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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猶帶著傷心淚水,嘴邊卻噙著瘋狂和絕望的殘忍笑意,我的心臟一陣收縮,這個女人瘋了,實在瘋了。
“姑母真得認為是我娘和父候害死了姑父了嗎?”非白長身玉立,雪白的衣襪擋在我的面前,冷冷道:“其實真正害死姑父的人是你。”
“你說什麼?”原青舞怒極反笑。
非白卻冷冷道:“父候常提起姑母雖為女子,但好勝心卻強似男孩,明風揚少年成名,雖是個武痴,卻什麼都聽姑母的,如果姑母說不,姑父是斷不會去碰那無淚經,所以其實並不是姑父想練無淚經,而是你想練那可怕的無淚經,因為你無法抵禦那力量的誘惑。”
原青舞的聲音尖利地叫了起來,“你胡說什麼。。。。。。。”
“姑母捫心自問,那樣折磨姑父真的只是因為他不愛姑母了嗎?姑母並不真正愛姑父,你心裡有的只是強烈的佔有慾,”非白冷笑數聲:“姑母如今的武功莫說是父候了,恐是帳下頂尖高手亦難出其右,姑父的一身駭人功力是如何散去的呢?而姑母這百年功力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我的武功自然也是因為修習了無淚經,敵而武功大進。”原青舞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卻藏不住得可怕冷酷。“你母親身上有二哥賜的生生不離,她勾引明郎,明郎同你淫賤的母親苟合以後,一生功力自然是散去了。
“原青舞,你撒謊,”非白大聲吼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非白這樣憤怒,他的俊顏通紅:“自記事起我日日守在孃親身邊,我母親的確喜歡明風揚,可是他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越軌的事,明風揚的心智同孩童一般,如何做那苟且之事,父候是我孃親這一生唯一的男人。”
“創制無淚經的人明明白白地在頁首上寫著,神智失常,五官昏潰,練成者天下無敵,然忘情負愛,性情大變,若是姑父練了神智失常,那為何姑母卻依舊如此清醒,還能聯合幽冥教前來搜莊?”他站了起來,慢慢走向面色有些震驚的原青舞:“姑母已近四十,為何您的雙手和脖子看上去依舊雙十年華?”
咦,這麼一說,我仔細看去,還真得是,果然脖子出買了女人的真實年齡,正震驚間,非白的手中一揚,稱原青舞呆愣之際,一伸手,從原青舞臉上撕下了一層東西,露出一張年青美麗的臉來,但神情卻是陰狠無比。
“姑母這麼多年流浪在外,真得是在尋找明風揚嗎?”非白手中拿著那張面具:“姑母說在西域遊蕩,為何父候所有的探子回報,姑母一直在南疆呢?姑母又是同誰在一起?”
“二哥果然不肯放過我,一直派人跟蹤我?”原青舞冷笑連連。
“父候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同暗宮的叛徒攪在一起,還早已修練了比無淚經更萬劫不復的無笑經。”原非白冷冷道,“所以姑母的臉竟比雙十少女更年青美麗。”
好像是的,我在那裡有些汗顏,她的確看上去比我更年青嫵媚。
而原青舞混身一顫,卻依然倔強地高抬頭,厲聲道:“那又如何,他毀了我明家,那原家又容不下我,我還能去哪裡?”
“在姑母的心中,父候真得是如此無情不堪嗎?他時常對我說起,當初後悔將你捲入家族紛爭,明原兩家相鬥,最無辜的莫非姑母您了,是以時時找尋您,希望你在外也能過得好一些,”原非白搖搖頭:“您根本不該修習了那原家禁令的無笑經,那是一種吸別人功力的霸道功力,練此功者必須同人交合時方才能吸食別人的功力,佔為已有,真正不知廉恥的—是姑母您。”
原青舞的身子漸漸抖了起來,眼神充盈著懼意:“閉嘴,你胡說。”
“我說錯了嗎?姑母?那天夜裡,明風揚本來是想來找母親的,我不知道您怎麼也會過來,您易容成我母親的模樣,用迷藥迷亂了明風揚的心智,稱機吸了他一身的功力。”原非白咬牙切齒,俊臉開始扭曲,“然後你故意引父候看到,我母親衣衫不整,明風揚則虛弱地躺在母親的床上,於是父候以為母親真得勾引明風揚,令他散功,父候一怒之下,重傷了母親心脈,落下一身病根。”
“你如何知道?”原青舞的身子如狂風中的落葉,慢慢向後害怕地退去。
“您忘了那天你打死了一個橫地裡竄出來的家奴了嗎?”原非白冷冷道:“那個家奴正是謝三叔,是我母親的陪房,他帶著我躲在一邊看到了一切,他為了保護我就跳出來,我才僥倖還生。”
“那,那天,我記得是有兩個人影,原來另外一個便是你,。。。。。。。”原青舞高聲尖叫,忽地聲音變得陰狠:“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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