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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蹙起了柳眉,不知該從何說起,還是那黑衣老者,俯身答道:“是我太平道在南面的謀劃已敗,我太平道在東海,弟子損傷慘重而無功而返。東泉宮與含光山,已向離塵宗求和。移山宗三個月內,折損七位金丹,已然是一蹶不振。那雪心道人趁機發難,已經糾集數百同門,在長老院中,彈劾掌教真人。”
“嗯?據我所知,師尊他為此戰佈局長達十載之久,離塵宗,居然勝了?”
重陽子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而後又微微搖頭:“勝敗乃兵家常事,離塵南方大宗,底蘊深厚,幾可與太平道比肩,又豈會一次兩次就被輕易擊垮。一次不行,那就下次再來,局勢當不至於險惡到這等地步!”
“主人明察秋毫!”黑衣老者一聲苦笑:“問題是這次在無名山,大敗移山宗,佈局圍殺許維之人,身份卻是有些特殊,與老爺您大有關聯。而其中最關鍵的一張符寶,更是出自掌教真人之手。”
“嗯?”
重陽子輕咦了一聲,目中破天荒的,現出幾分好奇之意。
“與我大有關聯。”
黑衣老者默然不答,蕭靈淑卻一聲嘆息:“是夫君之子沈烈,如今的他,易名莊無道,已是離塵宗宣靈山,節法真人坐下第七入室弟子。事前我曾遣蕭政前往捉拿,可那五人都已音訊全無。父親那張‘冰封千里’符,既已落於他人之手,多半已遭不測。”
“沈烈?”
重陽子怔了怔,眼神恍惚了片刻,想起了十年前,冰泉峰下,那個眼神倔強剛強的小孩。
已經十年未見,他那個孩兒,如今已是節法真人坐下第七入室弟子了麼?
他記得那孩子的靈根,不過五品。到底是何緣故,能得節法看重,授予珍貴的秘傳身份?
挫敗移山宗,誅殺許維,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詳情稍後再說。小事而已,既然我已出關,那雪心道人之謀,自然是一切皆休!”
話未說完,重陽子就見那黑衣老者的眉頭緊皺,頓時臉色微沉:“蕭宏,你還有什麼事?”
黑衣老者立時微一躬身:“就在四月之前,我蕭沈兩家在北海,有十七處據點被掃蕩,死傷的築基修士,已達七人之多,其餘練氣境修士,亦達五十二人。老奴曾遣人去探查時,發現那些現場都有都天神雷遺留,更有子光磁光燒灼的痕跡。兇手似是來自南面——”
“都天神雷?子光磁光?是上霄應元洞真御雷真法與九天磁光子午大法?是離塵宗之人?”
重陽子目光閃爍:“你說是四月之前,也就說這四個月內,對方都未再出過手?”
“是!”
那蕭宏的神情尷尬,那人雖未再出過手,然而他也沒查到此人的蛛絲馬跡。
蕭氏八位金丹圍追堵截,都未能抓住那人的只衣片縷。
“老奴只能推測,那位多半是節法門下六位弟子之一。”
“我知道了!沈烈拜入離塵之事,可暫時放一放,不用去管他。”
重陽子淡淡的一頜首,眸中一絲怒意隱蘊。他又豈能猜不出,那人的警告之意?
“只是蕭政既已身隕,那麼沈林也必定身死無疑?倒不意我這孩兒,心性居然已頑劣狠毒如斯。蕭政沈林雖為家奴,卻也是吾與夫人之肱骨,豈容他下此毒手?”
那蕭宏微微動容,而後深深一禮道:“老爺,下毒手之人,或者不是少爺,而是另有其人。”
“你不用替他辯解,蕭政五人,以他修為或者無可奈何。然而沈林,卻必定是死在他手中。已連累蕭沈兩家,折損十數位築基供奉,我若不嚴加懲戒處置,何以服眾。時機合適之時,我自會親至東南,擒他回來。此時且先由他任性妄為一陣,我遲早讓那孩子知曉,若無我允可,哪怕他有一日爬上雲端,我亦可讓他再次跌落泥塵!終需要給諸位死難供奉一個交代——”
重陽子搖著頭,語氣淡漠,全無起伏的說著,而後又看向了南面方向,卻是遠望那中原之地:“大雪封山,現在已經十一月了?”
相較於莊無道,他現在最關注的,卻是另一事。
“正是!”
蕭宏有些不解道:“去年初春之時,老爺閉關以龍虎結丹法衝擊金丹,至今六百九十九日,剛好是十一月。”
“是麼?如此說來,天道盟新一期的穎才榜初稿,已經確定?”
一聲輕笑,重陽子負手於後,眼現期待之色:“我那位老友的靈鶴,此時多半已在路上?”
“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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