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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馬上就要起兵了,在那以前,一定要比幽冥教早一步找到‘無淚經’。不然等大軍進了西安城,人多眼雜,就難辦了。”
“是!請問大人,小人是否該按老規矩處置這廝?”
“去吧。”
樹後傳來奇怪的嘶嘶聲,伴著陣陣的惡臭,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兩個人已經飛向夜空消失了,哇!武打片!
而那屍體正在起著某種化學反映,月光下,血水混著白沫嘶嘶地融化,我的雞皮疙瘩滿身長!這可不是什麼恐怖片哪!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我的眼前,恐怖之極。
我看那屍體化得快差不多了,便軟著腳跑出來,我抖著手亮了火摺子,點燃氣死風,那屍體原來的地方只剩一淌白沫。
月黑風高殺人夜,一燈幽滅,一個柔弱美麗的少女(自我陶醉),獨自對著一淌屍水哆嗦得如同寒風中的枯葉,然後一絲呼吸,毫無預兆地在我耳邊吹起,像是貞子在我身後似得,我更膽破心驚。
“你將他化屍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輕輕從背後傳來,比這入夜深冬還要冷。
我啊地一聲把氣死風丟在地上,跳開了去,一個頎長的身影,長長的黑髮飄飄,白衣渺渺,臉上戴著陶製的白麵具,那面具輪廓分明,表情冷酷,像古希臘的雕像,沒有眼珠,如鬼魅一般,毫無人氣。
我駭地跌倒在地上,張嘴想說什麼,半天沒發出聲音,這究竟是人是鬼?莫非是剛才那個死人的鬼魂?
那個白影越飄越近,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聲音:“不,不,不,不是我殺的,你,你,你,是,是,是誰?”
白影忽地在我面前消失,正當我以為那只是受了嚴重驚嚇而產生的一種幻覺時,忽地呼吸又出現在我的耳邊。
“你是幽冥教的還是大理國來的?”他開口了,那聲音優雅,卻冷酷無比。
“我,我,我不,不,是奸,奸,細,細,什,什,什,什麼無賴經。”我爬開一米遠,腳那個軟哪。
“乖乖告訴我,你的主上是誰,為什麼要找尋無淚經?不然我讓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他很輕很柔地說著,彷彿飯店服務員在說,我可以來收了嗎,要我幫您打包嗎?
我提起些勇氣,指著那“白麵具”:“你,你,你又是什麼人,這麼大黑夜裡穿得一身孝服,戴個白麵具像吊死鬼似得,你,你,你以為你在拍電視劇嗎?”
話一出口我相當後悔,而那個神秘的白衣人也是一陣奇怪的沉默……
許久,他伸出了一直揹負在後的雙手,修長白瑩如女子柔夷,我很不恰當地胡思亂想起來,那雙手啊!比廣告上那些做護手霜的女明星的手都瑩潤柔美,莫非那面具下的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故意發出男子的聲音來迷惑我?
“你說話很有趣,只可惜這麼有趣的人要離開這世上了。”沉默許久的白衣人終於開了,沒有波瀾的聲音結束了我的一腔春夢。
身影一閃,我的胸口已受了一擊,專心疼痛,噢!這混蛋居然打我這一世剛發育完成的胸脯,混蛋,很痛的。
我口吐鮮血,他的瑩潤之手握緊了我的咽喉,他蒼白的面具彷彿死神的容顏,我肺部的呼吸越來越少了,就在我以為又要見到牛頭馬面之時,眼前人影閃動,一個熟悉地聲音怒斥著:“快放手,你是何人?”
而我完全陷入了黑暗。
再醒來時,刺眼的陽光射入我的眼睛,如同每個清晨一般,我混亂地思索著身在何處,昨夜那恐怖的白麵具出現在腦海,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木槿,你還好吧!”一個十五歲的絕代少女站在窗前,梳著兩條辮子,驚喜地走向我,紫瞳如奪目的紫水晶,熠熠生輝。
我激動地跳了起來:“你這小蹄子,終算回來了。”她一子投入我的懷中。
這正是我的雙胞胎妹妹,花錦繡,可惜她揉著我的脖子牽得我生疼,不由得輕叫出聲,她趕緊放開我。
我央了一面銅鏡,只見脖子上一圈全青紫了,想起昨日那白衣人的可怕殺意,我打了一個冷戰,錦繡心疼地幫我揉著脖子:“昨兒個你為何不叫宋明磊送你,一個姑娘家的大路不走,走什麼那麼偏的西林,你要死了。”
“昨天是你救得我?”
“那當然,你以為還有誰會為你去那可怕的西林。”她嗔了我一眼,我急道:“那你沒受傷吧?”
她搖搖頭:“我和初畫一塊,那白衣人佔不了什麼便宜,那人到底是何人?”
我把昨日的情境大致地說一遍,她聽得眉頭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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