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2/4 頁)
著草原的蒼茫大地時,那空靈平和的歌聲不知何時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雄渾嘹亮的號角自四面八方沖天而來,又似有千萬突厥的戰鼓齊鳴,混著聲聲的騰格里的讚頌之聲沸騰中天,朝陽下,遠遠地飄來金狼圖騰的黑幡旗,如海洋一般震懾人心,像徵一種全新的強者登上了歷史的舞臺,我身後帝皇那年青光滑的臉龐在朝陽下鬆了開來,本就睥睨天下的酒瞳在陽光下泛著驕傲,他輕輕地略帶激動地低吟著:“感謝你,萬能的騰格里。”
我回過頭去,段月容的臉上卻是一片猙獰:“怎麼回事?”
草原上的驕陽一往無前地升了起來,在碧藍地蒼穹映證,十四年後,突厥的鐵騎再一次踏上了吐蕃之地,迎接他們偉大的帝皇巡幸歸來,而吐蕃的主人卻因此蒙上巨大的羞辱,吐蕃的人民付上血的代價。
《突厥緋都可汗列傳》第十篇,東庭元慶元年八月十六,緋都可汗八年,可汗私訪多瑪,十眾對大理千人,安然回弓月城,勇毅過人,威震西域,得金銀無數,擄太子寵侍及奴隸上千回城,段王深恨之,亦贊曰,英雄當如是也,太子怒追千里未果,突厥與大理乃交惡。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錦繡第一百零八章疑變弓月城(五)
元慶元年八月竇周與契丹結盟,竇周於八月初十八攻下晉州,進逼降州。
元慶元年八月初十六,突厥奇裘大理邊城多瑪,掠牛馬無數,奴隸無數,並俘獲大理太子新妃,洛果吐司之女,太子怒追千里未果,于格爾中埋伏,負傷而回。
八月二十,太子傷勢微愈,修書緋都可漢,願以宗氏女嫁於突厥,以修永世姻親之好,欲以美女金銀換回太子新妃及寵侍二人,同年同日率大理名將蒙詔攻葉榆。
九月白露時分,大理攻入葉榆大皇宮,光義王親自斬殺王后,寵妃,公主王子數十人,已近起顛狂,無人敢近,最後自刎於嬋嬋王妃的寢殿,野史傳聞到死他的手中都緊緊捏著嬋嬋王妃的紗衣。
大理王伏在光義王的屍體上失聲慟哭,太子臉色清冷,九月十日,大理王攜太子披麻帶孝,事天子儀以五色土厚葬南詔末代君主于越陵,至此,南詔消亡於歷史的洪流中,同日大理王遷都葉榆,一統南國,大宴天下,君臣賀表。
九月十二,摩尼亞赫餘部其弟支骨在烏蘭巴托帶領三個部落反叛亂,自稱支骨可汗,不敵火拔部的果爾仁葉護,敗走鄂嫩河,被迫投降漠北草原的另一巨頭契丹蕭世宗,緋都可汗鄙夷地稱其為:鼠輩叛賊,安敢稱突厥人乎,不再承認其突厥族,在殘酷地鎮壓了不及逃脫地支骨黨族後,以此藉口出兵契丹邊境拔野草原,蕭世宗命可丹領拔野古部隨同支骨可汗聯兵奪取喬巴山。
九月初十七,踏雪公子病癒,率原家軍退竇周於璐州,竇周屠降城晉城,不習水戰,於兗州敗於張之嚴,張之嚴取青州。
突厥與大理的談判不間歇地進行著,隨著首腦們談判程序的拖延,俘虜們漸漸地焦燥了起來。
作為高等俘虜中點名提到的一員,我,君莫問比較幸運地待在弓月城的偏殿中,衣食簡單但不缺,我把身上那柄風雅的玉骨扇賄賂看守,換來的筆墨紙研和突厥書籍,整日裡舞文弄墨,研究突厥風俗文化,以靜致動,一連作了兩次監牢,後來我把元慶元年命名為我的俘虜年。
窗子門口放著一隻精巧的黃金大鳥架,上面蹲著只大大的五彩鸚鵡,躲在角落裡審慎地看著我還有我身邊躺著的大藏獒,七夕抬頭卻不屑於鸚鵡,只是打著磕睡,我手裡捏著自制的羽毛筆,那根羽毛還是從這隻鸚鵡的身上拔下來。
同八年前一樣,我的頭髮辮成個大辮子,掛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突厥錦袍,回弓月城的路上,我終是被非珏發現我的女兒身份,可能看在我救他的份上,他並沒有苛待我,反而派醫生為我治療,他一回弓月城,迎接他的就是支骨可汗叛亂的訊息,他剛剛回牙帳,卻又匆匆離去,沒有再同我說一句話,他把碧瑩帶走了,不管是在前往弓月城的路上,還是到了城裡,碧瑩都沒有對我說任何話,甚至連看也不看我,就好像她根本沒有認識過我一樣,讓我一度懷疑,我的人生中究竟有沒有姚碧瑩這個人。
七夕不愧是藏獒中的級品,盡然一路嗅著我的氣息,跟著我們穿過沙漠,當他瘦得皮包骨般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所有的人驚為天人,突厥人以撒魯為首認為這是騰格里的天物,便留下他,遺憾地是除了我喂他,他什麼也不吃,於是撒魯爾寬容地讓他陪著我。
他在出徵拔野古以前讓人傳旨贈我這隻五彩大鸚鵡,而我對這隻鸚鵡的羽毛比它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