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又豈在朝朝暮暮(第2/3 頁)
修的咳嗽聲,微微扯了扯嘴。
遙想前世,由於廝混成性,他被很多老師瞧不起,有些老師還會有事沒事地給他尋個難題,他就算犯一點點小錯誤,也免不了被上綱上線地批評一頓。
但現在,即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壞事”,老師們也都只是稍稍給點提醒,這待遇,和前世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自愛,才有自尊,這話一點都沒錯。
杜毅回到自己班的位置後沒多久,晨跑開始。
領跑老師的口哨聲,很有節奏地吹響,操場上的霧氣,隨著學生們的跑動,慢慢消散,天邊朦朧地透出光。
出於是慢跑,大部分學生都有嬉笑吵鬧的餘力,期間還要喊口號,三班的口號是“三班三班,一中最棒”,每次喊出來,都會引來一陣噓聲。
這時候,跑在最後的張嘉一或是其他三班學生,總會高高舉起右手。豎一個倒立向下的大拇指,以示對後方喝倒彩學生的鄙夷。
張嘉一和往常一樣,嘴裡有說不停的話。其中不少是寢室裡發生的瑣事。
每次聽他說起寢室裡的事,杜毅挺懷念前世高中和大學的寢室生活,也有些羨慕張嘉一這些尚無遠憂只有近慮的小少年們。
只可惜,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事業越往前行進,他就越需要更多的自由時間,沒可能搬回寢室住。也就沒法再享受一次住校的樂趣。
五圈兩千米下來,絕大多數人都因為節奏不快而面不改色。也有個別體質差的氣喘吁吁。
接下來就是早餐時間,還有精力充沛沒跑夠或是求食慾旺盛的,撒開了蹄子,往食堂衝。
杜毅一如既往地找到了夏小麥。
兩個人並肩行走在校園裡。天邊有一縷光線穿破層層疊疊的雲霧透下來,緩緩驅散開視線中的霧氣,視線逐漸開闊,顯出了學校的大概輪廓,身邊是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人群,這樣的校園生活,沒有馬不停蹄的操勞,只有蟬噪林逾靜的閒適,杜毅覺得很美好。也很享受。
“昨晚下雪了,你知道麼?”
夏小麥咬開了牛奶袋子的口,遞給杜毅。
杜毅記得是有吸管的。但夏小麥沒一起遞來,他也沒多問。
反正,初中的時候,喝幾毛錢一袋的冰袋,他從來都不用吸管,什麼衛生不衛生。沒必要講究太多。
“你也看到了?”
知道自己要是不喝的話,夏小麥肯定不依。杜毅輕輕地咬住袋子,滋了一口,又把牛奶還給了夏小麥。
“你看到了啊?”
夏小麥還以為杜毅沒有發現那場雪,畢竟,那雪,實在是太細微了,細微到要不是她長久地站在陽臺上目眺著杜毅小區裡的光亮,她根本不會注意到。
“嗯,看到了。那時候應該很晚了吧,你怎麼還沒睡?”
一場很小的雪,被自己和夏小麥同時注意到,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不了的,只是他和夏小麥之間的微妙共鳴和共同小情緒而已。
“昨天晚上睡不著,就起來看你。我想看你什麼時候睡,我就去睡。”夏小麥笑了笑。
光線越發亮了,照射在夏小麥臉上,剔透了她的白淨膚色。杜毅注意到她的左側鼻翼邊緣,好像長了顆小粉刺,大概就是熬夜熬得吧。
“那時候,我應該也在看你。”杜毅伸手,輕輕地碰了碰那顆粉刺,低聲道:“長痘痘了,別熬夜了。”
“你也在看我麼?”夏小麥根本不曾關注杜毅的後半句話,她只聽到杜毅說他也在看她。
“是啊,要不然我怎麼會看到下雪了。”
原來,不僅是自己在想著夏小麥,夏小麥那時候也在想著他。
不約而同,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也很好。
忽然間有了新畫篇的靈感,杜毅想起了詩人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所以,我們是牛郎織女咯,詠江就是銀河?”夏小麥臉上的笑容融化進了陽光裡,她叼著牛奶袋子,伸手揉了揉杜毅的頭髮。
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走得近了,連發色都能傳染,夏小麥感覺杜毅的頭髮,好像也有那麼點黃燦燦的。
自己想到了《斷章》,夏小麥倒想到了牛郎織女,都是腦洞夠大的,杜毅嘴角微揚:“你知不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牛郎織女每年見一次面,其實就是每天見一次面?王母娘娘可不是什麼拆散鴛鴦的大惡人,她對自己的女兒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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