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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浮對我那莫名其妙的一笑,猛然驚覺,他的笑容原來是這樣的空洞和悲哀。
隨即又是段月容伏在石洞口那絕望而心碎的嘶喊道:“木槿,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沒有心,沒有心的女人。”
月容,我如果死了,你會解氣嗎?
未知的黑暗用了上來,痛苦中的我終於失去了意識。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尾聲
元慶二年三月初二,天下傳聞,突厥第一名臣果爾仁帶領火撥部在突厥天祭之際公然發動叛亂,使人刺殺突厥萬人景仰的女太皇,並在弓月宮中埋下了炸藥,欲一併陰謀行刺突厥緋都可汗,宮中多出宮殿毀損,宮人受傷無數,所幸緋都可汗有騰格里保佑,雖受了重傷,性命卻無憂。
緋都可汗身心受創,幾次痛哭於樽前,直至暈厥,最後仍然勉力親自舉行了詹寧皇太后的火葬儀式。西域諸國紛紛遣使前來哀悼,西庭亦送來了西庭始祖親自寫的悼文,賜諡號寧帝。
同日,葛洛部伯克阿米爾聯合大理擊潰烏蘭巴托的火撥黨族,火撥部無論男女老少,均遭野蠻的屠殺,無一倖免,而烏蘭巴托從此歸葛洛羅的阿米爾葉護所有。
之後,突厥歸還了多瑪城及太子新妃洛果土司之女於大理,並同意迎娶大理宗室女為可賀敦,以修和好。
民間開始流傳那富甲天下的商人君莫問是一個婦人,甚至有人聯想到了她其實是踏雪公子失散多年的妻子花西夫人,天下間傳得沸沸揚揚,無論是大理段氏還是西安原氏都對浮言不置可否,而踏雪公司舊疾復發,閉門不出。
緋都可汗最寵愛的可賀敦,火撥家的熱伊汗古麗,因為父兄的叛亂而受到牽連,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以至於小產,悲痛欲絕之下,得了失心瘋,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認識了,據說整日抱著一個長辮子的布娃娃哭笑成癲,仁慈的緋都可汗不但沒有將其打入冷宮,甚至沒有撤去她的大妃封號,但是為了大妃娘娘的病情,仍然將其遷入以前女太皇住的冬宮。可汗憐木伊及阿紛公主年幼失母,便讓皇后代為教養,並重新掌管後宮事務。
元慶元年突厥的雨水略微嫌長,老天爺似有下不盡的春雨,如同草原上純樸的牧民懷念女太皇的淚水,又似在哀嘆火撥家一去不復返的榮耀。
已是驚蟄時分,春雨仍是不停,宮人的汗水混著雨水,不停歇的修復著被炸燬的宮殿,緋都可汗左手掛在繃帶之中,坐在金玫瑰園的涼亭中,聽著淅瀝瀝的三月春雨,看著金玫瑰園中花朵在雨中凋殘。
“降夫既旋,功臣又賞,班荷元勳,蘇逢漏網,寧帝奇後,天降清樂,今古第一,萬古流芳。。。。。。”
“夠了!”
撒魯爾面無表情的打斷了阿米爾,仍是盯著金玫瑰園,口中滿是諷意:“只要先帝滿意不得了,先拿去祭了先帝再說吧!”
阿米爾躬身曰是。
撒魯爾微伸了一個懶腰,若無其事道:“那些放炸藥差點毀了我弓月宮的老鼠可有蹤跡?”
阿米爾單腿跪下,慚愧道:“偉大的可汗陛下,地宮已塌,沒有發現踏雪公子的蹤跡,西安那邊亦沒有踏雪公子訊息。”
“原氏的暗人可有異動?”
“似是憑空消失了,我無法查到、”
“他果然沒有死,”撒魯爾冷哼一聲,微側身間,似是牽動胸前傷口,眼中閃出一絲狠毒,口中卻唸唸有詞:“君不聞秦中踏雪,美而溫潤,敏而博聞。智者千里,舉世無雙,這個踏雪,素有傲名在外,卻扮個又臭又髒的老頭,潛在先帝身邊,還能看著自己的女人與朕周旋數月,隱而不發,斷非常人。”
他的酒瞳瞥向阿米爾:“你且記著,這個原非白將會是我大突厥最可怕的敵人。”
阿米爾點點頭,繼續說道:“段太子回到了葉榆,葉榆大皇宮內名醫如雲,至今不見太子面眾,似是受了重傷,唯一令臣擔心的便是大理同君氏的暗人仍在附近徘徊,似是在搜尋花木槿。。。。。。”
“住口,朕不要聽到她的名字,”撒魯爾暴喝一聲,阿米爾立時噤聲,卻見撒魯爾胸膛起伏,然後捂著傷口頹然倒地,阿米爾急忙上前檢視撒魯爾的傷勢,所幸沒有崩出雪來。
撒魯爾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強自隱下胸口的傷痛,對著阿米爾忽地微微一笑:“自今日起,嚴密搜尋,原非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至於那個賤人,”他冷冷道,“立誅之,提頭來見。”
春雨似澆倒了阿米爾的心底,讓他感到冰冷,他垂首看著大理石的地磚,只覺眼前從小一起長大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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