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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趙同知神遊了,他已經心亂如麻,想到自己這一次發難,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是抱著趁知府病要他命的心思,可是一旦這個案子鎩羽而歸,反應過來的知府大人必定會採取瘋狂的反擊。官場之上本來做事留一線,而一旦撕破了臉,這一次你整不跨他,接下來就是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趙同知打了個寒顫,這個案子絕不能無疾而終,無論如何葉春秋舞弊的罪名定要坐實。
他看著還要作文的葉春秋,眼裡掠過了一絲殺機。
沒有選擇了,只能背水一戰,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獰笑寫在了他的臉上,他殺機畢露的道:“葉春秋,你好大的膽,誰知你這些文章,是不是……是不是……早有預謀,你科舉舞弊,其罪當誅,到了現在,還敢在公堂上信口雌黃,該死,你罪該萬死!”
趙同知的聲音明顯是在顫抖,他有些瘋了,這可是眾目睽睽啊,可是又能如何,雖然明知道自己可能遭受無數的質疑,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便是咬著牙,也要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他恢復了官威,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此等刁民,本官豈能容你,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認罪為止。”
空氣之中,驟然肅殺之氣十足。
堂外原本湊熱鬧的人,本來還興致勃勃,想要在葉春秋身上踏上一萬腳的人,此時都沉默了。
顯然……這是要屈打成招。
甚至是那陳蓉,這時候居然也歡呼雀躍不起來,大老爺的官威,固然是展現的淋漓盡致,可是……傻子都看的明白,這是冤案哪。
周夫子已是反應過來,本來他已自覺地自己已是死定了,今日狀告葉春秋本是險棋,畢竟牽涉到的是寧波知府和奉化知縣,只要自己走出這個衙門,那些老爺們會輕易放過自己嗎?
他一聽同知大人要動強,反而鬆了口氣,忙是道:“對極,對極,葉春秋,你寡廉少恥,還敢死鴨子嘴硬,打,就該打,敢不認罪,哈哈……打……”
幾個差役面面相覷,卻還是叉著在水火棍上前。
上官有命,誰敢不從?
衙門八字開,本來就是不跟你講道理的。
趙同知已是眼睛通紅,他此時已顧不得這裡,滿心想的是,接下來該如何收拾這個局面,屈打成招之後,拿了口供,就應當想辦法去南京尋自己上頭的人,接下來……只要上頭的人……
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焦躁,心裡悶的厲害,卻聽葉春秋道:“大人,莫非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趙同知煩躁的道:“狠狠的打。”
“大人怎可如此無視王法。”
趙同知憎惡的大喝:“本官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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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廳外,西驛驛臣親自騎著快馬趕到,他急匆匆的翻身下馬,見這裡已是圍攏了許多人,這驛臣和同知關係匪淺,算是同鄉,一向是巴結著趙同知的,因此時常來這裡走動,外頭的差役都認得他,見他心急火燎的樣子,還未打招呼,便聽這驛臣劈頭蓋臉的道:“同知大人在哪裡?”
“大人在審案。”
“什麼,已經開審了……”素來與趙同知交好的驛丞已是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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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本府神童也敢冤枉
這個案子驛臣豈會不知,同知與知府不和,他更是知之甚詳,寧波城裡突然傳出科舉弊案,涉案的人是府試案首葉春秋,雖然案發時間很短,可是已是驚動了寧波所有官面上的人物。
聽到案子還在審,驛臣不敢怠慢,忙是衝進衙裡去,等到了堂外,便聽到趙同知厲聲一句:“本官便是王法。”
驛臣的額上已是冷汗直流,他猶豫了片刻,眼看著幾個如狼似虎的差役已是拿住了葉春秋要動手,他便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大人……這裡有葉春秋的書信。”
一聽到書信二字,趙同知已覺得這個驛臣真的瘋了。
自己正在審案,你來添什麼亂,莫非是來拆臺嗎?
不過這驛臣與自己相熟,趙同知總算還存著幾分理智,他不耐煩的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