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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大有為的皇帝,撒魯爾,他擁有著最銳利的酒瞳,馳騁西哉韁場,號稱草原上折不斷的剛劍,不可一世的撒魯爾大帝。
“家裡這麼多好玩的東西你不喜歡,卻喜歡這種粗糙玩意兒啊?”撒魯爾往珠釵的方向看了看,無奈而寵溺地看著他心中“最美麗的眼睛”。
騎裝美人的眼角微微笑彎了:“夫君,妾只是喜歡它的樣式,很是精巧新鮮。”
卻見撒魯爾和他的美人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兩人一路微笑著十指相纏,他拉著她走到射擊場前,歪著腦袋,皺著眉頭看了一陣,眼中滿是“女人的眼光就是奇怪”的神情,但嘴角卻又露出一彎寬容的笑來,對身側的騎裝美人揚了揚下巴:“我若射中了這釵,你許我什麼?”
說罷勾魂攝魄地對美人一笑,眼中滿是情人間親暱的挑逗,手向後微伸,阿米爾早已拿起桌上的鋼箭和鐵弓,恭敬地遞上,騎裝麗人蒙著面色的臉看不清表清,可是那雙灩灩的大眼分明更加水霧迷人,發出晶亮的光來,她低笑著,閃到一旁,為她的男人騰出了地方,明眸流盼間神彩動人,草原上的男人們一片起鬨的噓聲。
撒魯爾眼中一陣驕傲,扯出一抹淡笑,剛剛張弓一試,那張弓應聲而斷,眾人驚歎不已,好一位臂力驚人的勇士!的6c
我隱到段月容所站的暗處,撒魯爾又搭了幾張弓,結果都一一斷裂,那紅衣漢子過來,嘆聲道:“這位勇士好神力,我們天香閣裡所有的弓都在這裡了,這可如何是好?”
撒魯爾興味索然地對著他的美人聳聳肩,用突厥語說道:“看來吐蕃的弓箭不過如此,那就沒有法子了,咱們回去吧。”
“這位勇士,我這裡有一把弓,如不嫌棄,拿去試試如何?”段月容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他的五指輕釦我的肩頭,意思叫我不要出來,我驚詫地抬頭,卻見他微笑著,走出陰影,紫琉璃的眼睛如鷹梟一般盯著非珏,身邊的七夕森格緊隨其後,金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對著眼前的撒魯爾開始露出尖牙,低吠起來。
非珏聞聲側過臉來,將目光絞在段月容,微微一詫。
我萬萬不有料到段月容會主動站了出來,如同在場所有人沒有猜到他們的身份一樣,更無法聯想到這個時代吐蕃草原上兩個翻雲覆雨的人物同時微服出現在多瑪的夜市中,既便如此,這兩個天之嬌子身上的光彩還是將周圍照亮了起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人群開始了切切私語,盡是讚歎之聲,然後不約而同地向後退開了去,為這兩個光華四射的人騰出更廣闊的地方。
段月容的眼神不太對勁,他莫非是認出撒魯爾來了?
不可能,必竟他沒有見過撒魯,也不會聯想到突厥的撒魯爾大帝會明目張膽地進行這樣的微服私訪,不然他的眼神不太可能只會有這種暗藏的初級風暴。
再一想又豁然開朗,吐蕃原來是突厥人領地,哈爾合林之恥時,南詔稱突厥分裂,國變之時,稱機入主吐蕃,而後突厥長達十四年的分裂混戰,兩國之間不停地用兵爭鬥,使其根本沒有精力去奪回吐蕃。
如今東西突厥終於合併了,撒魯爾可汗拒絕了東庭權臣竇氏的冊封,而是接受了其父所在的西庭冊封,成就了突厥史上最令人膽寒的緋都可汗。
緋都可汗身強體壯,精力衝沛,武功高強,帝國內部,好戰的貴族又頻頻進言要入主中原,於是在實現了突厥皇室日夜渴望的一統西域後,自然而然地欲將觸角又開始伸向了吐蕃。
多瑪雖是西庭,突厥,大理的邊陲重鎮,但嚴格說來是吐蕃地界。
那麼,今日來的撒魯爾是作為一個如同在瓜洲一般遊山玩水的普通西域人,還是別有心機的一種探查,更或者一種有意無意的挑釁,然而無論其真實意義是什麼,很顯然,吐蕃現在的主人,段月容都把這個氣宇不凡的突厥貴族,理解為一種挑戰了,而且撒魯爾還帶著他的女人過來,簡直就是把段月容的屬地當作無人之境前來炫耀遊玩。
於是,還沒有等到大理與突厥正式衝突的那一天,兩國的帝皇段月容與阿史那撒爾的第一次對絕意外地在七夕之夜,在繁星如織的多瑪夜空下提前了。
我一時不知所措,深怕撒魯爾認出君莫問,上前打招呼,讓段月容認出了原非珏而擊傷他,正焦急間,那白紗豔姝卻輕拉撒魯爾的手:“夫君,還是你說得對,這種粗糙之物,家裡應有盡有,妾有些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段月容的紫眼珠子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如同對待所有的女人一樣,改看的地方看,不該看的地方也看,嘴角邊還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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