥又組成,使朝政始終正常運轉。
晚年的宰相班子相對穩定,由於大規模的鬥爭相對停止,這些宰相經過了許多政治風浪,都受過一定考驗,已輕易不會發生重大變故。女皇對自己的宰相非常瞭解,使用起來也能得心應手。其中,狄仁傑經過反覆上下,成為朝廷的支柱,她對狄公也最為敬重,其他宰相也皆以狄公為馬首。狄仁傑見識卓著,無人能過,而且公正無私,直率坦誠,又不失於智慧、持重和權謀。狄公出將入相,定奪大事,穩若盤石。從而得到朝野的重望,也得到女皇的尊重。武則天后來口口聲聲叫他“國老”,在武則天的大臣中,連劉仁軌包括在內,沒有獲得過這個稱謂。
第二位受她尊重的婁師德,他為人穩如泰山,有豐富的行政、軍事和屯田經驗。委他以隴石諸軍大使,哪怕邊地有多大的風險,也動不了婁師德一步。婁師德自上元年入為御史,至聖歷二年去世,在武則天駕下歷仕三十年。由於他的器量超人,雖大獄屢興,政治風浪翻滾,卻從未動過他一絲一毫。他智慧超群,大智若愚,無論朝內和軍中,他都遊刃有餘,一直保全功名和身份地位。武則天年代所以有輝煌的成就,和狄仁傑、婁師德這兩位出將入相的人物有極大的關係。婁師德七十歲了,女皇仍付之朝中和軍事重任,婁公也從不推辭,默默承擔。但終於聖歷二年去世,對婁師德的不幸去世,女皇如失肱股,十分傷心。
姚元崇頭腦清晰,辦事周密,是難得的和平宰相;蘇味道辦事不大講原則,溫順老實,有“蘇模稜”之稱,但他很有處理朝政的經驗。武則天對這二位知之周詳,但是尤其在鬥爭激烈之時,這樣的宰相不能缺,是緩衝激浪的砝碼和鐵錨。
女皇不斷把武氏侄兒納入宰相群體中,這一是可以及時得到朝中資訊,牽制其他宰相。但又不使之控制朝政,讓他們妄為。
吉頊是她的心腹,對她絕對忠誠,又不失才幹和謀略。出入內宮,對大小官員起監督作用,猶如女皇的私養鷹犬。
王及善也是個忠誠正直的宰相,但他很願勸諫,也有點犟脾氣。當武則天寵張易之兄弟時,王及善在內宴上看不慢,屢上奏疏。武則天就說:“卿既年高,不宜更侍遊宴,但檢校閣中可也”。王及善聽了不高興,請假一月不上朝,等著女皇召他,武則天知道他的脾氣上來了,也不理他。王及善火了,嘆曰:“豈有中書令而天子可一日不見乎”乃上書告歸。女皇允許他退休,反而讓他擔任文昌左相'《資治通鑑》,卷206,聖歷二年八月。',實職提高了,王及善供此職直至他去世。
魏元忠也是一位文武兼長的宰相,但他在政壇歷經艱險。當聖歷初年討伐突厥默啜時,狄仁傑從河北副帥任上被調入京師,女皇把宰相魏元忠派為蕭關道大總管,代替狄仁傑之位。默咄無論怎麼強硬奸滑,卻始終未能在他手中討到半點便宜。於是挫其氣焰,不得不再度遣使求婚,遣回武延秀,說明女皇對魏元忠的認別正確,善於用人。
陸元方為人清肅而嚴謹,武則天曾以不相干的事向他求問主意,陸元方直接回答:“臣備位宰相,有大事不敢不以聞;人間細事,不足煩聖聽。”但女皇深知他的品質,“每有遷除,多訪之,元方密封以進,採嘗漏露”。武則天深知每個宰相的為人,即使忤旨也不為忤。
久視元年(700年)四月,女皇在三陽宮避暑,有外國僧人請她去看埋葬舍利。女皇允准,命駕隨行,狄仁傑聞知赴往駕前阻止。認為這是他們要皇帝前往,揚其名而已,況且山路難行,侍衛難近,還是回去為好。武則天即令返回,說:“以成吾直臣之氣。”
天堂被焚之後,武則天還想重建大佛像以彌其缺憾,令天下佛尼每日出一錢資助。狄仁傑又勸阻:“今之伽藍,制過宮闕。功不使鬼,止在役人,物不天來,終須地出,不損百姓,將何以求”“此來水旱不節,當今邊境未寧,若費官財,又盡人力,一隅有難,將何以救之”'《資治通鑑》,卷207,久視元年七月。'武則天欣然應允,免去大佛的興建。
《資治通鑑》還記述:“太后信重內史梁文惠公狄仁傑,群臣莫及,常謂之國老而不名。仁杰好面引直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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