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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路猷雅看著突然空了下來的房子,想到房子主人僵硬卻急如星火的背影。
那張惡聲惡氣的臉,從頭到尾沒有好臉色給她看,可是隱藏在他骨子下的,應該是副柔軟善良的好心腸才對。
她迷迷糊糊的窩在沙發上又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去而復返的申衛然給叫起來。
“還在這兒睡,真的不怕死。”她是怎樣在客廳睡也就算了,連被子也不會找一條來蓋,實在叫人生氣!不把她叫起來唸幾句實在不甘心,可是她那張被體熱灼得比蘋果還要紅的臉……
馬的,讓他跑來跑去這麼勞累,這筆帳哪天一定要一起算。
“喂,起來。”他到廚房倒了杯水又踱回來。
“唔。”
“把水喝掉,還有藥。”也不清楚她究竟完全清醒了沒,他硬是把茶杯跟藥包塞進她手裡。
聽到水,路猷雅如獲至寶,咕嚕咕嚕,把開水一口氣喝光。
她張著被火氣燒得迷濛的眼,“還要……”
申衛然搶過杯子。包山包海也就算了,還要當媒人包生兒子,頭都洗下去一半了,能怎樣?認命的當老媽子去。
當路猷雅再度想把救命水當灌蟋蟀那樣灌進肚子,驀地聽到申衛然兇巴巴的聲音——
“不許吞下去,張嘴!”
她愣愣地開啟小嘴,馬上,膠囊隨之進了她的嘴。
“發什麼呆,配水喝啊,還要我教嗎?你是發燒燒到腦筋不清楚,還是本來就這麼笨”明明第一次見面時是個明快俐落的女人,一病就弱成這樣了?
路猷雅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昏昏沉沉的她真的聽不懂這男人又跳又叫的吼些什麼,現在不研究,水喝了,藥吞了,她可不可以繼續昏睡?
申衛然把水杯放下沒急著走開,他俯望路猷雅被水滋潤過的櫻唇,單刀直入的說:“你先別睡,我有事要說。”
她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桿,揉著發酸的眼。
“我看過你住的地方,你那屋子裡的東西都泡水,不能住人了。”
房子老了,到處是龜裂的痕跡,要是萬世太平倒也還能多撐個幾年,可如今被水這麼一泡,報銷了。
“我想也是。”心裡有數,之前,只是還存著一絲希望,現在破滅了,心中反而坦然了。
房子裡除了一些舊傢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真正說起來會心疼的人,應該是在那裡住了半輩子的爸爸跟媽媽。
而這又是一道難題,考驗著她要如何對父母啟齒,告訴他們房子被水淹了的事實。
“以後你怎麼辦?”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但是卻莽撞的問出口。
“如果我說,現在的我腦袋一片空白,你會不會以為我是想賴在這裡跟你過不去?”她向來就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除了熟人,她對誰都客氣,不讓一點麻煩加諸到別人身上,把自己放在最疏離的那一端。
“我申衛然是那麼現實的人嗎?”這女人實在很瞧不起他喔。
路猷雅虛弱的笑,“一點都不,如果說之前我對你有些先入為主的偏見,現在你給我棲身的地方,又替我買藥、照顧我,我承認用第一印象看人真的不準。”
沒想到自己會被誇獎,申衛然有些無措。
“……你發燒燒壞了腦袋啊,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領好人牌,我只恨自己的良心偶爾會跑出來作祟。”
“謝謝你。”出乎意外的看到他臉上靦印�納袂椋��摯吹秸餑腥說牧硪幻妗�
“免了,別害我起雞皮疙瘩。”他最討厭謝來謝去這一套,這女人動不動就扣他一頂大帽子,好不習慣。“還有,這張沙發是我的,你到客房去睡。”
這一年四季都打開啟開的日式拖門外面是木造長廊,空氣流通得不得了,一個發燒的人躺在這裡怎麼好得起來?
“我在這裡就可以了。”她實在不想動,也動不了。
“你想住在這裡就要聽我的,我叫你睡哪你就睡哪。”申衛然不等她反應,伸出健壯的臂膀把她攔腰抱起,也不管她的驚呼,就往起居室後面的客房而去。
他把檜木地板踩得嘎吱嘎吱作響,讓路猷雅不敢多吭一聲。
這麼接近的距離,即使她鼻塞得厲害,也依稀聞得到他身上濃濃的煙味,憋不住一個噴嚏又出來。
“喂,你很不給面子。”他瞪她。
“你抽菸?”
“是又怎樣?”
哈啾!這是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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