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頂著的整個敬良,射手是不能拍進去的,這是規矩。開槍將敬良射倒了,楊剛又得拍個他倒在地上的全景。原始的,翻過身來的,得從好幾個角度拍。拍完了,督殺的人檢查,法醫檢查。法醫檢查槍口之前,要解去敬良身上五花大捆的繩,剪掉衣服,令其赤裸上身……
法醫檢查完射入口,楊剛就將比例尺(紙做的)貼在槍口旁邊,然後進行拍照。
法醫將敬良翻轉身,(楊剛說過,楊剛從來不碰屍體。當然,楊剛老爸死了的時候是例外,楊剛不但碰了,還為他擦洗了一遍身子,讓他乾乾淨淨地上天堂,在月亮上面等楊剛媽。)敬良的雙眼突然又睜開了。不得好死的人,眼睛不會好看。眼瞪瞪著一股怨怨的死氣,挺嚇人的。法醫連忙用手去合他的眼皮。合一次,睜開。再合一次,仍然睜開。法醫就嘮叨了,“合上嘛,你這是自己找死的,又沒人冤枉你。合上、合上、快合上。別影響楊剛工作。”
好像聽得明似的,法醫再用手合一次,敬良的雙眼才合上了。嘿,怪。
射出口也很小,也只滲出幾滴血。血在敬良白晰的面板上,顯得十分顯眼。從兩隻槍口都沒大出血的情形看,正射手其實是射得很準的,子彈從背脊鑽入去,穿過心臟,從胸口這邊出來。心臟一穿,不難想象,那就像大壩決堤,血液噴射而出。楊剛想心臟肯定也會被逼爆,所有的血齊齊湧在腔腹內。這也就是槍口只滲出幾滴血的緣故。
子彈穿過心臟的時候,靈魂是否昇天了?楊剛想沒這麼快。
心臟爆裂的時候,大腦的神經是否即刻死亡了?顯然不會。
以靈魂的速度,大腦神經的敏感,只要有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就足以感覺到死亡前的痛苦、恐懼、絕望、身陷地獄那種難以言說的煎熬……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出發,現在許多地級市槍斃人犯的時候,都不再用槍射殺,而是改用打毒針。先將被槍斃的人犯麻醉,等其進入麻醉狀態之後,再打入毒針。想這種方法,也許會讓人犯好死一些。
“那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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