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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非珏忽然咬牙切齒地說著:“丫頭生的就是丫頭生的,就喜歡搶人家的丫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所有人的面色一變,俗話說得好,罵人別揭短,打人別打臉,原非白冷漠的臉冷到了極點。
我正要出去勸原非珏,沒想到原非白接下去說的話更過份:“丫頭生得又怎樣,也總比人盡可夫強!”
我走出來的時候,原非珏已大吼一聲撲過來,原非白的長鞭子結結實實抽在非珏的臉上,印下血痕,他卻毫無感覺地將原非白撲倒輪椅下,我大叫出聲,可韓修竹和果爾仁卻面無表情,兩人扭成一團,我腦子裡想得是原非白的腿腳不便,原非珏如果用蠻力傷了他怎麼辦?
原非珏把原非白壓在身下,舉挙就打,我衝過去,把原非珏撲倒在地:“珏四爺,有話好說,是韓先生救了我,碧瑩還有果先生的。”
原非珏在氣頭上,那裡聽得進我的話,他反手一巴掌,我痛叫出聲,他這才聽出是我,停了手,而我卻控制不了本能地又甩回了他,這回把他打愣了:“木丫頭,你為了他打我?”
一個練武的男孩在盛怒之下重重甩你一巴掌,自然是痛得齒頰留血,酸得直掉眼淚,我正要張口辨解,沒想到,原非珏卻用指尖沾了我的淚水,自顧自痛心疾首地說了下去:“你還為他哭成這樣?”
我張口結舌站在那裡,這人的想像力未免也豐富得偏了方向了吧。
那廂裡,原非珏卻猛得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木丫頭你打我,你為了原非白打我……木丫頭不要我了。”我徹底驚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多少有點孬,還有些滑稽,但俊美如原非珏,卻讓人覺得有些心痛。
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我捂著腫臉左顧右看,在場所有人緊鎖眉頭,卻無一人有驚詫表情,我漸漸有些明白了何以人人都說原非珏是莊子裡有名的痴兒了。
果爾仁終於忍不住了,光光的腦門上青筋暴跳,他大喝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然後拖起原非珏起身就走,原非珏抽抽搭搭地拖著紅櫻槍,全無半點少爺風範,卻不時回頭看我,眼中有委屈,有怨氣,還有濃濃的不捨。
我回過頭,只見韓修竹推著輪椅過來,原非白酷著一張俊臉,一撐椅把,躍上輪椅,完美得如大鵬展翅一般,我不由上前去:“三爺,沒事……吧!”
這小屁孩不但不謝,反而將鞭子一甩,將我隔在離他二步之遙,眼中滿是警告的冷意,然後被韓修竹推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右臉腫得像豬頭似地站在梅園,素輝走過來,嘆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肩頭,看看我的臉說道:“沒事,還好你長得夠難看了,打爛了也沒關係。”說完,放肆得仰天大笑走了。
啊呀呀!死小屁孩。
噢!這個架勸得真真鬱悶哪!
接下來幾天,我總夢到原非珏對著我回眸流淚的模樣,而韓修竹開始讓我伺候非白的飲食起居,只是他依然對我不理不睬,哼!不睬就不睬,長得帥了不起嗎?誰稀罕做你的丫頭。
我偷偷央著韓先生讓我去趟玉北齋看看碧瑩,我的藉口是怕珏四爺把氣出在碧瑩身上,沒想到他竟同意了,他還說讓素輝送我去,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我說少爺那兒不準怎麼辦?
韓先生微笑著說:”無妨,三爺一個人過慣了,不太懂怎麼安慰女孩子,老夫知道姑娘上次受委屈了,不過放心﹐少爺明白你對他的心。”說完他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唉?這什麼意思,原非白這個身殘志殘心也殘的小屁孩明白我什麼心了?不止韓修竹,連謝三娘也給我送來了很多新衣裳,說我好福氣,馬上就能伺候少爺了。
太奇怪了,我不是一直在被迫伺候他嗎?連上次謝素輝出疹子,我都替他晚上睡在原非白的外間,半夜裡我伺候過他一次起夜,那一晚我驗證了既使是天仙美人撒出來的尿也一樣是臭哄哄的;而已。
這,這還要我怎麼伺候他啊,莫非以後天天讓我伺候他起夜?
直到有一天素輝賊兮兮地塞給我一本書冊,裡面夾著一幅畫得很爛的春宮圖……
要死了﹐這個小孩,不好好讀書,才幾歲就看這玩藝兒,我狠狠地揪他的耳朵,他的痛叫之聲穿越了整個西楓宛!
我這才想起,以前看小說或是電視連續劇什麼的,古時大戶人家的男孩子初夜是要由家裡乾淨的丫頭來準備的,而那個丫頭也就順利地成了侍妾……
天!他們不會指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