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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矇矓矓不知睡了有多,沈北雄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正要張嘴罵娘,就聽門牌一個兄弟急道:“沈爺!柳小姐不見了!”
英牧答道:“今日一早,丫環給小姐送早點,才發覺靈堂空無一人,青梅小姐已不知去向。她的馬也不見了。”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不知道!”
沈北雄心中有些驚訝,心知英牧最擅盯稍警戒,沒想到邊他也沒發覺小姐離開。沈北雄不由暗忖:這天心居果然不愧是超然江湖之外,世間最為神秘的一個門派,一個年輕弟子竟也如此了得,輕易就避開了公門一流的耳目。想到這他又問:“小姐可有留下書信?”
英牧搖搖頭:“沒有,她只帶走了柳爺一件遺物。”
“什麼遺物?”沈北雄忙問。
“就是御賜‘天下第一神捕’的玉牌。”英牧答道。
沈北雄若有所思地遙望天邊,撫著頷下短鬚喃喃自語道:“看來,這丫頭是想憑一己之力,捉拿公子襄歸案。”
英牧忙小聲問:“咱們要不要把她追回來?”
“不必了。”沈北雄悠然一笑,若有所思地望向虛空,“我倒是希望她去試試,也許,她就是公子襄的剋星也說不定。”
鞭炮“噼裡啪啦”地響起,北六省武林盟主齊傲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比難得的笑意。今日是他的五十大壽,也是他準備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的日子。自十六歲出道以來,他已憑一柄霸王刀縱橫江湖數十年,並在四十歲上贏得了“北六省第一刀”的美譽,雄霸北方整整十年。不過他早已感到累了、倦了、厭了,在功成名就之後激流勇退,從此安享晚年,這是無數江湖成名從的最大的夢想。可異能堅持到這一天的人實在寥寥無幾。齊傲松慶幸自己堅持到了這一天。
鞭炮聲響過,賓客齊齊向主人賀喜。齊傲松客氣地回應著眾人的恭維,眼光在賓客中不住搜尋,心中隱隱有一絲遺憾。一個弟子在身後小聲催促:“師父,該開席了。”
“唔,好的!”齊傲松漫不經心地答應著,眼光最後在賓客中掃了一圈,略有些遺憾地輕聲道,“讓大家入席吧。”
那弟子連忙替師父招呼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入席,眾人哄哄然一陣忙亂。混亂中突聽門外司儀拖著嗓子高叫:“滄州五虎斷門刀掌門——彭重雲來賀!”
混亂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眨眼間從熙熙攘攘便安靜到鴉雀無聲的境地。眾人的目光齊齊集中到齊傲松的臉上,只見他神色未變,淡淡道:“請!”
隨著司儀的高唱,只見一個年逾五旬的威猛老者大步而入,徑直來到齊傲松身前站定。齊傲松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淡淡笑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彭重雲澀聲問:“你也在等我?”
齊傲松微微頷首:“在北六省,你是老夫唯一的對手。過去十年,彭掌門三度敗在老夫刀下。老夫堅信,你一定會在我金盆洗手之前,與老夫再戰一場,以雪前恥。”
彭重雲苦澀一笑:“齊盟主果然瞭解彭某,我原本是來向齊盟主挑戰的,不過,現在也不是了。”
齊傲松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不是?那彭掌門為何而來?”
彭重雲澀聲道:“我是來向齊盟主下戰書的。”
齊傲松更加疑惑:“戰書?什麼戰書?老夫早已;令弟子擦亮霸王刀,恭候彭掌門多時,何須什麼戰書?”
彭重雲欣慰一笑:“男的齊盟主如此看重,彭某當敬夢中一杯。”
“拿酒來!”齊傲松一聲高喝,有弟子立刻捧上一碗酒。齊傲松親手遞到彭重雲面前:“彭掌門乃齊某最後的對手,當由齊某敬彭掌門一杯才對。”
彭重雲也不客氣,接過酒碗一飲而盡。當他擱下酒碗時,齊傲松駭然發現,碗中竟留下了半碗血水。齊傲松不由驚呼:“彭掌門你……”
彭重雲慘然一笑:“齊盟主錯了,在下已不是你最後的對手,而是一封活的戰書。”說著,彭重雲緩緩解開衣衫,袒露出肌肉虯結的胸膛。只見他心窩之上,駭然插著一截折斷的刀刃,斷口處正好與胸肌平齊。
齊傲松悚然變色,忙回頭招呼弟子:“來人!快取金瘡藥!”
“不必了!”彭重雲慘然一笑,“這一刀已刺中了我的心脈,對方為了留我一口氣給齊盟主下戰書,在刺中我心窩後竟沒用拔刀,而是以內力震斷刀尖,留下一截刀刃在我體內,阻住了心血噴出。他要我轉告齊盟主,一個月後的月圓之夜,他將登門向盟主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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