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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要幫我?”
“你既替二小姐引開南詔兵,我自然要幫你,更何況你是白三爺的人,也算是主子了。”珍珠低聲道,黑暗中,我看不見她的臉:“我原以為你和你妹妹是一樣的,現在看來,你果然不一般。”
我奇道:“我妹妹是怎樣的人?你何出此言。”珍珠正要啟口,忽然屋門口有一道白影掠過,伴著一陣輕微的怪笑,我不由自主地向珍珠瑟縮著靠去。
守在門口的兩個南詔兵站了起來,在窗外左邊的一個,驚問右邊一個:“你方才可看見了?”另一個身影站起來,打著哈欠罵道:“作死,老子才夢到抱小醉仙上床。再一驚一乍,小心我告訴蒙詔將軍,將你喀嚓了。”
“我沒有胡說,剛才我看見一個白影飛過去,不會是鬼吧?”“胡說什麼,這裡可是原家的官邸,怎會有鬼?”
“你沒聽說嗎?傳說這裡以前有個殺如麻的大妖王,原家第一代老爺就是被東庭的皇帝老兒派過來剿滅這個大妖王的,所以明是賞他封地,實則將他貶到這西安,困在這紫棲山莊裡的鎮守這個妖王的,”那小兵繪聲繪色地說著,“傳說這紫棲山莊下面全是地宮,那宮裡埋的不是金銀珠寶,全是他吃剩下的冤魂屍骨。”
兩人一陣沉默,唯有風聲低吼,吹得窗欞咯吱咯吱響,另一個乾咳了一下:“莫要胡說,果真如此,這幾日你在這莊子裡搶珠寶玩女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出來殺了你,就算有,見了咱們紫眼睛的小王爺,也早嚇跑了。”
“那倒是,小王爺那紫眼睛,美則美矣,不過我看了心裡就直哆嗦。”
窗外的兩個南詔兵的話音漸漸低了下來,膽大的那個也不再睡了,兩人切切私語的話題變成了段月容的紫眼睛。
黑暗中,珍珠搖搖頭,她抬起頭來,黑暗中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南詔狗賊馬上就要全完蛋了。”我驚問道:“什麼?”
“他馬上就要回來了。”珍珠神秘地笑道:“他會把南詔兵全部殺光的。”
夜風悄悄吹入血腥的寒風,窗外敲著三更,此情此景讓我聯想到前世所看的恐怖片,我顫聲問:“誰?原候爺嗎?”“不,”珍珠湊近了我的臉:“暗神。”“什,什麼暗神?”
“自然是原家的暗神。。。。。。。。。”
我正要對珍珠說,在這樣月黑風高殺人夜裡,不要這樣湊近人的臉,詭異地說話,會嚇煞人的,這時門外一通騷動,我正想著這所謂的原家暗神來得這麼快,一大堆南詔兵湧了進來,將我押了出來,段月容臥在他那匹大灰馬上,月光下,他的紫眼睛瞅著我,興奮莫名。
南詔人凶神惡煞地崔我坐上一輛囚車,我回頭,珍珠和眾丫頭也探出頭來,緊張地看著我,段月容疾馳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熊貓,
囚車不停地顛簸著,我幾乎被搖散了架,“深更半夜,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扶著粗壯的欄杆,大聲問著。沒有人回答我,只有兵甲相撞之聲,冰冷地刺擊著我的耳膜。
我的心中隱隱有著不安的預感,冷冽刺骨的寒風漸漸淹沒了我驚慌的質問,凍僵了我的四肢,鵝毛大雪紛飛中,我們進入了西安城,南詔兵的火把照亮了西安城的街道,昔日繁華的城市,如今處處斷瓦殘垣,奠祭的白幡飄揚,既使在黑夜中,仍有悲絕
低泣之聲相聞。囚車馳過一片燒焦的城樓,我覺得眼熟,仔細辨認之下,正是我同非珏分別之地,不覺嚥氣吞聲,淚盈滿眶。
不知過了多久,囚車穿越了西安城,到得城外,停在一處山丘,段月容讓士兵做好戰鬥準備,又讓人放我出來,押到陣前,蒙詔駕馬出列,大聲叫道:“原二小姐在此,原家兵士快快出降!”
我正要出聲,段月容已掐住我的脖子,我不得出聲,他噙著一絲嘲笑,紫瞳瞅著我,卻是一派瞭然,我剎那間明白了,他果然知道我不是原非煙,留著我只是為了引出原家的餘兵。
山丘之後有人影攛動,竅竊思語之聲傳來,黑暗中一個高大的秦中漢子,雙目如炬,手握長槍,如戰神一般,走了出來沉聲問道,“原二小姐在何處?”
話音未落,南詔的箭矢如飛煌撲射,那人武藝高強,長槍舞得水洩不通,仍有一支長箭射中他的大腿,他因巨痛而面部扭曲,目光卻堅如磐石,一瘸一捌走向我和段月容,口中高叫:“二小姐,你可受傷?”
我拼命掙扎著下馬,跑向他時,他已滿身箭矢,血流如注,我來到近前,向他身後叫道:“原家軍快跑,原二小姐已安然逃至洛陽,我乃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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