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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月餅如燙手山芋一樣,葉松有點兒恍惚了,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他抬眸,看著笑吟吟的葉春秋,眼角的餘光便看到周遭老太公和叔伯們讚許葉春秋的笑容,葉松心裡有點惱火,這是要壞事啊,任這小子討好賣乖下去,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本來他還打算等賞月之後再發難的,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及早發作的好。
葉松冷著臉,卻不去接,突然冷笑道:“春秋啊,月餅的事先放一放,我先問你爹幾句話。”
眾人本來還等著誇幾句春秋懂事,不過看葉松神色冷峻的樣子,都有些錯愕。
老太公有些不喜了,大好的日子,這是孩子的心意,瞧瞧人家春秋,乖巧懂事,人家把月餅送到你手上,你即便不吃,也該做個樣子,莫要涼了孩子的心才好。
這時候卻見葉松聽到了嗓音,道:“大兄,有些話本來不該說,可是牽涉到了家裡的大事,愚弟不得不問了,我想問大兄,春秋到底是不是我們葉家的孩子?”
什麼……
整個大堂已是鴉雀無聲了。
所有的笑臉盡都僵硬起來,這樣的時候,問出這樣的話,用意已經十分明顯。
葉景勃然大怒:“二弟是什麼意思?”
葉松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聽到了一些閒話而已。”
老太公見兩個兄弟在爭執,整個人幾乎都要垮了,本來他對葉松已經有些不滿,覺得葉松太苛刻,尤其是對春秋,春秋這麼淳樸善良,看著他餓了,送來月餅,誰曉得他不領情,居然當著這麼多叔伯的面,鬧起爭執。
不過聽到關係到葉春秋的身份,老太公心裡又開始添堵,這春秋難道不是葉家的種?若是如此,那不但要顏面盡失,葉家為人所笑,而且此前春秋如此爭氣,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一場了。
“二弟,你說什麼?什麼閒話?”
葉松只是冷笑:“我聽人說,那繡娘……”
“二叔!”話到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話了,這時候,葉春秋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突然厲聲打斷葉松:“凡事要有憑有據,這些話,也是能說出口的嗎?”
葉松目中對葉春秋的厭惡已經展露無遺,他不客氣的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證據,好,你既要憑據,來人,去請孫婆子來。”
孫婆子,大家或多或少認得的,和那繡娘乃是遠親。
因為是早有準備,所以孫婆子很快就來了,她一進來,見到這個架勢,心裡就有點發憷,再抬眸,看著葉松,葉松給她使了個眼色。
葉春秋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心裡已經有些惱火,這個二叔,還真是夠狠的,想要釜底抽薪,質疑了自己的身份,不但使自己再和葉家沒有瓜葛,徹底將自己逐出葉家,而且讓自己的父親葉景也徹底被老太公厭惡,失去最後一丁點的繼承權,至於自己的生母繡娘,自然也就成了‘水性楊花’的dang婦。
葉春秋只聽到這個所謂的孫婆子,便大致瞭然了什麼,他跨前一步,正了正自己的衣冠,道:“你是孫婆子?這麼說,也是春秋的孃家人了?你想說什麼?仔細聽好了,假若是你當真是實話,倒也無妨,可若是你敢胡說八道,呵……”
到了今日這個份上,葉春秋也就沒什麼好遮掩了,他臉上再看不到任何少年人的稚氣,卻的多了幾分深沉,他眼睛像刀子一樣,掃了在座的人一眼,最後落在孫婆子身上:“且不說我是有功名的人,縣裡的王縣令,府裡的知府大人,還有我的宗師何侍講和我都有一點交情,你不怕死,想要顛倒黑白什麼,無妨,我立即帶你去見官,呵……到時若是家破人亡,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威脅,**裸的威脅!
到了而今,葉春秋當然清楚孫婆子是二叔請來搬弄是非的,既然如此,她的話就絕對不能說出口,開了口,即便葉春秋自證了母親的清白,可是流言蜚語還是止不住。二叔既然威脅利誘人來坑自己,那麼自己若是還假裝什麼小白兔,那就是愚不可及了。
他現在頭上可還頂著綸巾,腰間還配著劍呢。
孫婆子本來將葉松讓她說的話都背下來了,可是聽到什麼王縣令,什麼知府,什麼侍講,還有見官,家破人亡這些字眼,一下子就癱了,她頓時六神無主起來,今兒這話要是出了口,立即就要見官的,瞧這架勢,人家不是善茬,她本來做的就是虧心事,這要是見了官,豈不是要糟糕?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去看葉松。
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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