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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了,只是自如一笑,挑一挑眉:“因為我是花木槿。”
她回味了許久,輕哼一聲:“我原也不想與他相爭,只是心裡氣不過他總厚顏無恥地抄襲你的文章,欺你心裡厚道。”
這還像話,我心中一暖,儘量放柔聲音,循循善誘:“錦繡,你可知道這個世界是男人的世界,這個社會不能容忍爬到男人頭上去的大女人,我給他我的文章,一則掩我鋒芒,可助他平步青雲,二則我們小五義中你最先騰達,常年不在山莊之中,只有他常給我和碧瑩照顧,也權作姐姐對他的答謝,難不成你要姐姐以身相許嗎?”
錦繡撲哧一笑,眼中捉狹的精光畢顯:“你若真以身相許,講不定他宋明磊還不樂意呢?”
“那是,我這等蒲柳之姿,心高氣傲的宋二哥自然是看不上的。”我從善如流,心中卻很是氣惱,這小丫頭片子,我是長得不及你風華絕代,但也用不著說得這麼直接吧,我必竟還是有女人的尊嚴的。
“三則碧瑩又對他有意,我也把他當三姐夫了,總要百般拉攏才是,四則你現在得寵是真,但總免不了有人嫉恨,在你背後眾口爍金,積銷燬骨,他得了姐姐的好處,總會在人前照顧你些的。”我捋了捋她鬢邊長髮:“說來說去,姐姐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個不懂事的小蹄子。”
第一卷西楓夜釀玉桂酒第八章夜宴德馨居
錦繡同學倒豎的柳眉終於彎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我,漸漸地眼睛紅了,鼻子也紅了,所有的兇悍氣勢全無,彷彿又回到怯懦的小時候,抱住我放聲大哭起來:“木槿,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了。”
我承認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充滿溫情的,相當感動,相當自我肯定,相當自我崇拜的,但口頭上還是相當謙遜地說:“小傻瓜,這個世上還有好多人對你很好的,連宋二哥也是對你極好的,對不?”
錦繡只顧哭得天昏地暗,根本沒有空答我的話。
這丫頭,又把鼻涕眼淚蹭我身上了,不過算了,看在今天我教化親妹妹很有成就的分上。
我忽然想起這件衣服不是我昨天穿得,那件衣襟裡的東西呢?
我的心一沉:“錦繡,你昨兒個看到我衣服裡的東西沒,就是,呃!就是你老笑話我的,我的,那支鵝毛筆,還有我和宋明磊一起寫得一些策論什麼的。”
她收了聲,抬起梨花帶語的小臉,茫茫然地哼哼唧唧:“我們急著把你救回來,沒留意啊,回來是三姐和我給你換得衣裳,什麼也沒見著啊?”說完她繼續沉浸在親情的自我感動中,用力抽泣。這是她的特色,要麼不哭,要哭就一定要哭他個天地為之變色為止。
然而,這回輪到我哭喪著臉了,萬一那個白衣人籍著那些東西找到我怎麼辦,而且那策論上還有宋明磊的墨寶哪,講不定還會連累他呢!
我們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這一年的最後幾個月,然而紫園裡並沒有在意這件事,反而急調三千子弟兵秘密入京,其中包括我才見面的妹妹花錦繡和碧瑩的心上人宋明磊,因為這時候發生了比我的白衣人更為重要的事件,這不僅影響了原家,而且連整個東庭皇朝都為之震動,甚至於間接地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
元武十七年,當朝英宗皇帝生了一場重病,為祈上早日康復,改年號為永康。
永康元年,這位性情多疑的皇帝夢見一群小人在跳舞,認為有人“蠱道祝詛”,命大理寺卿文復允徹查此事,於是動搖整個東庭皇朝的“巫蠱之亂”開始了。
文復允在京城鬧出幾宗大案的“巫蠱之術”之後,英宗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深信不疑,示意文復允在宮中各處掘蠱,最後竟然在鳳藻宮中亦掘出桐木做的人偶,英宗盛怒之下,不問清紅皂白地絞殺連皇后,並連夜將國丈,左相連如海被投入大理寺,連如海在大理寺自殺,太子泊涉嫌蠱亂,被英宗幽禁在芳容殿,而連皇后正是原青江正房連夫人的親姐姐。
永康元年冬十二月一日,連如海的死對頭,張貴妃的父親,川雍候張世顯也乘機聯合朝中反連氏的勢力,聯名上書逼宮,力主廢太子泊為庶人,立張貴妃之子槐安王煦為新太子,而早已病入膏肓的英宗急怒攻心,限入深度昏迷,藥石惘然。張世顯為掩人耳目,提前選秀,兵部尚書原青江冷靜如常,表面上幫著張世顯打壓連氏家族,暗中卻命附馬都尉原非清調動北營原軍偷偷南下,於十二月十二日混入秀女護騎;由司馬門進入昭明宮,一舉擊退張世顯所控制的禁軍,絞殺張貴妃,釋放太子泊。
原尚書同日以彌留中的皇帝傳旨詔告天下,川雍候張世顯,大理寺卿文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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