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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我會熱血流盡而死時,他終於鬆開了我,我立刻熱淚滾滾地倒在床上,握住傷口,蜷成一團低泣不已。
過了一會,我感到原非白下了床,就在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時,他又回到了床上,我害怕地往床裡縮,他卻輕而易舉地拉近了我,只見他的手裡多了一瓶金創藥。
他的目光恢復了平靜無波,在哪裡默默地替我上藥,小心翼翼地包紮著我的傷口。
於是那一夜,我在原非白的擁抱中沉沉入睡,轉而迎來了我的十五歲生辰,而心碎魂傷的我,在渾渾沉沉中,只記得原非白不停地吻去我的淚水,似乎在我的耳邊低吟著:“木槿,今生今世我是不會放手了,你就死心吧……”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二十八章生生且不離(一)
永業二年八月十六,陽光射進我房間的窗欞,我頭痛腦脹地睜開眼睛,身邊的非白早已不見蹤影,竄入腦海的是昨天的一連串荒誕遭遇,滿心的不可思議,怎麼就跟做了一場五花八門的夢似的?
但撐起左臂,那陣陣疼痛和驚心的紗布又提醒著我,原來昨天不是夢。
今天是我和錦繡的生辰,我打起精神,伸了個懶腰,決定好好梳洗一下,等錦繡過來陪我過生日。
這時三孃的大嗓門從屋外傳了進來:“姑娘可醒了,三娘能進來伺候姑娘梳洗嗎?”
我應了一聲,滿面春風的三娘進來,身後那兩個冷麵侍衛端著一大桶熱水進來:“姑娘淨身吧。”
我奇道:“三娘,大清早的您幹嗎要讓我淨身啊?”
三娘呵呵笑著:“到底還是個孩子,昨兒個三爺既在你這兒個過了夜,總得清洗清洗,三爺今天還專門囑咐我,說是你昨兒受了傷,要好好照顧你。”
我在床上渾身燒得冒煙了,三娘猶自說下去:“三爺也真是的,雖說莊子裡上上下下都知道,木姑娘早晚是三爺的人,但也該給你準備一身新嫁衣,你昨兒個還受了傷,真是的,怎麼樣,爺昨兒個沒傷著姑娘吧?”
我張了張嘴,還沒回話,謝三娘已徑自扶我進了大水桶:“不過姑娘別介意,老身打三爺一出生就跟在三爺身邊了,老身看得出來,三爺是越來越離不開姑娘了,今兒一早,臨去紫園給老爺太太定醒之前,三爺還痴痴地站在姑娘門口好一會兒哪!臨走前,三爺說昨兒個在這兒過了夜才知道這西邊的房子太陰冷,對姑娘身體不好,以後姑娘就搬到東邊的賞心閣那去,和三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三娘小心翼翼的將我的手擱在桶邊,輕輕地替我擦拭著身體,看我耷拉著臉,便又說道:“姑娘莫擔心,三爺雖是王公貴胄出身,但絕非尋常的花心少爺,他是老身看過最有情有意的孩子了,所以老身斷言,姑娘跟著三爺定是終身有靠了,再說現在錦姑娘也得寵,說不定等姑娘有了……有了身孕,還能當上正室呢。”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一下子滑入浴桶,三娘肥嘟嘟的臉在我上方驚呼著,我躺在桶底無聲而笑。
用過早飯,三娘硬是押著我坐在梳妝鏡前給我梳妝,光一個頭發,她就化了一個時辰,她給我梳了個時尚的雙環扣月髻,梳的水鬢長長的,插上了原非白送給我的東陵玉簪和一支步搖簪,我本想換件新的湖色綾花裙,三娘說是太素色,硬讓我換上了銀紅紋錦鬥綾衫兒,白綾比肩兒,月下白衣水紋綾裙子帶織金沿邊小幅圓擺,紅白相間,甚是漂亮,她又給我搽上了脂粉,嘴上抹上了小醉仙送的胭脂,打扮停當,我湊近銅鏡中,自是從未有過的豐豔,不過我琢磨著,怎麼越看,就越像電視劇裡的小妾打扮呢?
這時素輝手裡拿著一個泥罐衝了進來:“木丫頭,你看我的常勝將軍……”
看到我,愣了一下,嘖嘖讚道:“啊呀呀,木姑娘,你這三分人才,果然是要七分來打扮……”
他還沒說完就給三娘捶了一拳:“豎子,你又胡說,木姑娘本就長得好看,瞧你又玩蟲子,還嫌蝗災鬧得不夠啊!”
三人正笑鬧著,這時侍衛打著簾籠回話,說是錦姑娘差紫園裡的初畫前來送東西給我。
我趕緊讓侍衛迎初畫進來,許久未見的初畫又長漂亮了許多,我本想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說話,沒想到卻她一閃,疏理地向我福了一福,恭敬地稱我為木姑娘。
她眼神竟透著一絲恐懼:“回木姑娘,今日錦姑娘本要過來和您一起過生辰,只是錦姑娘沒料到候爺已在紫園為她擺生日宴,就讓我來回您一聲她晚上再過來了,候爺本來想請您過去和錦姑娘一起熱鬧一下,只是昨日見您舊症復發,恐人多您身體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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