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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群地站在幾個人中間,正站在剛冒出綠芽的臘梅樹下,扶枝凝望,旁邊站著滿臉痴迷的悠悠。
我腳生了根,徹底呆在那裡。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九十章花心似我心(二)
有一種人,無論他穿什麼衣服,無論他出現在什麼場合,無論他的境遇再落迫,他只要一出現在人群,就如同一道彩虹,劃過天際,不由自主地成為人群的焦點。
當年我剛滿十五歲,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種驚豔和嗟嘆,又如潮水般湧來,這將近十年裡,除了在夢中偶而相見,我刻意地不去想,不去唸,以至於我幾乎忘記了他那驚為天人的容顏和氣質,然而有些東西,欲是禁之,卻反撲更盛。
我看著他面帶微笑,優雅地拿著一把小銀剪,剪下梅樹的側枝,然後微側身對著紅著臉的悠悠說道:“梅樹易活,但姑娘最好是命家人時時修剪側枝,那花枝方能更盛。”
悠悠柔聲說是,他便含笑問道:“看樣子你家君爺很喜歡梅花啊?”
“正是,君爺酷好梅花,他的府邸,就在富村大街,離此處不遠,聽說亦是種滿種梅樹。。。。。。。。”悠悠嬌柔地說著,看到我的一剎那,不知道為什麼,臉更紅了,神色也有些慌張,她身邊的白影也轉了過來。
歲月在他身上帶走了少年時代那青澀的倔強之氣,卻又給他增添了一個男人的一絲陽剛和英氣,那絕世的容顏更加出眾。
於是再一次的,春曉之花在我眼前綻放,中秋之月悄然露顏,四周雅樂輕奏,仙雀環飛,渾渾然間,我的三魂七魄似已被奪去了一半。。。。。。。
哦!不。。。。。。。
這一次我還很沒用地看到了燦爛的煙花在他背後開放。
我曾經無數次排練著看到他時應該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是這一刻,我卻只能定定地看著他。
他出塵的笑容驟然消失,深不可測的目光絞著我許久許久,久到我以為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然後他對我笑了,那種熟悉的笑容,好像就在昨天,他常常搶過梳子,逼我乖乖坐在梳妝境前,為我梳髮時的柔笑,在可怕的暗宮,那一笑令我重生勇氣,那一笑令我丟盔棄甲。。。。。。
我閉上了眼,再又睜開,恢復了自信,上前一步,拿著玉骨扇,向他抱拳道:“在下君莫問,不知這位雅人高姓大名,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我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的眼神一凝,然後快步向我走來,那樣快,快得我的心臟要跳出來,快得我直想抱頭鼠躥。
然而他來到近前,卻嘎然止步,收了笑容,鳳目隱著激動,然後轉瞬消失,如古井幽潭,深不見底,然後在那裡微微側著頭,凝視著我。
這個樣子。。。。。。就好像以前在賞心閣,他在花梨木大書桌前寫詩作畫,我一旁研磨伺候,偶爾打了個哈欠,不小心碰翻了青玉荷葉水丞,水丞輕輕落到臥獅硯裡,一滴墨汁濺到他的手背上。
他一向是個寬厚的主子,我知道他不會為了這個責打我,於是我嘿嘿傻笑著,拿絹子去拭他手上墨汁,奈何那烏黑卻越擦越多,他那本來與紙一色的手背上一片墨跡,我著急了起來,他那時也是微微側頭,這樣平靜地凝視著我,鳳目中有絲拿我沒辦法的笑意,然後疾如閃電般地用筆尖在我的臉上畫了幾筆,我輕叫出聲,他在那裡卻彎起嘴角,素輝在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來,拍手道:“木丫頭成大花貓了。”
然後在那裡微微側著頭,凝視著我。
這個樣子。。。。。。就好像以前在賞心閣,他在花梨木大書桌前寫詩作畫,我一旁研磨伺候,偶爾打了個哈欠,不小心碰翻了青玉荷葉水丞,水丞輕輕落到臥獅硯裡,一滴墨汁濺到他的手背上。
他一向是個寬厚的主子,我知道他不會為了這個責打我,於是我嘿嘿傻笑著,拿絹子去拭他手上墨汁,奈何那烏黑卻越擦越多,他那本來與紙一色的手背上一片墨跡,我著急了起來,他那時也是微微側頭,這樣平靜地凝視著我,鳳目中有絲拿我沒辦法的笑意,然後疾如閃電般地用筆尖在我的臉上畫了幾筆,我輕叫出聲,他在那裡卻彎起嘴角,素輝在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來,拍手道:“木丫頭成大花貓了。”
西楓苑的一點一滴像是深埋泥土中的綠芽,我以為戰火早已燒盡了花木槿的一切,包括她隱埋於心底的那不為人知的這一點綠色,如今倚芳小築驟然出現的這道明月霽光卻一下子射入我的靈魂,開啟了那多年封閉心門的沉沉腐鎖,於是那點綠色在瓜洲香軟的春風中蓬勃生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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