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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剛跟洛克幹酒,望著他的美式鼻子,楊剛心裡就不禁笑了。很怪,楊剛想到了美式裝備,想到了《誰是最可愛的人》,志願軍咬美國佬耳朵的情景。洛克的耳朵夠大,咬起來肯定很有趣。
洛克很中國化。跟楊剛乾酒,他就拋棄了西方人文芻芻的喝法,完全是中國鄉村大碗酒的喝。
高腳杯礙手,他馬上叫人換上碗來。
波姬絲望著拿上來的碗,看著酒嘩啦嘩啦的入碗,她的心就快跳到楊剛身上來。
“親愛的,沒事。”楊剛的靈魂忙安慰她道。
她對楊剛笑了笑。笑得很柔情,而又充滿一種支援。楊剛十分開心而感動,為波姬絲對自己無處不在的愛意。有了這麼美好的愛,楊剛想自己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所畏懼的。
第一杯酒,是大家一起喝的。洛克致歡迎詞的時候,目光就落在楊剛身上,已經當楊剛是強勁的對手。
華萊爾他們都是用唇抿了抿酒,意思了一下。楊剛和洛克他們則一干到底。
酒碗上來,洛克又跟楊剛連幹了兩碗。
接著是肯尼。肯尼不愧是洛克的參謀長,很懂洛克的心思。他的鷹勾鼻往天上一挑,往地下一彈,薄薄的嘴唇皮就翻上翻落,說出一堆勸酒詞來,“楊先生啊,自從讀了你父親的大作,我對中國文化就十分神往,恨不得飛到長城去,當一回好漢。”
不到長城非好漢。
可楊剛對長城沒有好感。楊剛希望他飛到老子的故鄉,孔子的曲阜,感受莊子的大鵬展翅。他才知道他們美國佬的戰鬥機是那麼的小意思。
“可我是個軍人,身不由己啊。”肯尼嘆了一聲道,然後又說,“你來了,就讓我感受到老子的道道,孔子的仁愛,莊子的浪漫,為這,非敬你一碗酒不可了。”
真會說話。難道他瞧到了楊剛的心思不成?楊剛心道。越發覺得洛克他們不簡單,活學活用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孫子兵法。
跟肯尼幹了一碗。原以為他會就此罷休,可他的嘴唇皮一動,楊剛就知道沒有三碗,他不會放過楊剛。
果然,他談起了楊剛最熱愛的李白。
同姓一家親。他知道這是中國人的傳統。
為優秀傳統,楊剛就得喝吧?
他的話風一轉,又轉到了項羽的身上。
這傢伙對楊剛是瞭如指掌了。因為楊剛寫過一篇《中國沒有帥男》的文章,裡面只認項羽是中國的第一帥男。
楊剛唯美。
他是看透楊剛的心了。
這一碗,自然也得喝。
不過一會兒功夫,楊剛已經喝了五碗加一杯。
酒很好。但酒很勁。楊剛望了一眼洛克和肯尼,他倆的臉都紅得像棺材板。正如楊剛推測的,他們都不善喝急酒。而這,卻是楊剛的所長。楊剛的臉只有微微的燒,卻還沒有到紅的地步。其實臉紅與不紅,就有講究。按我們中國人的說法,喝酒臉紅者,酒行皮;喝酒臉不紅者,酒入骨。楊剛跟他老爸都屬於後者。
也就面不改色。心當然是跳的。
波姬絲悄悄地看了楊剛一眼,眼神已是一種放心的眼神。
跟洛克手下幾個上校幹酒,就真是乾脆利落。舉起碗,無須客套,一口就幹。
等他們敬完酒,就輪到楊剛回敬了。
洛克,英雄。一碗。
洛克,抱得美人歸。一碗。
洛克,美國精英。一碗。
第一碗幹下,洛克已舌頭打結。
第二碗喝了,洛克的手已發顫。
第三碗喝罷,洛克望著楊剛的目光就變成直勾勾的,不會轉彎了。
而楊剛,才表現出喝了五六成酒的意思。實質楊剛是靠中華民族堅硬的骨頭在挺住了。
這酒看似是楊剛跟他們喝。可在他們眼裡,這卻是中美在酒場上的大比拼。
肯尼被楊剛回敬了兩碗,就趴了。第三碗怎麼都不肯喝。
對幾個上校,楊剛則是一齊敬。這是規矩。因為他們是洛克的手下,而楊剛是洛克的貴賓,跟洛克是平等關係,無形中就在他們之上。
也是三碗。
這時,洛克雖然已醉,但卻醉得十分興奮,重重複復地說著他當年的光榮史,間中也誇楊剛老爸的大作。
說到高興處,洛克突然站了起來,拔出手槍便朝天連打了五槍。
第一槍剛響,一個身影已飛到洛克身邊。
好快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