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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家一樣坦然。柳公權打量著這其貌不揚的老者,沉聲問:“先生,這裡是民宅,請問你找誰?”
“我找柳爺!”老者直視著柳公權的眼眸,目光炯炯。
柳公權眉頭一皺:“請問先生是……”“周全。”老者坦然笑道。
柳公權略一回想,搖頭道:“素不相識,周兄找我作甚?”
周全笑道:“小人一向在福王爺身邊伺候,很少涉足江湖,難怪柳爺不識。小人今日是奉了福王之命,特意到此來請柳爺。”
柳公權皺眉道:“我與福王素無交情,老朽也不敢高攀福王這等權貴,所以還請周兄回覆福王,替老朽致歉。”
周全不以為忤地微微一笑,環顧四周道:“這處宅院鬧中取靜,實是居家過日子的好地方,沒用幾千兩銀子恐怕是拿不下來,以柳爺的俸祿,大概還買不起吧?”
柳公權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全沒用理會柳公權的責問,自顧自道:“除此之外,柳爺以一己之力,承擔了十幾名殉職弟子家中的開銷,這恐怕也是不菲的花費。難怪福王聽到風聲,說柳爺在收受一些黑道人物的賣命錢,對一些落網的黑道匪徒,只要交一定的贖金,柳爺就會高抬貴手。”見柳公權面色微變,周全哈哈一笑,“不過王爺對這等無稽之談,向來不會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讓小人前來相邀,以示對柳爺的信任。”
柳公權沉默良久,終於澀聲道:“請帶我去見福王爺。”
黃昏時分,喧囂熱鬧了一整天的杭州城漸漸冷寂下來,街上行人寥寥。漕幫及剿倭營探子紛紛回報,沒用找到舒姑娘。雲襄失魂落魄地立在與舒亞男分手的長街中央,仰望虛空黯然無語,他不斷在心中暗問:亞男,你到底在哪裡?
拜師
鍋裡的水在不住翻滾,蒸騰的水汽白茫茫的如煙如霧,使暮色四合的曠野看起來越發矇矓。巴哲又往篝火裡添了兩節枯枝,這才拔出匕首走向一動不動的獵物。
舒亞男兩眼空茫地對著虛空,眼裡幾乎看不到半點生氣。從她摔倒在巴哲面前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是這副模樣。任巴哲將她馱出杭州城,帶到郊外這處荒僻無人的叢林中,也沒有一句話和一分掙扎,她的魂魄好像早已離開了她那軟綿綿的軀體。
多年與獵人周旋的經驗,使巴哲本能地知道,哪裡才是人跡罕至的隱秘之所,他知道在這片叢林中,一年半載也不會有人來,可以放心想用自己的大餐。
“我要吃了你!”巴哲怨毒地詛咒著,“不是我現在想吃人肉,而是你對我的欺騙和羞辱,使我只有吃了你才能暫消心頭之恨。”說著他撕下舒亞男一幅衣袖,邊用匕首在那白生生的胳膊上比劃,一邊恨恨地發誓,“我不會讓你立刻就死,我至少要吃上三天三夜,先吃完你胳膊手腳,最後才吃你五臟六腑!”
見舒亞男毫無反應,他有點意外和不解:“你不害怕?”見舒亞男依舊兩眼空茫,他不信有人能無視肉體的痛苦,手上微一用力,匕首的鋒刃立刻割破了舒亞男胳膊上的肌膚。鮮血順著雪一般白皙的胳膊流下來,顯得異常鮮豔刺目。
舒亞男的胳膊微微一顫,她的目光終於緩緩轉到自己的胳膊和巴哲的臉上,看看自己又看看兩眼放光的巴哲,萬念俱灰地懶懶說道:“你殺了我吧。”
她眼中那種絕望和悲痛交織成的空虛,使巴哲也一陣心悸。他心中完全沒了報復和虐殺的快感,只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他突然收起匕首,嘿嘿笑道:“我巴哲一向恩怨分明,當初你蒙倒我後本有機會殺我,卻放了我一馬,我現在也放你一馬。從現在起到天亮之前,我讓你儘可能逃得遠遠的,待我抓到你,再慢慢享用不遲。”
見舒亞男完全沒有起身而逃的意思,巴哲有些奇怪:“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若不逃,天亮後我就只要煮了你下酒!”
巴哲話音剛落,突聽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詢問:“到時可否分我一杯羹?”
巴哲嚇了一跳,連忙拔刀躍起,回頭望去,就見幽暗斑駁的叢林深處,立著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矇矓中看不出年紀,也看不出相貌美醜,她的衣著打扮既不像尼姑道姑,也不像俗家女子,卻給人一種飄然出塵之感。看她那風姿綽約的氣度,本該讓人感到像乍遇要瑤池仙女一般的驚喜,可巴哲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由於以前常常要躲避獵人的追殺,巴哲的六識和直覺練得比最狡猾的狐狸還要敏銳,可這女子乍然出現在他身後,巴哲卻毫無所覺,這令他心中有種遇到山精鬼魅般的吃驚和恐懼。他將彎刀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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