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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宣傳部部長的兒子。”撓了撓腦袋,加洛斯後退了兩步,他已經感覺到顧惜朝蓬勃燃燒的怒火。
“獸神也是梵天公司的人?”跟上去兩步,顧惜朝笑得愈發邪惡。
如果他敢說是,一定要掐死他。正因為自己和璃玡都以為獸神是特權NPC而從來沒有想過要控訴梵天公司遊戲的不公正。
出乎意料的是,加洛斯反而比顧惜朝還吃驚:“獸神也在?他是NPC啊。”瞬間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加洛斯要求顧惜朝把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一遍。
說道陽光敲擊桌面而控制心臟跳動的時候,加洛斯皺起了眉,而講到陽光開口第一句話是“我們要付出什麼”的時候,加洛斯更是陷入了沉思。
“你有陽光的資料嗎?”顧惜朝講完經過後,終於忍不住詢問那個笑容燦爛如陽光,給人的感覺卻很陰暗的男孩。
那個人,同自己和池耀陽都不同。
如果說池耀陽是依靠霸氣和能力上位的,自己是依靠人格魅力凝聚的,那麼那個孩子又是因為什麼而擁有了那種氣質呢?
“陽光嗎?他重生在北俱蘆洲,之前是西牛賀州的文職教徒。”聽到陽光使用出了改變人體頻率暗殺的能力,加洛斯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似乎是白子殺人藝術中唯一不見血的招數,陽光和白子走到了一起嗎?”
“而且,開口第一句那樣問出來,不就等於將自己的主導權拱手讓人了嗎?”加洛斯越來越不明白。
白子?
顧惜朝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看來祁月必須重操舊業了,自己的訊息來源太過閉塞了。
兩人若有所思的時候,突然感到天地一陣搖晃,手邊的桂花茶墜落在地,隱隱還有帶著蠱惑的歌聲。
那歌聲,很沉重很遙遠,聽了之後便會想起深埋內心裡沉重而哀傷的事情,顧惜朝想起了當時父親留下遺囑時的情景,還有收拾東西拋下姐弟二人母親決絕的背影,以及國航公司送來璃玡的意外保險金的時候,自己努力掙扎在梵天裡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如此勉強自己?為什麼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的我雙手會沾滿同類的鮮血?
顧惜朝的紫眸有些迷惘。
“世間人,法無定法,然後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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