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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我站在那裡,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滴,碧瑩扶著我:“木槿,莫要難受,你的身子還沒大好,莫要聽錦繡說的那些氣話啊,她還是個孩子啊,咱們先回去吧,反正錦繡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了西安……木槿。”
我卻沒有動,也沒說任何話,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望著錦繡消失的方向,反反覆覆地回味著她說的每一句話,彷彿有千萬把刀在凌遲著我的內心。
碧瑩忽地捂著嘴驚叫起來,看著我淚水如決了堤一般,而宋明磊也是滿面驚痛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我這才發現,我的口中一片血腥苦澀,胸前一團團殷紅,原來我竟吐血了,好像有人把我所有的力氣從身上抽空了一般,我腿腳一軟,倒在宋明磊的懷中,巨大黑暗向我撲來,可是我的眼前依然是錦繡的淚容。
第一卷西楓夜釀玉桂酒第二十章七夕長相守(一)
宋明磊送我回到西楓苑時,我早已人事不醒,接連幾天我高燒不斷,時醒時睡,夢中總有無數的惡魔,無數的厲鬼啃咬著錦繡,而她在那裡對我伸手哭泣,我卻被眾惡鬼包圍無法過去救護,我的胸口疼得彷彿有人在硬生生地折去我的肋骨,我不停哭喊著錦繡的名字,原非白焦急驚慌的臉不時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有時夢到宋明磊嘴角帶血地跪在地上,他面前高高坐著滿臉怒意的原非白,他冷冷問道:“你們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是想活活把她折騰死嗎?”
而宋明磊倨傲地擦著口角地血跡,亦對他冷笑道:“三爺此話差矣,真正折騰她的人是您吧!您忘了當初您是怎麼答應我們小五義的了?”
有時又夢到錦繡滿臉淚痕的站在我床前,痛苦地看著我,後面站著那個殺我的白麵具,我想出聲提醒她卻發不出聲音,只聽見那白麵具對她冷冷說道:“她快死了,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
……。。
然後我又陷入昏迷了幾日後,在一陣悠揚悲哀的琴聲中恢復了意識,耳邊傳來素輝和謝三孃的聲音。
“娘,木丫頭會不會死?”素輝的聲音有些苦澀。
“死小子,別亂說,給三爺聽到了,三爺可又要急了。”三孃的聲音有些哀傷:“真是可憐,才剛十五歲啊。”
“可是趙先生說,如果木丫頭今天再醒不過來,她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說著說著,素輝忽然抽泣起來了:“娘,木丫頭是好人,您能不能別讓她死。”
“傻孩子,連趙先生都這麼說了,娘又有什麼法子?娘也喜歡木丫頭,自木丫頭來了咱們這個苑子,少爺比以前開心多了,娘也想讓她活過來啊……唉,你還是去回三爺,叫三爺別彈了,是不是得先給木姑娘穿上衣裳,準備讓她上路吧。”謝三娘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輝哇地大哭起來,然後隨著推門聲音,他的哭聲漸弱,我努力睜開眼睛,只見我躺在自已的房裡,空無一人,估計素輝先去向原非白報我的死訊,而謝三娘一定是去替我準備壽衣去了。
我努力想坐起來,可是肋骨處舊傷疼得我直冒冷汗,想起素輝剛才的話,心想趙孟林果然是妙手醫聖,我果然不能疏於練武,不能吃油潑辣子以及不可情緒激動啊!趙先生說如果我今天醒不來,就永遠醒不來了?那這樣我是有希望活過來還是僅僅迴光返照而已?我冷笑一聲,如果是迴光返照,那我也先要殺了柳言生不可,我咬牙翻身下床,重重摔在地上,我滿頭大汗地扶著凳子站起來,拿了梳妝檯上的酬情,向外挪去。
外面忽然閃電驚雷,下起大雨,可見老天是不贊同我這個時候去報仇的,然而一想起錦繡的絕望悲哀的淚容,我瘋狂地向紫園的方向挪去,可惜剛移出幾步,身後傳來素輝的驚叫聲:“三爺,木丫頭,木丫頭,她,她,她,她…。。。”
我不理他的叫聲,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我真恨我的輕功那個爛啊,眼前人影一晃,韋虎已擋在我的眼前,他在雨中單腿跪下,抖著聲音道:“木姑娘大傷未愈,請姑娘千萬珍重身子,快快回去吧。”
我默默地繞過他向前蹣跚地走去,不理他在身後替我撐著雨傘,焦急地在我身邊大喊,我又艱難地走了幾步,心中只有殺了柳言生,為錦繡報仇這個念頭。
一個熟悉的白衣人影飄然而至,我抬起頭,竟是柱著柺棍的原非白,他全身都淋溼了,幾日不見,絕色的容顏憔悴不堪,雨水順著他滿是細小鬍渣的下巴處凝成一滴滴,如水晶珠簾般流了下來,他看著我的眼中有驚喜,又有驚痛:“你……。你終於醒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想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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