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就是你,不當縮頭烏龜了?”
“我這不就在你面前,不知道你對我這‘老女人’有什麼要指教的?”她雙手插在圍裙的口袋中,小臉上是壓抑的氣憤。
“你弄壞了我的模型,你欠我一個道歉!”夾著尾巴落跑算什麼,他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如果我剛剛那個道歉還不夠,那對不起,我再度向你致歉。”她抽出雙手屈放在大腿上彎腰道歉。
“要是你剛剛肯好好的道歉,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端了。”這麼幹脆?還以為她會用眼淚跟撒嬌死不認錯。
“我剛才在外面就說了對不起,你年紀大了,耳屎太多,這是沒辦法的事。”她不輕不重的損了他一句。
申衛然兇惡的臉上有些呆滯。
真是好樣的女人,才以為她是隻小綿羊,馬上就露出爪子抓他一耙。
回想起來,她剛剛的確在匆忙間道了歉,是在盛怒中的他沒把話聽清楚。
想起來錯也不在她,說來說去是他發神經為了一杯珍珠奶茶把重要的作品交給外行人,弄壞也不全是她的責任。
“算了,我自認倒楣。”
他話才說完,站在一旁以為要爆發世界大戰的恬娃娃立刻把路猷雅往旁邊拉,笑臉迎人的充當公關發言人。
“誤會解釋清楚最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為了表示歉意,這位先生用的餐點今天小店全部請客。”
“不必,一碼歸一碼,我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還有,你這家店的餐難吃死了。”從皮夾拿出幾張千元大鈔來買單,不忘展示他的大方。“不用找了。”
恬娃娃半天沒反應,直到他人走了才跳起來抓狂。
“小雅,那個機車男居然侮辱我的餐難吃,我要殺了他!”淒厲的叫聲差點震破玻璃。
“是是是,我替你磨菜刀去。”
那個機車男能把娃娃氣得跳腳兼甩抹布,開天闢地來第一人。
下雨了嗎?
嘩啦啦的水聲近得就像在身邊流動,夾雜著什麼,飛湍撞擊著,還越來越吵。
二十幾年的老房子了,隨便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發情的貓拉直著嗓子叫春,凌晨三四點隔壁外省老伯起床的咳痰聲,最扯的是隔壁又隔壁老對先生拔尖嗓子吼叫的年輕太太,每次罵完喝醉晚歸的老公就開始洗衣服,老舊充滿噪音的洗衣機嘎吱嘎吱的絞碎別人的腦神經。
房子是爸媽的,別人是怎麼想的她不知道,然而這些噪音是她每天生活不得不接受的一部份。
記得沒多久以前的她總有好多事情要忙,上班、打扮、談戀愛,她的生命充滿粉紅跟亮麗,就算有些雞毛蒜皮的不愉快也很容易過去,從來也不覺得這座老舊的社群這麼令人難以忍受。
直到五個月前,戀情結束的她為了逃避蕭夏川,離職了。
離開一段經營了好幾年的感情,離開一份得心應手的工作,她突然被抽空了。
在最彷徨的時候,爸媽經營的家庭蠟燭小工廠,也受到大環境不景氣波及收了起來,資產被掏空的爸爸在適應不良的情況下,猝不及防的昏倒了,被老員工送進醫院。
那個平常老是咧著嘴笑嘻嘻的父親被醫生宣佈中風,需要住院觀察,看著媽媽憂傷憔悴的神情,路猷雅這才醒了過來。
她曾幾何時注意到父母的心情跟家裡的狀況?
沒有,她每天只會沉浸在情傷裡自哀自憐。
那天她去了很少踏足的倉庫,開啟老舊鐵門,裡面堆滿一箱又一箱賣不出去的蠟燭。
看著那些老舊安靜的機械,她痛哭失聲。
哭完了,她整理情緒安撫母親,兩人商量的結果是媽媽在醫院照顧父親,她去找工作。
找工作的難度很高,因為蕭夏川的關係讓她處處碰壁,要不就直接被封殺,幾度思量,她只好放棄自己熟悉的工作領域去咖啡癮找份工打。
淙淙的水聲不絕於耳,到底怎麼了?她明明沒有哭,床鋪卻溼得不像話。
不行,她得開燈看看。
枱燈不亮,路猷雅只能下床。
然而,兩腳才剛落地,驟然從腳趾直竄到小腿的冷意害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滑了一跤,半邊身子泡進比冰塊還要冷冽的水中。
她嗆了一大口水。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忘記關浴室的水龍頭,還是廚房的?
這根本是個小遊泳池,不對,這明明是她家。她努力的涉水去找電源開關,想不到開關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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