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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生命還在,只要生命在他就感到歡喜。因為他還可以活下去,活下去對隨時失去生命的江湖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天與不取,反受其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道長忽然出現在了驢車的一側,他是從車底出來的。招幡布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他的身邊只有一杆鐵槍。因為長途的顛簸他腰上的傷口可能裂開了一點,可是他還是微笑著。因為他又活了下來,活下來確實是一件值得微笑的事情。
道長望著茫茫夜色喃喃自語:“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上天把我已經送到他的眼前可是他卻沒有珍惜,該出手的時候卻輕易地錯過了出手的機會。”
橋下方有一股弱小的水流,水流的上方是一座小橋。橋上站著兩個人,酒井小姐以審詢共黨的名義把他提了出來。在這裡她雖然至高無上,可是有些步驟還是應該履行的。
人與人之間本來就不存在信任,何況是心胸狹隘的日本人。
自宮本死後,日本人更加不信任酒井美惠子,當然酒井也有所察覺,因為不久前上面給她派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荒木,好在這個傢伙似乎的十三郎臭味相投,可是酒井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像他外表那樣粗俗的漢子。
聽其言論似乎狂妄自大,觀其為人似乎粗獷不拘小節,可是他的行事手段和方法卻相當的冷靜,絕不是虛有其表浪得虛名之輩。
這就是酒井在心裡給荒木下的定論。
所以她現在做事比以前小心了許多,小心的意思就是更毒辣了許多,毒辣了許多證明她這個人更加成熟,在特務偵查方面確實無出其右。
黑夜,無論橋上的風景再好也不可能也不可能看清楚,何況這裡的風景也不怎麼好。只有夏天來臨之時可能會感受到一點點輕涼,可是現在不需要輕涼。
酒井走在前面,霍忌跟在後面。一如一個擔心心愛的人遇到危險而不辭辛勞地追隨。
沒有原因的相隨,沒有理由的拒絕。
兩個不可能在一起出現的人,他們選擇在深夜相聚。
無星,無月,風就這麼吹在他們輕輕的步伐上。
深夜,珠簾輕響,淚珠悄流,屋裡無燈,一身柔軟跌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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