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第3/4 頁)
水氾濫,百姓飽受其害,河堤失修,何以應對。
這算是四平八穩的題目,大抵往年考得都是類似的題目,比如世風日下,應當怎麼教化萬民;又或者河水又氾濫了,朝廷該如何賑災;再就是軍戶日益憊懶,衛所有崩壞之危,又當如何處置。
卷子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劉健一說散卷,這些春風得意的進士公們先是向天子行了大禮,接著便又向諸學士行禮,便各自跪坐在案後,案頭上都已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散卷之後,保和殿就要燃香,整場考試以十注香為限,十注香之後便要收卷,要當場決定結果。
宦官們抱著試卷出來,正待要發放。
突然,御案被捶得啪啪作響。
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
便見朱厚照鐵青著臉,惡狠狠地用拳頭砸著御案,這個舉動讓考生們不禁錯愕,也讓劉健等人嚇了一跳。
陛下這是失儀啊,這樣莊重的場合,怎可失儀呢,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說是望之不似人君?
劉健當機立斷,立即拜倒,哽咽道:“陛下何故如此……”
其餘人也坐不住了,紛紛拜倒:“臣等死罪。”
(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七章:爆發(第四更)
朱厚照拍案而起,怒氣衝衝地看著這些人,死罪……死罪……你們就知道哭,就知道說死罪,可有什麼用?教匪就在通州,遠嗎?你們在這裡說萬死有什麼用?
他獰笑起來,手撐著案牘,反正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皇帝,壞事也不差這麼一次,你們要罵就罵吧,他孃的,朕受夠了!
他旋即冷笑,一字一句地道:“既然是殿試,還是朕來出題好了,諸卿都是今科的進士,都是這大明朝最頂尖的讀書人,今日殿試的題,就是如何剿賊,如何剿滅教匪,如何將那些該死的教匪碎屍萬段。就是這個題了,現在開始答……”
“陛下……”劉健忍不住想要說什麼。
“住口!”朱厚照冷冷地打斷道:“劉師傅,殿試是不是天子考教考生的學問嗎?難道朕還不能出題嗎?”
他這一次橫了心,索性擺爛了。
劉健皺眉,禁不住道:“陛下固然富有四海……”
朱厚照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便立即截斷他的話:“既然朕是九五之尊,既然富有四海,既然你們都是朕的臣子,天下的土地都是朕的疆域,既然今兒是朕考教考生,這個題就這麼定了,來人,散卷!”
“散卷!”宦官提著拂塵,高聲唱喏。
眾人無奈,劉健只好不再做聲,而考生們則都是膽戰心驚地開始回到原位準備做題。
焦芳倒是無傷大雅,他眼眸殷切地看了自己的兒子焦黃中一眼,焦黃中此時不過三十歲,生得還算端正,相貌堂堂,正坐在靠右的位置,這一次殿試,他信心十足,如果說會試考的是八股,他尚且還需要和人公平競爭,可是策論,顯然是焦黃中的拿手好戲。
想想看,你若只有一個尋常的爹,在家中所談及的不過是家裡長短,想要做策論,談何容易。
而焦黃中出生的,卻是內閣學士的家庭,在家中聽得最多的就是各種治國之道,優勢明顯。
也正因為如此,焦黃中對這一科的殿試志在必得。
試卷已經散發下來,在朱厚照的注視之下,所有人開始研墨作卷。
朱厚照在一次爆發之後,卻整個人頹廢地坐在龍椅上,渾身像是抽空了一樣,心裡只是禁不住嘆息……
這世上似是永遠沒有讓自己如願的事……又是一聲嘆息。
………………………………
仁壽宮裡。
建昌伯張延齡早早的便入了宮,今兒是教匪與朝廷交易的日子,他心急如焚,宮中得到的訊息總是最快的,因而來宮中等訊息最好。
張太后也顯得格外的緊張,不安地坐在榻上,只一心等著結果。
“那些教匪會守信嗎?”
張太后突然一問,可是張延齡卻是不敢回答,他哪裡知道教匪守不守信,一旦他們遠走高飛,天知道肯不肯格外開恩,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當他們寄來斷指的時候,太后和自己就沒有選擇了,只能將老哥的性命寄託在那虛無縹緲的教匪信守承諾上。
“但願如此吧……”
張太后不禁怒了:“什麼叫做但願,哎……早知就不該將內閣迫得太緊,以至這些教匪蹬鼻子上臉,內閣對他們予取予求,現在反而要將鶴齡的性命放在那些教匪的信用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