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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是滿口忠義嗎?現在你的忠義去了哪裡,哀家還沒死呢,你們就這樣對壽寧侯不管不顧了。”
謝遷聽罷,如遭雷擊,立即滔滔大哭道:“臣死罪,求太后莫再誅心了,臣萬死……”
“誅心?呵……只怕誅不到你們的心吧,你們看看,睜眼看看吧,這是什麼,這是哀家的親弟弟,哀家和他是一母同胞,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骨肉相連,你們可知道嗎?現在好嘛,他的骨肉就在這裡,就在這裡,你們不是他,你們都不是他,你們正因為不是他,不是哀家,才不知有多痛,不知壽寧侯經歷了什麼,更不知哀家經歷了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呵……好一個內閣大學士,好一群輔政,先帝才駕崩幾年,你們就這樣得意忘形,就這樣忘恩負義了?李東陽,你說說看,你生了病,先帝怎樣待你的,他是親自餵你服的藥是不是,這只是恩榮這樣簡單嗎?還有劉健,你入宮當值,身子總是不好,先帝又怎麼說的?你們哪一個人不是享盡了恩榮……”
(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六章:救人(第三更)
張太后一番誅心的話說出來,劉健等人已是熱淚盈眶,顫著嘴皮子不發一言。
這時,有人匆匆來到了內閣門前,正是得到了訊息的朱厚照,朱厚照一看這個模樣,臉都變了,只在外頭探頭探腦,不敢進來。
張太后只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怒氣衝衝地道:“皇帝,你來。”
朱厚照一聽,打了個哆嗦,忙是小心翼翼的進來。
朱厚照剛要訕笑,討幾句好,便見張太后高高坐著,柳眉倒豎,厲聲道:“跪下。”
朱厚照嚇壞了,臉色蒼白如紙,忙不迭地跪到張太后的腳下。
張太后手指著朱厚照,冷冷道:“還有你,哀家生你養你,十月懷胎,是怎樣的寵溺你,你狼心狗肺了嗎?你睜大眼睛,這是你的親舅舅,他就在這裡,就在這裡,你看,你看。”
朱厚照聳拉著腦袋,大氣不敢出,從來沒見母后這樣的怒火沖天,他心裡有些哆嗦。
“呵……現在翅膀都硬了是不是,先帝沒了,你們做天子的做天子,做輔臣的做輔臣,哀家平時待在仁壽宮裡閉門不出,你們就不知好歹是不是,哀家只問你們一句,這人……到底還救不救?”
朱厚照忙道:“救,救啊,母后,兒臣沒說不救啊……”
張太后卻是厲聲對他道:“你住口,讓他們說,劉健、李東陽、謝遷、焦芳,你們當著哀家的面,來表態,你們救還是不救,把話說清楚,今兒哀家也懶得和你們客氣了,不把話說清楚,哀家的弟弟沒了,哀家活不好,你們一個個也都甭想好活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說的。
劉健哽咽道:“老臣萬死……”
“別說什麼萬死!”
“救。”劉健當機立斷。
張太后鳳目落在李東陽的身上:“你呢,李東陽,你也表個態,你不是平日挺聰明的嗎?你說。”
李東陽毫不猶豫:“救。”
張太后再將目光落在謝遷的身上。
謝遷這時候也沒了脾氣,他哪裡敢說什麼國事為大,去給太后分析亂賊這是什麼什麼詭計,只是無奈地道:“救。”
張太后收回了目光,獨獨遺漏了焦芳,這其實也很好理解,焦芳是新晉的大學士,張太后沒把他放在眼裡,她冷麵道:“既然大家都把話說清楚了,哀家也就說這最後一句話了,這些話,可都是你們說的,你們要救,就上上心,醜話說在前頭,壽寧侯死了,今兒在這裡的人,除了皇帝,咱們都不得好死!”
張太后丟下這句話,便移了步,目光觸及那斷指,眼淚又是落出來,終於咬了牙,拂袖而去。
張太后一去,內閣裡的君臣個個面面相覷,朱厚照站起來,幾個閣臣還是跪著,都是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苦笑,母后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顯然很是沮喪。
他搖搖頭,目光落在斷指上,皺了皺眉道:“這是壽寧侯的斷指?”
劉健一臉疲態,巍巍顫顫地道:“陛下,還未確認,不過……極有可能。”
朱厚照禁不住道:“原來指頭斷了是這個樣子,乾巴巴的,一丁點血色都沒有。”
幾個閣老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朱厚照也知道自己失言,只好振作精神,道:“母后的訓斥,你們是聽到了的,而今母后發了雷霆之怒,到底怎麼辦,就不用朕說了吧。母后說的好啊,壽寧侯無論如何也是朕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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