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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想就算勸你回房去休息也是不可能的,為了不礙你的眼,我這就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愛怎麼陪人家就怎麼陪,不過我會吩咐留個人在門外,有需要隨時喚人進來幫忙吧。”
“嗯,多謝了。”桂雨閺連頭也沒抬,因為床上人兒正皺著眉想翻身,但一動就碰扯到傷口,讓她痛得發出呻吟,這下,他原就沒啥血色的臉孔,晉級成青白。
項大同搖著頭。男人心疼女人,他哪幫得上忙!搔著腦袋,識相走人。
曙光方露,天尚灰濛,肩上如蟻蝕般的痛楚讓小米痛醒過來。
醒來感覺自己一身是汗,還有點口乾舌燥,想起身喝口水,身子才動,發現有一隻手臂橫過,扣攬著她的腰,她愕然側首一瞧,桂雨閺正趴睡在她身旁。兩人同榻而眠一晚?
她心驚不已,想立即撥開他橫來的手,手還沒觸及他,瞧見他睡得正沉,一張平日用來魅惑女人的俊顏,就靠在離她臉龐不到兩指的距離,那樣的親暱,親暱到他吐出的鼻息,能輕易騷動她的耳垂。
想搖醒他的衝動沒了,她靜默下來,仔細觀賞他的睡顏。這工於心計的男人,睡著時竟能像個孩子般讓人戚到單純無害?
細瞧他眼窩透出了一塊陰影,他也一夜沒睡好嗎……啊!她想起來了,他為她捱了刀,猛地往他背上瞧去,綁縛傷口的白巾早染紅了,他身上的傷,血還沒止,難怪他要趴著睡。
他竟然會這麼做?這可能會喪命的,可他卻毫無猶豫的就擋在她身前護著……一個狠得下心謀害妻子的人,能夠這麼捨身為她嗎?
淚水不住撲簌簌的滑落臉頰。她該相信他嗎?可是所謂的眼見為憑,她又怎能視若無睹,當作沒看見他的殺人舉動?
那李瑤韻何辜?莫名其妙嫁了人,再不明不白的橫死?
只因他想過橋斷路!
怎能,她怎能跟著他一樣狠、一樣卑鄙?
她好掙扎啊,原先她一直當他是兄長,可在他一點一滴的表露心意後,她竟不知廉恥的喜不自禁,自己的心似乎也……然後……得知他竟可能是殺妻兇手後,她整個人崩潰了,那維護、震驚、不信的情緒瞬間爆發,就連潛藏壓抑的感情也一併被自己掀開,越是愛,越是難以諒解,越是難以接受!
不,她不能留下面對他!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可才觸及他的面板,她的心頓時一驚——好燙!
天啊!他正發著高燒。她驚訝的縮了手。桂哥很少能夠睡得這麼熟,定是發燒過度昏厥了,不行,她得找人去喚來大夫。“來人——”
“我沒事,別讓人進來。”他睜眼了。
小米嚇了一跳。“你、你一直是醒著的?”那麼也知道她打量他很久了?
桂雨閺雙眼帶著血絲,炯炯望著她。“我喜歡被你望著,你愛盯我多久,就盯我多久。”說完嘴角已浮出笑花。
這傢伙怎麼連虛弱的病容都如此炫目。“桂哥這張嘴太喜歡欺負人,當心將來下地獄,割舌頭。”
“我講的是實話,閻王憑什麼割我舌頭呢?”他笑問,連那看人的目光都帶著熱度。
這熱度熱得小米的臉都燒紅了起來。“你……你發燒了,為什麼不讓我喚來大夫?”她挪了挪身子,不想靠他太近,轉回了話題。
“別動!”他手臂一縮,讓她移不了身。
“你這樣抱人,萬一有人進房——”
“都抱了一晚了,這夜裡在房裡進進出出檢視我們傷勢的人還會少嗎?現在你才想下床撇清,怕是多此一舉了。”
“你怎能未經我同意就自己上床,你想毀我名節?”她氣急,這男人鐵定是故意胡搞的。
“現下全汴梁早都認定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名節應該不是昨晚才毀的。”
他竟還有臉更正這種事。
“你!”這傢伙還是閉眼的好,一睜眼就一肚於的壞水。
“別惱,我只想抱著你,我身上帶著傷,不會對你怎樣的。”桂雨閺苦笑,聲音放柔,眼裡有著難得的懇求。
她恍了神。“你還發著燒,需要——”
“我需要的是你,只要不受打擾的抱著你就可以了。”
“可是——”
“就算你真厭惡我,瞧在我重傷的份上,在這一刻也依我一次吧!”也不知是不是高溫讓他變得脆弱,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軟跟孩子氣。
面對這樣的他,像魔咒一樣,小米拒絕不了,說不出不字。
況且如他所說,現在說不也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