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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來夕顏同他或她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對不起,非珏,我不能遵守我們的誓言,等到重逢的那一天。我花木槿好生對不起你,若再有來世,我定當生死相隨。
對不起,非白,如果沒有錦繡的話,也許我會有勇氣對你說出我對你的真感情,如果我沒有被前世糟糕的經驗很沒用的嚇住了,也許我不會這樣一次次地傷害你,如果我沒有中生生不離的話,也許……唉!我們之間總是有這麼多的如果,這麼多的也許,所以幸福在手邊時我沒有珍惜,現在後悔,為時已晚。
然而如果我還有最後一個如果的話,我想說,如果能再見到你,我一定要狠狠地吻你,然後得意地用前世一句很俗的話告訴你,如果要在Iloveyou這三個字前面加上一個時間,我想那應該是一萬年吧。
對不起,段月容……我實在想不到有哪個地方我是對不起你的,反而是一大堆你對不起我,哦!對了,再有來世,千萬不要選我在來世路上侍候你,還有,我不該打你的,也不該笑你的繡功,其實我一直很想告訴你,我第一次繡鴛鴦時,碧瑩很認真地誇我帕上的薰衣草繡得好……
一時間,我想不出還有誰我要慚悔了,只是覺得滾燙的液體一滴滴地落在我的面上,是誰在哭呢?可是對不起,我實在太困了,沒有辦法來安慰你了。
好睏啊……
莫愁湖裡,碧葉連天,盛放的荷花逶迤綠波之上,白雲在清空漫步,湖心亭裡,一個天人少年身著家常如意雲紋的緞子白衣,髻上插著一支東陵白玉簪,夏蟬嘈切的暑意,卻無法損其一身貴氣,飄飄欲仙,他的玉手握著一支狼毫毛筆,在宣紙上行雲如水。
我在對面正襟危坐,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哈欠:“三爺,還要多久啊,木槿快坐不住了。”
他對我展顏一笑道:“快畫完了,莫急,馬上就好了。”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少年蹦蹦跳跳地從遠處過來,一近湖心亭,立刻放慢腳步,畢恭畢敬,口中卻樂歪歪地說道:“木丫頭,你再忍一下,本已夠醜了,小心爺再把你畫得更……”
他腦袋微伸,一呆:“爺畫得真好啊……”
我抿嘴一笑,對面的天人少年也對我一笑,鳳目滿是柔柔的寵溺:“好了,木槿我畫完了,你且歇息一下吧。”
卻見那小少年看看我,又看看畫裡:“呀!三爺,這畫裡的木丫頭明明就是木丫頭,卻是好生漂亮啊。”
我打了一個哈欠,在亭椅上倚了下來,好睏……
我昏昏欲睡地想著,終於可以睡一會兒了,待會子醒了,就去看看那畫……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八十二章又綠江南岸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永業九年二月第一場春雨,下得有些急,順便奇怪地夾著些細小的冰豆子,砸得人臉上微微疼了些,京口古城的綠意似乎被催動了起來,就連青石板的縫隙裡,那野草也被連下幾天的春雨催促得漸漸冒了尖,掙扎著來迎來了自東庭北方三年大旱後的第一個春天,西津大街上行人早已奔到簷下躲雨,小販見天色已晚,也早早收了小車,消失地無影無蹤。
平日熱鬧的街上,空空如也,唯有頭上插根稻草的豆子,守在一具腐爛的男屍首旁,身上舉著一塊木板,“賣身葬父”。
冰豆子下完了,那春雨唏唏哩哩地照常下著,山東府這三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朝庭賑糧遲遲發不下來,豆子一家只好將兩畝薄田賤賣給大戶,前一年過後,豆子一家貧病交加,接著賣房,賣傢什,去年,一家四口從山東府往京都逃難,幾個月前,孃親死在逃難路上,姐姐為了救爹爹和豆子,被馬賊擄去了,然後八天前,爹爹終於也去了。
雨稀哩哩地往下倒著,豆子餓得臉皮發青,眼前全是一片灰暗,他張口接了些雨水,將破草蓆往爹爹的身體上拉了拉。
幾個書生頂著油傘,一路上咒著這個鬼天氣過來,豆子強忍著胃中的翻騰,精神地坐直了身體,可惜那幾個書生在他面前目不斜視地如風而過,沒有停留半刻,豆子失望地縮回了身體,望著遠去的人影,忽發奇想,爹爹會不會醒過來,然後帶著他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山東去呢?
遠遠的青石板的街道上出現了一輛疾馳的馬車,朱漆紅頂,馬車前後各有兩個勁裝騎士,跨著四匹高頭大馬,神色嚴峻。
豆子忽發奇想,反正今天自個兒再賣不出去,橫豎也是一死,不如衝上試試運氣,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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