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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趣地閉上嘴,又有人開始諂媚祝賀女太皇萬壽無疆,果爾仁的面色有些緊繃,看了看女太皇身邊面色不悅的皇后,輕嘆一聲,但終是恭敬地伏下身去:“恕老臣愚鈍。”
“你還是老樣子,”女太皇輕笑一陣,玉手戴著各色燦爛的寶戒,撐著臻首,歪著腦袋含笑看著果爾仁一會。
女太皇親自下來,扶果爾仁站了起來,緊緊拉著他的手,笑了起來:“葉護這幾年在北疆操勞,很久沒見到阿史那家的胡騰舞了吧!”她大聲道:“我最喜歡的胡騰舞呢?”
樂聲又起,眾人歸位,一隊健美男兒,足踏錦靴,腰束玉帶開始跳那充滿陽剛之美的胡騰舞,身姿旋轉中,不停騰起跳躍,甚是令人側目,果真如古詩中所描寫那樣:
揚眉動目踏花氈,紅汗交流珠帽偏。醉卻東傾又西倒,雙靴柔弱滿燈前。環行急蹴皆應節,反手叉腰如卻月
宮庭的波譎雲詭似乎消散在這激動人心的妙舞中去了。
跳舞的男兒們,手中拿出各色新鮮玫瑰,突厥男女情事甚是開放,俱說這些玫瑰是宮庭貴族夫人採集,上面各自刻著芳名,誰接到胡騰舞者的玫瑰花,便能獲得心上人的青睞,眾人大笑著爭搶飛來飛去的玫瑰花,花瓣在空中下起了花瓣雨,明鏡一般地金磚漸漸地被花辮覆蓋了起來。
酒氣沖天的男人們有點鬱悶的發現撒魯爾桌前一堆玫瑰,顯然是各位貴族夫人重金賄賂舞者,將自己的玫瑰獻給帝國最有權勢的男人,以期獲取親睞,皇帝自然是含笑飲酒,果爾仁拾起一朵玫瑰,他拿起放到鼻間嗅了嗅,對女太皇深情道:“無論老奴身在何處,始終記得女主陛下的玫瑰,永遠是這般香氣裘人。”的57
女主陛下那同撒魯爾一樣漂亮的酒眸波光流轉,對著果爾仁但笑不語。
喝醉酒的卡瑪勒紅著一張臉移到胡騰舞群裡,跟著胡亂地跳了起來,引著眾人哈哈調笑起來。那領舞的男子一個騰挪,嘴裡吊著的那支玫瑰看似甩向撒魯爾,中途碰到卡瑪勒手中揮舞的酒壺,改變飛行方向,甩到了我的桌上,把正在喝酒的我給嚇了一跳,我這才注意到領舞的男子那雙眼睛甚是眼熟。
酒過三旬,那胡騰舞者已是紅汗流滿珠帽,女太皇不甚酒力,便讓撒魯爾繼續招待群臣,在眾人女主陛下萬歲,健康長壽大呼聲中,女太皇笑著讓皇后扶著進入內宮。
撒魯爾也擔心碧瑩的身孕,讓侍女攙扶著她也回她的宮殿去了,她臨走時,卻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讓我好一怔,只因那目光如何陌生。
過了一會兒,撒魯爾下令讓跳胡騰舞的大漢們下去,讓女舞伎跳起西域柔美的胡旋舞,我自以為經過開放的前世,這幾年又走南創北,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卻依然瞠目結舌地發現,那些舞伎們可以成功地舉辦一場盛況空前的巴黎時裝內衣展,皇庭的女眷退得差不多了,男人們自然在醉眼朦朧中,開始放浪形駭,有的跑到中場去拉著舞伎們跳舞,有的吃吃笑著追逐那些美麗的侍女。
我用酒壺打暈了一個向我撲過來的滿臉色相的男人,站了起來,向殿外走去,王庭的花園裡月光靜靜地流瀉,清泉淙淙流淌,夜晚的氣息悄悄傳來,酒也醒了不少,手中玫瑰花的香氣濃郁,我坐在清泉的小石旁,在月光下慢慢地將那朵黃玫瑰一瓣一瓣狀似無心地摘下來,我藉著月光,卻見最後一片花瓣赫然印著燕子樓東人留碧,木槿花西月錦繡,落款是一個V字,周圍五朵玫瑰花。
注:伯克,梅錄,葉護都是突厥的官名,葉護是可汗以下最大的官職了,所以果爾仁是突厥很有勢力的諸候,而突厥人崇拜自然靈力,崇拜狼圖騰,認為本民族“蓋本狼生“,是狼族的後代,規定西域臣服各國要向狼頭旗行禮,認為樹木是通向天國的天梯。尚武的突厥有一個很特殊的習俗,喜歡殺死敵人後,把敵人的樣子作成石像,叫作殲敵石,放在王陵前以紀念可汗的戰功。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十二章寒蟄不住鳴(四)
“莫問!你在做什麼?”身後冷不丁地響起撒魯爾的聲間,我順勢手一顫,那最後一瓣嬌嫩的黃玫瑰也飄落湖水裡,嫋嫋地沉下黑暗的水面,我轉過身來,卻見撒魯爾倚在花架旁邊,笑意盈盈地看我,而坐在泉水邊看著他的我,感覺他竟比白日裡更顯得傲藏健壯。
他跑過來,自顧自地坐下來,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上有著深深的酒暈。
他似乎很熱,不耐地用手指解著那盤花繁複的領口,酒瞳星眼迷醉,高大的身形籠著我,他嘴裡的酒氣輕輕鑽到我的鼻間,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是永業元年那晚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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