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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我苦笑一下,嚥著血絲笑道:“確然,西安原閥年兵強馬壯,禮賢納士,治家有方,這幾年裡以義旗之名收復數地,攻回京都,必不久矣,以莫問觀之,確有帝王之相,若兄長真要打破這三國南北朝的局面,莫問以為聯絡原家,比之聯合竇家,勝券多之數倍。”
張之嚴身上的瑞腦香薰得我直在那裡喘著氣,我定定地看著他,他慢慢說道:“永業七年,我與原氏對絕一年,死傷無數,我之所以敢放心對絕,是因為我和我的暮僚都相信那年漢中大旱,原氏撐不了多久,連原氏也以為撐不下去,直到一個神秘的穆姓商人為原家捐了將近百萬量的糧草,方才解了宛城的危機,我尋訪多年,才發現那個穆姓商人是你的一個手下。”
我一失手,藥碗墜落,摔個粉碎。
張之嚴不虧為天下有名的諸侯,俱然還是查到了我的頭上,那個穆姓商人穆宗和是我讓齊放秘密安在山西安排的探子,連段月容都不知道,宛城之變時,原家已經撐不下去了,甚至在軍中煮大禍,烹煮餓死的百姓屍首以撐戰事,其實帶兵的正是非白,我終是暴露了穆宗和,令其假裝是踏雪公子的崇拜者,而捐出所有家當,解了原家的宛城之圍。
然後我又讓穆宗和回到了江南某處安享晚年,前幾天齊放說他突然失蹤。
我平靜了下來,輕輕推開張之嚴:“兄長現在意欲何為呢?”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九十六章卻把花來嗅(三)
張之嚴雙目如炬地凝注我許久,問道:“你又究竟是誰?”
我回看了他半晌,淡笑如初:“我是誰?兄長,我不過是一商人君莫問,也是一個快要踏進棺材的短命鬼。”
張之嚴的面色沒有任何驚訝,可見他的那些名醫將我的身體壯況告訴他了,他復又站起來,沉聲道:“太子在何處?”
“兄長所說的,莫問著實不知。”
“然而你與殷申,竇亭將太子帶出昭明宮,藏匿在我的屬地,安敢欺瞞於我?如今西安原閥前來,分明是想接太子回西安,好讓原家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些年,試問你打理這些君氏的產業,我如何不是幫襯著你,若沒有我,你還有你那主子,會逍遙到今日?莫問,你這樣待我,如何不傷人心。”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眼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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