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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如驚雷的秦王腔便來了,他唱得乃是“張翼德大鬧長板坡”,秦腔本是高昂激揚,原始粗獷,加之於飛燕本就是武曲星下凡,嗓音混厚,這一齣戲被他唱得更是動人心魄,充滿陽剛霸氣,乃至於一曲終了,屋頂有大量粉塵震落於我們的頭上,可是我們仍被撼得無以復加,竟毫無知覺。
先大力鼓掌的是原非珏,他親自倒上一杯,敬于飛燕:“好一曲一夫當關,萬夫莫當,於將軍果然是烈血真男兒,請受本少……,請受原非珏這一杯。”
原非珏竟連少爺的稱謂也省了,兩人歡欣鼓舞地對飲著,頗有“我就是喜歡你”的惺惺相惜,我們回過神來,大聲喝彩,女孩子們一輪番的敬酒,對此讚不絕口,卻絕不提“再來一個”,于飛燕倒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終於輪到我了,我按納住心中激動,伸手向那堆光滑的籤子,抽出一支,一瞧。。。。。。。。
真沒想到啊,我這一支竟是和宋明磊一樣的杏花,這回輪到我被人調笑了,我大聲嚷嚷著,這籤肯定不準,我今生不會成親之類的,而且也絕不可能有福氣嫁與貴人什麼的,眾人不允,我只好被強灌一杯。
我有點暈了,連連說著剛才那籤不對,一定要再抽一次,眾人大方地讓我抽了一次,我搖了半天,抽出一支,天哪,還是一模一樣的瑤池仙品,可惡,這一大幫子人說這便是天意授授了,還說我必須舞一曲以自罰,我一定是醉得厲害了,又許是今夜的玉免跳在木槿樹梢頭上流光溢彩,迷惑得我一時興起,競一口答應了。
我跳下坑,取了一把破椅和宋明磊的雪帽,便跳了一曲珍妮特。傑克遜當年成名的椅子嬉哈舞,我在椅子上跳上跳下,手中雪帽翻滾,口中還唱著PUSSYCAT的DON’TCHA!
我舞罷,只見眾人的下巴沒有一個合上的,連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宋明磊也“叭嗒”一聲將手中的筷子掉落了在桌上,只有原非珏起勁的鼓掌:“好,木丫頭,再來一段,”我一喜,心想雖然目前而言,我的嬉哈舞是驚世駭俗了點,總算在這個時空還是有識貨的,可惡原非珏那弱視東西偏要認真得加上一句:“不過跳慢點,小心煽著腰。”
這一夜我們鬧到五更時分,後來我什麼也記不清了,只依稀間,碧瑩喝的兩腮似塗了胭脂一般,眉稍眼角越添了許多丰韻,于飛燕和宋明磊互相擊節高歌,那原非珏也是醉得衣冠不整倒頭便趴在我的身側睡了,我困得不行了,趴在坑上就昏昏欲睡,朦朧間,我似乎聽到原非珏的聲音反反覆覆得呢喃著木丫頭三個字。
第一卷西楓夜釀玉桂酒第九章庭院深幾許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已是大年初一的中午,只覺得頭痛欲裂,回頭除了再接再猶自坐在床沿上發呆的碧瑩,身邊早已空無一人,我揉著要漲了似的腦袋,呻吟著問碧瑩,同志們是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她說于飛燕,錦繡和宋明磊天還沒亮就去給紫園裡拜年了,至於珏四爺,老規矩是果爾仁來拉著去紫園的,碧瑩告訴我說那果爾仁真乃神人也,昨晚竟然一夜守在屋外,還是今早於飛燕他們出門時,才發現屋外多了一個雪人,那雪人猛得爆開,把她唬得大叫,他卻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睛,僅伸了個懶腰,也不理驚愕的他們,驕健地跳進屋抱了原非珏就走,原非珏同學走時還揉著眼睛喊著我的名字呢,我聽著唏噓不已。
因是新年裡不驅舊塵,不洗新衣,我便又賴在床上半日,方才懶洋洋地起床,攜著碧瑩到各處拜年。
正月裡,我們小五義時常聚首,偶而原非珏也來攙和,我們這才發現每次原非珏到我們家,果而仁大叔都是上天入地暗中相互,我是指要麼在樹上作樹枝,要麼坐地上當雪人,比起現代的中南海保鏢或是火影忍者之類的,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我也終於明白了原非珏這個弱視何以敢到處亂闖。
美好的時光總是太快,一破五,原候爺就急召宋明磊和錦繡入京,因是急召,他們什麼也來不及準備,更別說是和我們來個告別宴會了,只是匆匆一見說是等萬事安定些,就接碧瑩和我入皇上新賜的官邸,我和碧瑩強顏歡笑,灑淚送別二人。
而元宵一過,于飛燕便得聖旨又復去西北征戰沙場了。
本待和于飛燕好好聚一聚,偏碧瑩的身子又著了風寒,于飛燕便親自來德馨居看了一下碧瑩,安慰她一定要好生養病,才剛大好,萬萬不可操之過急之類的,碧瑩自然是又含淚應下了,到得屋外于飛燕又偷偷塞給我很多銀票,我推辭道:“大哥莫要再給木槿了,平日裡大哥就差人將每月的餉銀都給了我和碧瑩,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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