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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嚥下這一口米湯,滿臉紅暈地想了想,忽然又哭了出來:“段太子後宮佳麗無數,沒有我阿爹撐腰,他不會對我好的。”她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無數髮辮披在繡花前襟上,甚是楚楚可憐:“而且我看得出來,他愛你,他看你同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那天我看到他親你的嘴親得那麼開心,可是他同我親熱卻怎麼也不願意親我的嘴,他一點不喜歡我。”
我應該同她討論親嘴的問題嗎?
我一時語塞,她卻看著我冷冷道:“我死了,你不就開心了嗎,你為何要救我呢?”
我過了半天才說道:“看你又多想了,他和我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因為我們認識很多年了,還有了個女兒,但是我和他就像左手籤右手,但是。。。。。。,”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麼美麗嗎?”
我開始對她誇讚一番,轉移她的思路,讓她重朔對於女性的所有自信,而且強調,作為女人也可以活下去,如果她的阿爹不要她了,或是實在同段月容過不下去了,可以來投靠我,幫我一起做吐蕃和西域的生意,她流利的漢語,突厥語,吐蕃語,粟特語等都可以使她成為一個優秀的翻譯。
在這種軟禁的條件事,隨時隨地有可能掉腦袋的情況下,其實談這些現代女性必修課都有些不太靠譜,沒想到卓朗朵姆卻成功地被我轉移了注意力,半晌才疑惑道:“你真得不太一樣,可是我和你是女人啊?女人怎麼能走南闖北呢?”
“女人又怎樣,這世上男人能做的女人能做的,男人不能做的女人也能做,比如說。。。。。這個。。。。。。男人能生孩子嗎?”
這個論調,基本上我對我那幫妾氏每一個人都說過,她迷惑的小臉上果然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最後我一邊對她遞了半個饅頭,一邊總結陳詞道:“只要你想活下去,便沒有人可以終結你的命運。”
她想了半天終是又流下了眼淚,慢慢坐直了身體,接過我的饅頭,和著她的眼淚吃了下去。
她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她一向哧之不已的茶水,恢復了高傲,向我點頭道:“你很好,你叫君莫問?”這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對她笑著點點頭,她睨著我好一會,以公主的口氣說道:“我會讓段太子封你做側妃的。”
“哦!”我拖長了聲音,對她似笑非笑:“謝謝。”
心中暗罵,你同段月容還真配!
這時窗外傳來陣陣歡呼:“萬能的騰格里保佑突厥勝了,萬能的騰格里保佑突厥勝了,可汗陛下又勝了,突厥打敗契丹人,攻下了喬巴山。”
我走了出去,卻聽到很多突厥人興奮地談到突厥攻下了拔野固整個部落,得了多少多少牛養,多少多少奴隸,多少多少美女什麼的。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零九章寒蟄不住鳴(一)
傳信的那人到處炫耀頭上帶著皮帽又說:“你們看,可汗賞我的,熱伊汗古麗又懷上了狼神的種,可汗一高興就賞了我這頂帽子。”
我停下了身子,卻終是沒有回頭,慢慢又走回卓朗朵姆的屋子,給她掖了掖被子,淡淡笑道:“撒魯爾可汗回來了,我們應該馬上可以回去了。”
卓朗朵姆開心地笑了,然後又掛下了小臉:“你怎麼肯定呢,萬一撒魯爾想對大理出兵。”
我沉吟了一會兒:“其實突厥同大理情況相仿,剛剛結束分裂戰爭,東方的鄰居西庭與竇周仍然在大分裂中,比較之下,東方比南部易取,所以我認為,撒魯應該不想同大理翻臉,至少此時不會。”
“所以你要好好養病,”我收了笑容,正色道:“那樣我們才能快點回去。”
卓朗朵姆快樂地點點頭,然後乖乖地睡在床上,長睫毛覆著明眸,水汪汪地看著我,甜孜孜道:“莫問,告訴我。。。。。月容。。。。。。段太子愛吃什麼,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平時都除了軍政,他都做些什麼呢,說給我聽聽吧,還有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說吧說吧。”
她對我嗲嗲地央求起來,我對她笑了一下,開始了具體而認真地向她介紹她的夫君。
然後心中卻焦慮萬分,我對卓朗朵姆說得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如果吐蕃最大的吐司洛果吐司臣服突厥,不但卓朗朵姆可能真得會被迫嫁給撒魯爾,而且會聯手對付大理,那麼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到時我不是被當作奴隸,就是項上這顆腦袋被割下來作為挑釁送還給段月容。
哪怕果爾仁再不喜歡我,以前的非珏自然不會這樣,可是自從多瑪見識到了撒魯爾的冷酷,無論是花木槿還是君莫問都不會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