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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死都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不是嗎?你這是個小傻瓜。”
那語氣真摯而心疼,就如同她在暗宮外向我敘述新婚時的她與明風揚如何濃情蜜意,少年時的原青江又如何地寵愛她一般,充滿溫情和感動。
她的眼中黑色的淚不停,她努力坐起來,用剩下的一隻手,拔光了所有的箭羽,一路流著血地爬過去,終於夠著了明風揚的頭骨,她抱著那頭骨,痴痴道:“不過不要緊了,明郎,青舞終於找到你了,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團聚了,從此以後,你無須再怕,我再也不會打你,也不會離你而去了,再不讓那個賤人或二哥來傷害你了,我們倆再也不會分開了。。。。。。。。”
原青舞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中忽然煥發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喜悅的神采,使得她那張本來看似很恐怖的臉,盡然顯得平和而安詳,她對著空中甜甜地喚道:“明郎!你來接我啦。”
然後她快樂地,緩慢地閉上了眼,吐出了最後一口呼吸。
我在心中輕輕地一嘆,我想在她死的那一剎那,終於明白了生命中她最愛的人是誰。
原青舞選擇了熱愛明郎的那一半,選擇成就閒妻良母的人格,而不是痴戀原青江,那崎戀的一半,這才得到了心靈的平靜,她笑得那樣愉快,一定是見到了她的明郎,而她的明郎也原諒了她,但願她的來世莫要再夾在夫家和孃家的仇恨之中,莫要經受失夫喪子之痛。
我轉過頭來,非白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原青舞和明風揚的骨頭,過了一會兒,他收回了目光,轉向我,凝視了一會,柔聲問道:“你。。。。。。你。。。。。。可好?”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五十二章孔雀東南飛(八)
我看著他,想起原青舞剛剛說的話,想起錦繡和他對我做的傷害,轉而又如利箭穿心,我冷冷地看向非白:“你是故意讓她協持我,她以為你的心上人成了她的協持,自然就放了下來戒心,以為你真心帶他去謝夫人的墓室吧。”
他在那裡有些張口結舌,滿眼都是氣惱,鳳目中閃著兩簇火苗,看得我不由後悔剛才說得這樣直白,雖說他做得是有些過份,可畢竟剛剛報了大仇,心裡一定是很難受的,即使這裡不算是她孃親的墓穴,然而也能勉強算個衣冠冢,現在他的心情肯定是喜怒摻半的,喜得是大仇得報,怒得是衣冠冢被毀,還有那些傷痛可怕的惡夢,若是激怒了他,他一掌將我打死了,還來個毀屍滅跡,那我還真得會像那原青舞說得那樣,十年二十年沒人發現哪。
我極度恐懼地看著他,汗水沒用地流滿全身,而他也是怒火滔天地看著我。
情冢裡靜得可怕,過了一會,他恢復了平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將我放了下來,沉默地拿出一顆紅色的丹藥,遞到眼前,我大汗淋漓,難道是我知道得太多,他,他想殺人滅口,我恐懼地說道:“你,你想毒死我。”
原非白的手有些抖,俊臉冷到好像千年寒冰,他似乎在努力隱忍著怒氣,最終他深吸一口氣,也不說話,板著臉硬是把這顆紅色的藥丸摁進我的嘴,還捂著我的嘴,不讓我吐出來,我嗆了半天,那顆藥丸終於下了肚,他才面無表情的放了手,也不管我在那裡拼命呼吸,只是替我拔去了我另一條腿上的銀釘。
他的手腳毫不憐香惜玉,我自然是疼得呲牙裂嘴,我恨恨地想這小屁孩一定是想公報私仇,這是他常做的戲碼。
最後疼得實在忍不住,我拼命捶打著他,一邊又淚流滿面,心酸地大哭起來:“原非白,你不是人,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和錦繡兩個人要這樣騙我,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半死不活的,你現在還要這樣折磨我,你太過份了,你不是人,不是人。”
原非白的表情忍無可忍,猛地抓著我打鬧的雙手,冷冷道:“現在是你分明都快將我打成內傷了,哪裡是半死不活的?”
我一愣,唉,好像是啊,兩條腿好像沒那麼疼了,血也止了,人也比原來有精神了,那他剛剛餵我的果然是靈藥了?
我有些心虛地想收回我的手,可他卻不放,冰冷的語氣中已有著明顯的氣憤,說道:“我千幸萬苦地同你大哥潛入西安城來救你,連韓先生也沒知會一聲,你的心中卻只想著我要毒你,害你,利用你。。。。。。。”
他抿著唇,如萬年寒冰地看了我幾眼,冷笑道:“你也別拿錦繡那檔子事來噎我,說來說去還不是我不及你心上的那個會裝傻嗎?”
我一怔,只聽他生氣地說道:“若是他在這裡,真要是毒你害你,你也會找上千個上萬個理由來幫他開脫,然後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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