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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假若招惹到了王部堂、王天官、王帝師,這就形同於是單方面的碾壓,人家起心動念,大袖一揮,自己和自己背後的人都要被碾的粉碎。
何況這案子本來就屈打成招!
稍一猶豫,趙同知眼眸裡掠過厲色,驚堂木一拍:“生員周立夫!”
癱坐於地的周夫子面如死灰,他期期艾艾的道:“學……學生在。”
趙同知咬牙切齒,眼睛都已經通紅了,他扶案而起,怒道:“府試案首葉春秋,乃是本府神童,學富五車,更難得的是,他小小年紀,竟還溫文有禮,本官……本官倒想問問,你何故要誣告於他?你身為本府秀才,誣告他人,該當何罪?”
這一番話聲色俱厲,就彷彿趙同知和周夫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周夫子嚇得瑟瑟發抖,心知大難臨頭了,忙道:“學……學生……”
趙同知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宛如國仇家恨當頭一般,抄起案牘上的驚堂木便朝著周夫子砸去。
啪……
驚堂木直中周夫子的臉上,周夫子慘呼一聲,捂著臉蜷成一團,口裡大叫:“冤枉……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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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志向需高遠
“冤枉!”趙同知獰笑:“誣告他人者,罪加三等,你是秀才,本同知立即報請本府學正,先革了你的功名,本來按理,本府不該打你,你畢竟有功名在身,本官不該有辱斯文,只是你這等惡徒,若不嚴懲,如何服眾,來,扒了他的綸巾,給本官動刑,打,狠狠的打。”
一聲令下,差役們已是捲起了袖子。
周夫子想要大叫,便被人用一團腳布堵上他的嘴,有人扒下他的褲子,差役們嫻熟的舉起水火棍,啪的一聲重重拍在他的臀部。
嗚嗚……
周夫子叫不出,屁股只一下,就已是皮開肉綻。
趙同知雖是虎視周夫子,咬牙切齒狀,眼角餘光卻不禁偷偷朝葉春秋看去,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顧不上知府的反噬了,趙同知更為擔心葉春秋不肯罷休,他見葉春秋見案情翻轉,會有什麼表情流露,卻只見葉春秋抿著嘴,佇立一旁,神色從容的看著差役們動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
妖孽啊。
這哪裡像是個少年,瞧這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真是讓人猜不透。
啪……啪……
一棍棍打下去,周夫子的臀部已是鮮血淋漓,他拼命哀嚎,卻不知有沒有悔不當初。
葉春秋只是冷眼旁觀,起初還有些於心不忍,可是隨即想到,假若這次是周夫子得逞,現在的自己,只怕境況不會比周夫子好到哪裡去吧。
呼……他輕輕舒了口氣,人的心腸或許就是如此慢慢變硬的,害人之心固然不可有,可是對周夫子這樣的人,葉春秋卻是睜大眼睛,彷彿是要將眼前的一幕深深印入腦海。
十幾棍下去,周夫子幾乎已經沒有了氣息。
便有差役取了桶水來,潑在他的臉上,他愕然驚醒,接著又是虎虎生風的水火棍重重拍下,他眼睛猛地一張,從喉頭又發出嗚咽聲。
一頓打下來,周夫子氣若游絲,立即收監,押了下去。
周夫子既是栽贓,那麼葉春秋自然也就恢復了清白之身,那驛臣將書信送到了他的手上,葉春秋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兩封書信可是救了自己一命,無論是王華,還是黃信,或許他們並不知自己無意間的舉動救了葉春秋,葉春秋只好心裡默默的記下這份人情。
話說……似乎最近欠的人情有些多。
葉春秋哂然一笑,便聽趙同知道:“葉賢侄……”
還賢侄,趙同知的臉皮頗厚。
葉春秋臉色平靜,這個賢侄他當不起,至於給趙同知一個教訓,這顯然是玩笑,堂堂同知,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還不是自己這個府試童生能招惹的,所以……葉春秋心裡生出了奇怪的感覺。
這個世道,難怪人人都要叫老爺,難怪茶肆的小二,被人稱為博士,難怪做人丈夫的,要被妻子稱呼為相公,這博士乃是學識的象徵,相公乃是士大夫的敬語,其實本質上這不過是官本位的副產品罷了,人人都想做博士,人人想做相公,因為這世界,本就是博士、相公和老爺們的世界呀。
葉春秋抖擻精神,繼續考下去,自己距離真正的博士和相公還差得遠,路漫漫其修遠兮,回去之後,行書更要用功練練,這文章的結構也要好生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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