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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想起謝夫人的那個夢來,心中豁然開朗,對著司馬蓮輕嘆一聲:“司馬先生,其實從頭到尾,謝夫人都沒有騙您。”
司馬蓮收了淚容,對我又儒雅地笑著:“木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能揣度到司馬蓮的舊事,那小孽丈難怪如此寵愛你啊。”
我搖搖頭,往衣襟裡掏出一塊帕子:“司馬先生,你看看,你可認得此物?”
司馬蓮敲敲輪椅,“素輝”立刻接過我的帕子,遞給司馬蓮,司馬蓮的雙手如秋風中的枯葉劇烈地抖了起來。
“這西番蓮是謝夫人最後的繡品,你們說好私奔的那一天,謝夫人那天沒有在屋裡等你,是因為原青江無意見發現了她愛上了你而不愛他,所以。。。。。。強行佔有了她。”我長嘆一聲:“然後原青江給她下了生生不離,將她囚禁了起來。”
“木槿太過年輕,所以不知道您同謝夫人的淵源,”我終於弄懂了所有的來龍去脈:“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從嫁給原候爺開始,謝夫人就再也沒有開心的笑過。”
“人人都以為她喜歡的是明風揚,其實她真正喜歡的是這幅西番蓮的主人,”我看著司馬蓮的恍惚的臉:“白三爺是對我說過,她的母親總是偷偷拿著這幅繡品哭,”這是事實,不過我把這幅繡品加進去作為道具,我現在也總算弄明白了,謝夫人為何要謝我,而那可憐的明風揚真是一場單相思。
我不確定司馬蓮是否知道明風揚同謝夫人之間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我還是向司馬蓮解釋明風揚武功盡廢真正的原因,司馬蓮怔怔地聽著,眼中流下淚來,他果然不知道的。
我無法不嘆息:“司馬先生,是您派人在白三爺的馬上作手腳的吧。”
他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可是我的心中卻生出一股憤怒:“司馬先生,白三爺是無辜的,你何苦要這樣折磨一個孩子呢,他是謝夫人這悽苦的一生,唯一的寄託啊。”
我難掩一股幸酸,淚水流了下來:“您可知道,原候爺信了原青舞的誣陷,暴怒莫名,可憐的謝夫人人不能動,口不能言,原候爺一掌將謝夫人的心脈震斷了,落下了病根,後來那幾年,幾乎一大半時間躺在床上,遇到陰雨天氣,常常就緩不過氣來了,白三爺那幾年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從此他就失去了真心微笑的權利,後來您還要傷了他的雙腿,謝夫人一定知道是您做的,所以她才會傷心過度而死的,可憐的白三爺,失去了孃親,飽受世態炎諒,在輪椅上一呆就是七年啊,司馬先生,我不瞭解你和原青舞都怎麼了?”
“梅香。”他喃喃地說著:“梅香,你為什麼從來不對我說呢。。。。。。。”
“您給過她機會嗎?”我大聲說道:“司馬先生,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想他過得好嗎?”
“你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想天天看到他笑,看到他吃得香,睡得好嗎?就算你的心上人有一天不愛你了,忘記你了,可是隻要能看到他的笑,不也是比看到他難愛要開心得多嗎?這世上怎麼可以有人藉著愛的名義來這樣傷害別人呢?”
段月容的紫瞳看著我,眼中忽然煥發著我從來沒有的深思,那樣深深的凝睇著我,而司馬蓮卻如遭電擊。
我抹著眼淚,大聲道:“原青江,也許他媽得不是個東西,可是謝夫人多可憐啊,還有白三爺,他更不能選擇他的父母,他因為謝夫人是丫頭出生,一直就被人看不起,一天被人說是丫頭生的,丫頭生的怎麼了,他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啊,你們為什麼一個一個得不肯放過他呢。”
唉?!我好像說跑題了,幹嗎要為原非白辨護?
不過好在在場所有人除了那個明明只有半條命卻還是一臉諷意的段月容以外,都把頭埋得深深得,“說穿了,不就是要利用他們來欺辱原青江嗎?可是人家還是活得好好的,娶了一房又一房,根本不會為可憐的謝夫人難受,謝夫人根本是白受罪了,你若是真心愛謝夫人,說來說去,還是你自己受罪啊,司馬先生。”
司馬蓮抬起頭來,滿臉的清明平靜:“難怪青舞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其實是你們將她殺了吧。”
我搖搖頭,輕聲道:“沒有,司馬先生,她放不下明風揚,是她自己一定要進情冢的,她去的時候很平靜。”
司馬蓮沉默了一會,臉上又綻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木姑娘,真是能言會道。”
“你不相信我說得嗎?”我不敢相信這個人,可是看著他眼中的絕望,卻再也說不也話來了,這分明只是一個靠仇恨支撐才活下去的人,他的愛也被他扭屈得畸形,好化成另外一種恨,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