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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興或是喜歡你,第一面就會狠狠親你一口,然後就跟個跟屁蟲似得貼著你不放,直到她累了為止;若是她討厭你,或是生氣了,就會想盡辦法擺脫你,實在擺脫不了,就故意要你抱,然後在你身上撒泡尿,或是冷不丁地咬你一口,每次被我逮到她使壞,我就擰著她的耳朵罵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偏就跟只草狗似的撒潑?
那時小丫頭只顧哇哇大哭,段月容卻哈哈大笑,讚道:不愧是我的女兒,對付敵人就是這樣攻其不備。
這個可惡的壞習慣一直持續到她五歲那年,我開始教她認字才慢慢改掉的。
阿紛說得也有些累了,連藕般的手學著母親,優雅地掩口打著哈欠,撒魯爾交給香芹抱著,碧瑩溫順地遞來盛著匍你的金盃,撒魯爾與她相視一笑。
“看樣子,你與夫人相較甚熟啊!”撒魯爾看了我一眼,碧瑩從容一笑:“我與夫人都來自東庭漢家,可巧還都在西安待過,陛下忘了妾身對您說過的嗎?”
撒魯爾看著我哦了一聲,目光微凝,然後扭頭同碧瑩淺聊了一會家常,兩人親親我我,一派天倫和氣,這時木尹悄悄轉到我身後,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抓了我的辮子猛地拉了一下,我微一揚頭,啊地輕叫。
撒魯爾和碧瑩都回過頭來,我撫著辮子,回頭看他,他的眼中閃著詭異,我挑了一下眉,小屁孩。
撒魯爾不悅地看了一眼小屁孩,淡淡道:“木尹,你又想欺侮人了?”的00
“哪有?父皇,兒臣只是好奇,從沒見過父皇的可賀敦還有扎大辮子的!”小屁孩在那裡嘻嘻笑道,“真好玩,就跟妹妹的娃娃似的。”
當場兩個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個是我,另一個便是碧瑩,木尹一把搶過地上的破娃娃,不理他的妹妹對著他又哭又打又鬧,獻寶似地遞給他的父皇:“您看,兒臣沒說錯吧,這個君夫人很像花姑子吧,還一樣醜。”
撒魯爾本待斥責他的乖兒子幾句,但看著花姑子,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目光在娃娃和我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掃來掃去,愣在那裡。
我的心裡湧起一陣酸楚,站了起來,淡笑道:“民女身體不適,想先走了。”
“夫人且慢,待朕送送夫人,”撒魯爾起身追上了我,眸光微轉,如夜光杯中流淌的美酒,在陽光下泛著醇美的顏色,碧瑩的眸光黯淡,卻什麼也沒說。
撒魯爾並沒有如我所想送我回玉辰殿,走到一半,突發奇想,架馬帶我前往南邊獵場,我提出要回宮去換一身獵衣,他卻笑說,在南邊行宮可換,我冷汗淋淋地被一大群陌生宮女看著換了獵裝,回到南邊獵場,沒想到太子木尹也跟著追了出來,騎著大黃馬,在後面笑嘻嘻地跟著我們。
這小子好似對我的辮子很感興趣,總是稱他的父親不注意扯我的辮子,我被弄煩了,正要發作,撒魯爾忽然在前方開口:“曾聽聞,江南張之嚴重陽佳節與夫人比賽射技,敗於夫人之手,驚為天人。”
我淡笑道:“曲曲薄技,陛下謬讚,那日張大人酒醉失手,方才讓民女僥倖勝出,實在汗顏。”
這是實話,那天我第一次引見悠悠給張之嚴,張之嚴色心一起,心頭一蕩,箭失了準頭,讓我從江南錢家手中搶到了販鐵權。
“夫人太謙虛了,黔中盛傳,永業三年,君氏莫問曾以八百烏合之眾,奇裘昔日南詔猛將胡勇一萬之眾,一箭射斃胡勇,驚泣鬼神,傳為美談,可見夫人除了商道,猶善兵法。”
大突厥可汗手下的情報網果然了得啊,我正要搪塞過去,木尹卻好奇地湊過腦袋問道:“父王,她明明是個女人,怎麼會是黔中抗暴的英雄。”
“傻孩子,女人如何不能成英雄,你忘了皇祖母了麼?,”撒魯爾哈哈一笑,慈愛地抬手撫著木尹的腦門,“記住,永遠不要小瞧女人,就連女人的眼淚也不要小看,有時可會成為最可怕的武器。”
我心中一動,木尹卻似懂非懂,過了一會兒,悶聲道:“兒臣只覺得女人都很囉索呀。”
我和撒魯爾不由被兒童天真的戲言都逗樂了,就在這時,遠遠地帳幡飛舞,狼旗飄揚如海,阿米爾來報:“稟告陛下,女太皇與果爾仁葉護也到了。”的
“夫人可知,我突厥人蓋本狼生,人人善射,”撒魯爾笑道,“而果爾仁葉護更是我大突厥第一勇士,騰格里賜福的最偉大的神箭手,以前朕一直想做一個超越果爾仁葉護的神箭手。”
女太皇的輿攆緩緩行來,果爾仁身著戎裝,坐在高頭大馬一旁隨侍,一路上女太皇不時地俯低身,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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