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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愣間,她微笑地對我說道:“夫人走好,後會有期。”
我走出冬宮,心中不停回味著那個突厥皇后對我說的,一看,門外沒有人,咦?人哪,那一大幫子抬我過來的人呢?
我東張西望間,忽然有人捅我腰眼,那腰眼是我這輩子的死穴,有時堂堂段太子同我閒時辯論,被我駁得啞口無言,就會胡攪蠻纏地點我腰眼,看到我流下我英雌淚,紫瞳妖魔便會相當滴在那裡洋洋得意。
當時的我捂著腰輕叫一聲,本能地怒轉身,什麼人這麼無禮。
咦?沒人呀,又有人捅我右邊腰眼,我雙手叉腰地轉到右邊,還是沒有人,我開始有些害怕起來,微低頭間卻見那個駝背老頭無聲無息地站在我的身後,樹妖似的臉猛然放大在我的眼前,我嚇了一大跳,倒退三步,努力定下心來,心想女太皇的手下果然深藏不露,對他用突厥語笑道:“前輩好武功啊。”
老頭子一手招著耳朵,大聲道:“你說什麼?”
“前輩真乃高人也!”我忍住氣,稍微大聲了一點,老頭子一瘸一拐地走近我,隨手地檢了一支枯枝當柺棍,慢吞吞道:“是啊,高興啊,今年的花開得好啊。”
呃?!我又大聲說道:“前輩可否叫人送我回涼風殿?”
“哎,天快要變了,是涼快。”
我們在鴨言對雞語中聊了半天,我的嗓子都喊啞了,看來這個高人並不想幫助我,於是我決定自己往回走,便向他拱拱手,禮貌地說了一聲:“前輩告辭了。”
那老頭子卻忽地扯住我的袖子,可能是剛剛在花園裡施肥來著,我只覺一股奇怪的臭味沖鼻而來,我忍住噁心,正要有禮貌的甩開他,沒想到老頭子猛地打了一個巨響的噴嚏,唾沫腥子混著濃痰噴得我滿臉都是,我再也忍不住了,噁心得直想吐,猛地甩開了他,可能力氣稍大了一點,張老頭沒留神,一下子站立不穩,他背後的鑼鍋子起了不倒翁的作用,他滑稽地晃了兩晃,然後像一座土敦似地慢慢地向後傾了下來,口裡咕噥著:“哎喲媽呀!可摔死我了。”
那隻混濁的眼睛有些怨恨地看著我,這個樣子很像小時候在花家村,張老頭那個白痴兒子,總是被小屁孩欺侮,有時那群小屁孩一邊編著順口溜笑他,一邊用石頭丟他,他只好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張老頭年紀也大了,追又追不上,只好氣得站在那裡抱著傻兒子直流眼淚。
我也沒有想到他還真摔著了,心下十分歉然,又萬分疑惑,剛才他可以無聲無息地靠近我,分明看似一個高手,怎麼這麼不禁摔,莫非是裝裝樣子?不管怎樣,還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我趕緊抹了一把臉,走回去扶起了那老頭兒:“真對不住,張老先生沒摔著吧。”
未近身前,他身上那股惡臭又傳來,我強忍滿心欲吐,扶他站定,幫他拍拍身上的塵土,確定他實在沒有摔著,這才向他抱抱拳,再三道歉,他無奈地搖搖頭,用一隻手往西邊的方向指了指,我想我快要被燻暈了,向他拱了拱手,疾步走去,後來越走越快,等沒有張老頭的影子,便施輕功向西逃去。
我向前猛奔了一會兒,直到跑不動了,迴轉身,早已不見那個古怪可怕的張老頭,剛鬆口氣卻不禁苦笑連連,我身在一處較為荒涼的園子裡,我好像迷路了。
還是在冬宮的地界嗎?我向前走了幾步,這個園子很大,有幾間破屋子,滿眼皆是膝腿那麼高的枯黃雜草,哎!現在可真是我逃跑地好時候啊,可惜偏又不認識路,正在思索間,聽到裡面似乎有人的談話聲傳出來,我想正好可以問問,卻聽到有個女子低低地涕泣之聲傳來:“您莫要騙我啊,真得嗎?”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十六章本是同根生(三)
然後是一陣奇怪的呻吟,伴著有節奏的摩擦之聲,“別耽誤了,快走吧。”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太過激情迷離,我實在聽不出來。
“主人,騰格里在上,我對您的愛永遠不會消失。”女子低低的誓言輕聲傳來。
那個聲音卻滿意地輕笑了起來:“傻丫頭,自己小心了。”
後來我想想,覺得這一年我也算“到處見桃花,沒事看A片”了。正琢磨著這一對是誰,估計是宮裡自訂終生的可憐男女吧,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男的絕對不是一個太監。
我支起耳朵正要再聽,卻見一個人影竄了出來,沒想到卻是那個今天因冒犯我和卓朗朵姆而被罰的那個宮女,拉都伊。
她的臉上還有鞭痕,淚跡未乾,衣衫也有些凌亂,臉上還有著一種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