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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原將軍可真不是簡單人物啊,老大成了當今附馬,女兒聽說也是國色天香,武藝高強,有望要選秀進宮了,正房夫人手下有子弟兵八千,當代諸葛亮再世的枊言生作總管,老三的僕從是武林名宿,就連這位看似最沒有地位的原非珏都有個曾是突厥第一勇士之稱的老家人。
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才會網路並支使得動這麼多奇人呢,難道當初我說錦繡會令他們家貴不可言,是無意間說中了原家的心事,莫非他們真得想成就大業,改朝換代?
這個念頭閃現在我的腦海,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這不是不可能,當今聖上軟弱無能,這個時代外戚當權,原氏又掌握全國五分之三的兵權,全國各地還有那麼幾處擁兵自重的將軍番王,而邊界似乎也不怎麼太平?這種亂世之秋,搞個什麼朝代更替不算什麼難事,可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們小五義在他們原家的事業裡又會擔任什麼樣的角色呢?
幸好這幾年,原家沒什麼動靜,而夫人待我家錦繡亦如親生女兒,我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有時我會問原非珏,他的眼睛怎麼回事,他卻總是冷哼一聲,死也不肯說,我曾問過宋二哥能否治他的眼睛,他說他的眼睛不像是天生弱視,可能是被藥物所迷,以他的程度很難治好,然後他凝重地對我說:“木槿,就算治得好,不管怎麼樣,這也是主子和主子之間的事,二哥知道你心地善良,但這次聽二哥的話,我們作下人的還是少管為妙。”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來原非珏很有可能是和白三爺一樣出了場“意外”,變成了殘疾,我當時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戰,這個紫棲山莊裡有多少可怕的密秘?
不管怎麼樣,他此後一旦在西楓宛迷路,就會準確地順道溜達到我們這裡來,奇蹟啊!
一米之內,他對誰都是睜眼瞎,卻偏偏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認出我的蹤跡,我沾沾自喜,嗯!就跟我們家大黃很遠就會嗅出我和錦繡一樣啊,動物的本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旦他人來瘋,就往往先用他的長槍先跟我打個招呼,一個弱視的孩子舞刀弄槍已是很危險的,偏偏又愛顯。
比如說現在,我又驚得一身冷汗,這回我也惱了,跳起來,指著他的手抖得厲害:“珏四爺,你,你,你,如果你不小心扎死我怎麼辦?”
他仰天狂笑:“本少爺武功高強,怎麼會扎死你。”
我氣鼓鼓得,把衣物一收,就往回走,他在後面跟著我:“上哪兒去?”我一甩他的袖子:“你把我的臉給弄流血了,去請宋二哥給我上藥,疼死我啦!”
可千萬別留疤,雖然我是不準備在這個錯誤的時空再嫁人了,可愛美依然是人的天性。
他忽地扳過我的身子,捧起我的臉,照著傷口就是一舔,於是我的左半臉全是口水,我又受了一回嚴重驚嚇,他莫非真得要做犬夜叉,我立刻把他推開,僵在那裡:“你,你,你,做什麼?”
“果爾仁說,女人的傷只要男人一舔就不疼了。”如果不是他面容非常嚴肅認真,我絕對會以為是黃世仁在輕薄喜兒,不過倒真沒看出來那個冷如冰山的果爾仁,如此有寫言情小說的天賦,唉!?不對,這家人家是怎麼教育小孩的?
“珏四爺,男女授授不親,你不可以這樣輕薄一個女孩的。”我暫時忘記我的悲憤,耐心地教導這位青春期少年,心底裡我也把他算作我圈子裡的人了,我的朋友裡是不允許有黃世仁之流出現的。
“哼,果爾仁說這些都是狗屎,”他振振有詞,毫無羞愧可言,“而且你遲早是我的人,舔個臉又算個什麼。”
這是他對我第一次說這種話,我一下子愣在那裡,而他氣不喘,臉不紅,弱視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我很想提醒他,他當初見面時,不也覺得果爾仁口中這堆狗屎是很有道理的嘛。
我也很想告訴他,你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屁孩,該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而不是沉溺於早戀的旋渦。
我最想讓他知道的是,他媽的,對女孩的告白,同小狗之間表達友情似的舔來舔去是完全不同,不可以這麼粗魯且毫無浪漫可言。
就在這時,一個健壯的手臂把我拉到了身後,是宋二哥。
他還是溫和地笑著,令人如沐春風,可是眼中卻有絲冰冷:“珏四爺,男女授授不清,我家四妹雖是個下人,也是正經女孩,如果珏四爺真中意木槿,也請回了夫了,由夫人作主才行。”
我的心中流過一陣溫暖,前一世的我是一個標準的獨生子女,童年過得十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