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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得無影無蹤,遇上一位戴姓的教頭,便同東營的兄弟一起躲在城外的蘭陵坡,段月容前來絞殺東營的兄弟,這才得知小姐原來做了原非煙的替身,根本沒有逃出西安。”
回想著戴冰海和宋明磊慘死的樣子,鼻子不由得發酸,我七手八腳地換上兵服,齊放仗劍在前面開路,我們奔向西林,未到眼前,只見燈火通明,黑壓壓的南詔兵在西林密佈,厚厚的積雪幾乎被南詔兵踏平,冰天雪地中,層層疊疊的男人們口中哈出的熱氣幾乎將雪地融化,南詔兵分作兩方正在對峙,一面是段月容,另一方正是滿臉橫肉的胡勇。
我和齊放躲在暗處,只聽得胡勇喝道:“大王已下虎符前來換帥,段月容你還不棄劍投降,跟隨欽差坐囚車回大理領罪?”
段月容冷冷笑道:“胡勇,你恨我奪你兵權,儘可回南詔,向我父王發牢騷,然我父王對你不薄,不想你喪盡天良,幫著光義王前來害我。”
胡勇亦兇惡笑道:“段月容,老王爺對我是不錯,只可惜他年紀大了,老胡塗了,胡塗到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掛帥出征西安,甚至還要為了你反了光義大王?”
“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無數,既便不歸順光義大王,等你即位,也會將我抄家滅族,怪來怪去,只怪你父王養了你這個紫眼睛的妖孽。如今你父已被下獄,大王吩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識相點,老子還能賞你個全屍。”
段月容危險地迷起了眼睛,大聲喝道:“豫剛家的兵士,若想活命的,快殺了叛將胡勇,隨本宮逃出去。”
兩邊的南詔兵火拼起來,火光映著嘶殺聲,年青的生命在互相踐踏著,前朝還殺伐享樂,今夜已血濺同袍,亡魂他鄉!
齊放護著我悄悄繞過戰圈,我回頭看去,段月容頭盔被擊落,頭髮披散在血紅的黑甲上,紫瞳蟄猛森冷,在深夜中如惡鬼嗜血,無人敢近,大刀過處,開出一條條血路,他的紫瞳一閃,忽地往我這個方向閃來,目光陰沉無比,他厲聲喊道:“花木槿。”
這一聲喝,微不足道地淹沒在兵士的喊殺聲,卻清清楚楚地傳入我的腦海中,我冷笑著,隔著人群,高高地對他比了一箇中指,挑釁地從遠處睨著他,你去死吧,妖孽!
沒想到他的臉色更加陰沉,竟然揮舞著堰月刀向我這裡瘋狂殺過來,我汗水沒用地流下來,他,他要幹什麼?我加快我的輕功,跟上齊放,漸漸人群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那雙陰狠的紫瞳帶給我的恐懼感,消失在重新獲得自由的狂喜中,我們進入了西林深處,大雪飄飛著,我猛然停住了腳步:“小放,初畫還有珍珠他們都還在紫園裡呢,她們怎麼辦。”
齊放在前面也停了下來,凝重道:“小姐莫要怛心,只要小姐能安然脫離南詔魔爪,白三爺便能立刻攻城。”我心中一喜:“三爺的兵馬就在城外?”
齊放點頭:“正是,三爺的兵馬由於大爺著領,今日剛剛秘行至西安城下,小人已經約定同韋虎在西安城約定見面,光義王之所以將豫剛親王下獄,陣前換帥,全是三爺的安排,小姐可記得原家給光義王送去十名美姬,其中有一名喚嬋嬋的,已寵冠光義王的後宮,三爺已秘授其對光義王進言,將豫剛親王秘密鍛造兵器,私募勇士的證據呈給光義王,是以光義王才會大怒,下定決心在國內削藩了。”
我點點頭,心想若能早些見到非白,珍珠和初畫也能早日獲救,再說現在南詔正在內鬨,以珍珠的鎮靜,必能保全身而退。
正要前行,卻見前方薄霧和著大雪降了下來,齊放的面色凝重了下來,“小姐緊跟著齊放,萬萬莫要走散了。”
我和齊放奔跑著,不知跑了多久,齊放始終沒有放開我的手,可是四周的雪霧卻混著一股奇異的香氣慢慢地濃了起來。
“小放,不太對勁啊,”我喘著大氣,對齊放說道:“我們應該早出了西林才對啊,為什麼還不見蹤影。”
齊放也停了下來,神色嚴肅,左顧右盼:“小姐,這不是普通的大霧,我們進了別人布的陣了。”我剛剛升起的希望泡泡,正一個一個啪啪碎去。
我多希望我只是進入了一場可怕的惡夢,我一睜眼,又是朗朗晴空下,非珏嚷嚷著木丫頭,非白冷著臉同韓修竹指點江山,三娘訓著素輝,碧瑩彈奏著越人曲,于飛燕和宋明磊拼著酒,而我在溪邊和錦繡數著西楓宛的紅梅花,紫園裡脂粉飄香,歌舞昇平。
“小放,是你幹掉我帳子外面守衛的南詔兵嗎?”齊放搖搖頭:“我只來得及放火燒了糧倉,想引開段月容,好進他的帳子裡救小姐,不想中途遇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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