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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躺著一個削瘐無比的美人,臉皮有些發青,都瘐得皮包骨了,見我進來了,努力掙著想從床上起來,我趕緊上去幫她坐起來,:“別急,別急,慢慢來。”
病美人咳著,喘著氣看了看我身後:“錦繡又沒來,她還好吧。”
“她沒事,夫人房裡的初畫說她陪夫人和二小姐上法門寺燒香去了。”我輕描淡寫得說著,順便把桌几挪過來,把棉袍下的飯拿出來,“看,今天李二孃做了你最愛吃的扯麵,我沒敢給你澆上油潑辣子,不過我的那碗加上了,可香了,來,試一小口,可別吃太多,要不又咳起來。”
我攪了攪那三寸長的寬面,果真“扯麵寬得像褲帶”,小心翼翼地餵了她一小口,然後我也嚐了一口,嗯!還真香,我誇張地學著西安人說道:“油潑辣子冰冰(biangbiang)面吃著燎(好)乍咧!碧瑩。”
她看著我咋巴著嘴的滑稽樣,終於展開了一絲微笑,這笑容清清淺淺的,卻令那蒼白髮青的病容透出了些微少女應有的青春氣息。
這便是我那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的結義三姐,姚碧瑩。
她的時運實在無法與錦繡相比,到了二小姐房裡,我這個三姐啊,依然是一個林黛玉的脾氣,大小姐的架子,得罪了二小姐的寵侍香芹,在二小姐房裡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栽贓陷害,僕婦們在她的枕頭下面搜出了二小姐不見的玉偑,也不問清紅皂白,立杖三十,攆出了園子,貶到了我所在的雜役房,同我一道做雜重苦活,碧瑩本就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那裡做得了這種粗活,加上雜役房裡的管事周大娘一天罵到晚:“一個偷主子東西的下作娼婦,狂得以為自己是什麼了,漫說是千金大小姐,真就算是公主皇后到了咱這,也不得乖乖給咱刷糞洗衣。”
她氣上加氣,身上傷還沒好,還要天天被罰專刷洗糞桶,結果就一病不起。
一開始周大娘要稟了夫人把她攆出去,我大驚,運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編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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