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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是張彩,這……
正在這時,有宦官出來道:“請諸公入見。”
眾人聽罷,便都抖擻起精神,由劉健領頭入了養身殿,待進了養身殿,大家才發現張太后鳳冠霞衣,正端坐在榻上,四周的宦官八字倒開站成兩列,天子朱厚照坐在下側,笑吟吟地看著諸臣。
朱厚照的心情,今兒居然格外的好,該說的事,母后都已經和他說了,葉春秋要入宮待詔!
這正是他所期盼的,嗯……這時候該端莊一些。
他便威嚴地坐好,眾臣行禮,朱厚照才擺擺手道:“不必多禮了,今兒是母后請你們來,來,都賜坐吧,好好聽聽母后的訓導,朕是聽得多了,受益匪淺,今兒諸位師傅和愛卿也聽聽,想必……能學到許多東西。”
終究……還是會破壞氣氛啊,見劉健這些人如便秘了一樣,哭笑不得,朱厚照覺得也有點懵逼,說好了要端莊的,怎麼說著說著,話裡就帶著膈應呢。
宦官們給眾人搬來了錦墩,劉健等人欠身坐下,劉健想了想,便道:“正好,老臣也有話說。”
他是首輔大臣,雖然這件事牽涉的主要是焦芳,可是無論如何,這個話得由他來說,劉健猛地一想,難怪那焦芳如此淡定了,他是料定了自己會出這個頭的,所以雖然牽涉到了他的兒子,他竟還氣定神閒,分明是知道自己會做出頭鳥。
這是套路啊。
偏偏明知如此,劉健卻知道,這是自己的職責,理應勇於任事。
這時張太后笑了,道:“噢,不知劉卿家有什麼話要說?”
劉健沉痛地道:“臣聽說昨日翰林庶吉士被西廠無端拿了,至今沒有音訊,娘娘,焦黃中新官上任,不知有什麼疏失,以至於西廠要拿人?”
朱厚照坐在一旁,心裡想,從前的時候呢,都是有什麼事,師傅們找到朕的頭上來,哎……朕辛苦哪。今兒倒好,谷大用那廝的事,終於和朕沒關係了。
他看著張太后,頗有些隔岸觀火的意思。
張太后卻只是抿抿嘴,不發一言。
劉健見狀,嘆口氣繼續道:“先帝在時,從未有過這樣的事,當今陛下登基,也未曾有過這樣的事,大臣們犯法,確實該追究,可是西廠明目張膽,竟去翰林院拿人,現在外間議論紛紛,臣並非是為焦黃中求情,實是擔心此事惹來非議,從而傷及宮中的清譽,臣受先帝信重,更受陛下委託大事,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以臣之愚見,此事的影響極為惡劣,若是娘娘和陛下對此視而不見,豈不是……”
這時候,張太后輕輕咳嗽一聲,才慢悠悠地道:“人……是哀家吩咐谷大用拿的。”
(未完待續。)
第四百八十一章:儲君(第八更)
若是張太后矢口否認,或者把一切惡名都推脫給谷大用,大不了這件事就這樣僵著,張太后當真要敷衍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張太后一句人是哀家命人拿的,這就嚴重了。
後宮干政啊!
何況還是如此惡劣的干政!
在座的大臣們都是面面相覷,連李東陽和謝遷都坐不住了,這怎麼可以呢?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今兒的話若是傳出去,這是何其嚴重?
歷來只聽說過國家有佞臣,有閹宦,總之,就是宮裡有壞人。可問題在於,這些壞人,自然都是那些狐媚天子的侍妾,是那些該死的太監,現在倒是好,堂堂太后之尊,先帝的髮妻,這……
便是連焦芳的臉色也凝滯了一下,他表現出來的平靜是騙人的,雖然焦芳有許多兒子,可是有出息的也只有焦黃中,焦黃中現在中了進士,有自己的照拂,十年二十年栽培下來,將來必定可以接自己的班,即便將來不能入閣,可是一個尚書和侍郎或者是一個封疆大吏卻是逃不掉的。
一聽焦黃中被拿了,焦芳比誰都急,可是他依然要自己淡定,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庶吉士,是清流,這件事內閣諸公必定會為之據理力爭,是斷然不可能坐視著此事發生的,既然如此,那麼就讓劉健去做出頭鳥就是。
你們這些人,不都想做忠臣麼?那麼你們自管去做。
可現在太后直接承認了此事,非但沒有讓焦芳覺得輕鬆,卻使他猛地誕生出了不妙的念頭。
太后娘娘……難道一丁點都不在乎這件事的影響嗎?一丁點都不害怕……
他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抬眼一看,只見謝遷和李東陽已經離坐,與劉健一道,統統拜倒在地,劉健正待要慷慨陳詞,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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