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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進貨倉時,被正在躺在船艙看報紙的陳賡發現,他非常高興,但沒吭聲,而是用報紙遮住面孔,決意與師長開個玩笑。待周逸群剛躺下,陳賡突然說道:
“這鬼記者的訊息真靈通,周逸群還沒上船,報紙上就登出來了。”
他這一開玩笑倒不要緊,卻把周逸群嚇了一跳,忙拉下席子,可仔細一想,這聲音好熟悉啊,立刻聽出是陳賡的腔調!
“啊,是你這個鬼呀!”
戰友相逢,兩人好不高興。
就這樣,他們乘同一班船,到了上海找到了黨中央。
(2)
1928年前後,上海有一位叫王庸的年輕人,氣度不凡,出手大方,而且為人熱情,善於交際,別說三教九流,就是租界巡捕房中的大小巡捕和特務都與他交往密切。
一次,由於叛徒的告密,特務和巡捕突然包圍了位於法租界內的一家戲院,一批共產黨員正在裡邊開會,特務們正準備分頭行動,這位王先生卻恰好路過此地,特務和巡捕連同他打招呼。
“你們忙啥呢?”他問道。
一名特務在他耳邊悄悄說:
“王先生,瞧我們抓共產黨吧!”
王先生立即露出一種好奇的神情:
“抓共產黨,那大好了,弟兄們,算我一個!信不信得過我?”
“好啊!”特務們一聽,紛紛嚷道:“王先生,走,同去,同去。”
在分頭行動時,王先生主動提出說:“這個出口我來把守。”
特務們均翹起大拇指說:“王先生有膽量,那我們不奉陪了啊。”
有個特務還叮囑了一句:“王先生,當心些,共產黨很厲害的。不行了,就喊我們幫忙!”
“放心吧,抓住了共產黨,兄弟們請我的客。”王先生說。
“沒問題!”
可是當特務們衝進去後,所有的共產黨全都不見了,他們撲了個大空。
原來,這位王先生,就是中央特科二科科長陳賡。其結果自然很清楚了,許多被包圍的共產黨員,就是透過他“把守”的這個出口平安離去了。
(3)
1933年3月,陳賡從鄂豫皖輾轉到上海治療腿傷時,意外被國民黨特務被捕,後經過黨組織的大力營救,一個多月後,他又逃出了南京,旋即被派往江西紅色蘇區瑞金。
這次他去江西是坐火車去的。這些年他在國共高層“混”,到處是熟人,他認識的人不少,認識他的人也不少。誰知這次火車行經徐州停車時,他走出車廂換換氣,在站臺上轉了轉,突然發現在列車後臨時掛上一節專用的花車,再定睛一看,幾個國民黨高階將領正沿站臺走來,這一下他不禁大吃一驚:那些官員簇擁著送上花車的,正是認識他的、原黃埔軍校副教育長錢大鈞!而錢大鈞不僅認識他,兩人還相當熟悉。陳賡趕緊把帽子一拉,低頭上了火車。
當火車離開徐州後,陳賡本以為可以避開錢大鈞不被發現。哪知車行不久,錢大鈞的副官突然出現陳賡面前,對他說道:
“陳先生,長官有請。”
陳賡心想壞了,到底還是被他看到了,但還是沉著地說:“我不姓陳,是做生意的,哪裡認識你們長官,你認錯了人吧?”
副官說:“沒錯,請你到那邊去談談。”
事已至此,陳賡只得去了。原來錢大鈞正被派往江西前線去“圍剿”紅軍。兩人竟然是在同一列火車去同一個戰場,並且是互為對手。錢大鈞見到他,狡黠地說:
“我一進站就看見你,就叫副官跟上了你。”
陳賡也不辯護,坐了下來。錢大鈞又問道:“你近來幹些什麼?”
陳賡答道:“沒有事情可幹,正在到處謀事。”
錢大鈞哪會相信他,前一段時間他被俘後又逃跑的訊息早就在各大報刊上傳得沸沸揚揚了。他望著陳賡又問了幾句,陳賡見他並不認真,也就索性與他閒聊起來。火車飛馳著,聊了一陣,陳賡說:“我要下車了,去看一個朋友找點事做。”
錢大鈞也沒有強留他,陳賡便走開了。
火車到了站,陳賡趕快下車,當火車繼續開動時,他又迅速登上另一節車廂,仍把帽沿拉得低低的坐下。誰知火車開動不久,那個副官又找來了,他抿著嘴,帶著詭秘的神色說:“陳先生沒下車啊,長官請你。”
陳賡又壯起膽量去了,結果,錢大鈞還請他在車上吃了餐飯。兩人談起黃埔往事,倒是悠閒得很。過了幾站,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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