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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便見一處小亭,亭裡很蕭瑟,卻看到一個孤零零的人影。
居然還有人……
葉春秋頗覺得詫異,等上前去,發現是個五旬上下的人,穿著一件孝服,蜷身坐著,眼睛正盯著石墩上的一個棋盤,沉吟不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葉春秋的存在。
此人是在戴孝,看來是家裡有近親過世了。
葉春秋恍然大悟,在這個時代,披麻戴孝是天大的事,一些士紳人家,為了守孝更是到了變態的地步,足足三年不見外客,謝絕聲樂和酒肉,過著最樸素的生活。
只是看到石墩上的棋盤,葉春秋笑了,居然是象棋,話說這年頭雅士都玩圍棋的好嗎?
好吧,只是一個人下,也有意思?
仔細看下去,卻見這人皺著眉,手捉著黑紅的棋子左右搏殺,葉春秋物件棋也只是一知半解,不過顯然楚河漢界的雙方是殺得不亦樂乎,很是慘烈。
“有點意思。”葉春秋莞爾笑了。
話說……這樣左手打右手,好像也不失為自娛自樂,不如自己也弄一副象棋來,玩左右互搏的遊戲,反正也是無聊透頂。
正在這時,一個青衣小帽的人端了一壺暖酒來,遠遠看到自家老爺身邊站了一個少年,頓時愕然,快步到了亭子裡,低聲斥道:“哪裡來的野孩子,快走,快走,莫要打攪了我家老爺下棋。”
第二十九章:士可殺不可辱
葉春秋道:“我只看看,又沒有礙著你家老爺。”
本來是想走的,偏偏這個僕役態度可憎,像極了趾高氣昂的葉俊才,尼瑪……我個頭小,也沒必要總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對吧。
“不許看,快走,再囉嗦,可要打人了。”僕役捋起袖子,揮動拳頭,當然,更多隻是想嚇唬嚇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老者方才醒悟了什麼,愕然地抬眸,看了葉春秋一眼,道:“來福,莫要打人,打發了就是。”
態度之中帶著倨傲,彷彿全天下人,他都不放在眼裡一樣,這是將葉春秋當螻蟻了。
葉春秋眼珠子一轉,朝老者作揖道:“小子葉春秋,誤入此地,見先生在此下棋,不禁駐足一觀,打攪了先生的雅興,實在該死。”
對付這種人最大的武器,往往就是禮貌,尤其是葉春秋這樣的年紀,少年人話說到這個份上,那老者果然是老臉微紅,似乎也覺得有些無禮過甚,便點點頭:“姓葉?河西葉家的?噢,不必多禮,去吧。”
看來河西葉家似乎在他眼裡並不太值得尊敬,語氣雖然緩和了一些,也不過是敷衍罷了。
葉春秋只好點頭,轉身要走的樣子,那老者又低頭去看棋盤了,身後的僕役為老者斟酒,見葉春秋落寞而去,鼻孔裡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鄙視我啊……
葉春秋心裡無語,他眉頭一挑,他可不是吃素的!
於是葉春秋又旋過身去看向老者,那僕役見葉春秋‘去而復返’,不禁慍怒。
葉春秋一臉欠揍的樣子道:“先生,小子誤入此地,衝撞了先生,真是萬分該死,本來小子這時候理當要走的,俗話說……”
那老者已經抬頭,有幾分不耐煩的樣子,寬大的孝服微微一顫,他收回了落棋的手。
葉春秋繼續說:“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不過小子方才看了這殘局,實在是技癢,忍不住總要討教一下。”說著葉春秋跨前一步,手中捉起方才老者下的紅子,將一枚紅炮放回原位,卻是直接推車上前:“你看,方才紅子若是如此,必定要吃虧,不妨上車將軍。”
老者頓時愕然,仔細去看,果然是自己有所疏忽。
他哪裡曉得,葉春秋因為有光腦,只需大致掃一眼棋局,便能立即分析出最佳的落子,只是想到自己的疏忽是被一個小小少年捉住,不禁有些惱怒:“噢,知道了,看來你也是棋藝精湛,快走吧。”
哎呀……這老傢伙人品不行啊,自己指出他的錯誤,他居然還這樣趕人,心胸狹隘。
葉春秋笑得很純潔,他很享受老者羞憤的樣子,又道:“不過黑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要對付紅子,不妨立即相走田,而後……先生你看,直接上推卒過河……”
老者老臉陰沉下去,你以為就你懂嗎?難道老夫不知道?
偏偏伸手不打笑臉人,碰到這麼個熱心少年,讓他無力發作,這傢伙越庖代廚,還上癮了。
只見葉春秋此時又搖頭道:“不好,不好啊,這樣的棋局沒什麼意思,我這裡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