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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我到得田裡,遠遠地看見樹蔭下牛哥二嫂看著夕顏和別人農忙無瑕照顧的小孩,我走過去,向夕顏拍拍小手:“乖乖夕顏,到爹爹這兒來啊。”
夕顏本來笑得很開心,看著我,卻板著臉,然後泫然欲泣,跑回牛寡婦那裡去,不理我。
我正蹲在那裡鬱悶,一個高大的影子淹沒了我,回頭一看,是左臉腫得老高的段月容,我總算明白了,為何人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我心下有些歉然,他卻皺著眉說道:“你怎麼出來了,昨夜你好像有些發燒,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他接過牛寡婦遞來的一碗水,一飲而盡,不再看我,只是甩了辮子,又到太陽底下務農去了。
我討了個沒趣,走了回去,過了幾天,段月容沒有怎麼同我說話,夕顏還是看我有些驚懼,別過小臉不理我,我有些暗恨段月容不幫著我哄哄夕顏理我,不由夜夜對著月光流淚追悔往事,黯然消魂。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七十四章酒闌花邀月
村裡面男人們自然分成兩派,一派很同情我,紛紛開解我,二狗子還是那句老話:打出來的老婆,揉出來的面,鑼鍋子也是這麼認為。
無意間我成了落後男人中的一員,而長根卻代表新好男人那一拔,鄙夷地看著我,冷冷地拋著一句話:“打老婆的孬種。”
二狗子卻道:“這是人家的老婆,管你什麼事兒了。”
為此兩派人馬差點幹起架來。
段月容依舊沒怎麼理我,夕顏對我好了一些,但這幾日同段月容過慣了,我一抱她就折騰,我的心中又是一陣難過。
過了幾日,到了七夕節,女人們在寨子裡忙碌,男人們則偷閒到山下趕集,我無精打采跟著男人們身後。
大太陽底下,二狗子拿著袖子擦汗,不時還舞著袖子扇風,結果是越扇越熱。
二狗子的二隻老鼠眼睛忽然停在某處,指著一個胭脂水粉的小攤對我說道:“我說莫先生,我看你家娘子從來沒有搽過胭脂,撲過粉什麼的,連根像樣的釵子都沒有。”
後面傳來涼涼的聲音:“對啊,自個大老爺們,頭上倒老是插上根玉簪,是男人嗎?”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段月容一等一的FANS,君長根。
我一想也是啊,雖說段月容身形比一般男孩稍微削瘦些,加上營養不良,越來越瘦,形容又姣美,真個是人比黃花瘦,只是我倒從來沒有鼓勵過他帶個花啊釵什麼的。
這樣下去,總也要引人懷疑的!
但轉念又一想,人家反正馬上就要同父王團聚,恢復男裝了,我急個什麼勁,便懶懶地沒有什麼反映。
不想昌發大哥卻一拍腦袋說:“二狗和長根提醒得對啊,我倒是該給我的娘子添些首飾了,莫先生一起去吧。”
男人們推推搡搡地,把我硬推到到那小攤前,一大幫子男人們圍了上來,大家七嘴八舌地搞起了買釵運動,昌發大哥出於最樸實的勞動男人的品味,檢了一根最大最亮最黃燦燦的鑲紅嵌翠的珠釵,說是沉甸甸地,定是好貨,我卻看不中,嫌做功太粗糙,而且玉石也太次了,結果我女人的購物慾倒被強烈地挑了起來,便蹲下來認認真真得淘起首飾來。
那小販見我們人多了,又都是些莊嫁漢,便有意要抬高價格,我前世那殺價血淘的小姐衝勁給逼出來了,便幫昌發挑了支二龍戲珠釵,自己選了根鳳凰奔月釵,討價還價之後,五錢銀子給我還到二錢銀子。
我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果然購物可以緩解女性的心理緊張啊!
眾人皆誇我是殺價能手,便讓我去殺殺酒價,買些酒來,說是今晚鬧社火,是男人就要不醉不歸,連那長根也同意了。
這種熱情感染了我,且讓我忘記了一陣家庭暴力的陰影以及失戀的痛楚,於是回到村裡,同一大幫子男人喝到七八分醉,昌發醉意朦朧地說道:“莫先生,你家娘子可真是我所見過最美的女人,這麼美的女人,你何苦要打她呢?”
長根立時把酒罈子給砸了,兩頰通紅:“是男人,就不該打女人,何況這麼嬌滴滴的女人,你若不要,我當然不讓了。”
話剛出口,被他哥哥長葉打了一巴掌:“你別瞎攙和,明年就要取翠花了,人家嫁妝厚,身體壯,能生養,你瞎說什麼?”
長根在哪裡痛苦地灌著酒,恨恨地看著我,雙目欲噴出火來,二狗子說道:“莫先生,你家娘子同你和好了沒有?”
我也是喝了有點暈,流淚道:“哪有啊,那日夕顏也看到我打他了,現在硬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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