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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像是一頭巨大的怪物,分分秒秒啃蝕著他,啃光了他的鬥志、他的信心與在牢裡辛辛苦苦學會的遺忘,讓他再度憶起與她的一切,包括恨。
可真的恨她嗎?
不,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最恨的人竟然不是她或他,而是自己,所以他才會走上自甘墮落這一條路。
說是自虐也好,逃避現實也罷,但他真的覺得當流浪漢好過當梁列,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出現的話。
一樣的長髮,一樣看起來純真無邪又熱心,一樣無條件的將全部存款借給他,然後準備趁他毫無防備之際,蠶食鯨吞比她借他多上數千倍,甚至數萬倍的錢。
要不是長相根本無一處相似,他一定會以為她們倆有關係,不然怎麼會用一模一樣的方式來誆騙他?
哼,管她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俗語說的好,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別想他會重蹈覆轍,永遠都別想!?;;;;;?;;;;;?;;;;;?;;;;;?;;;;;一整晚上,談群美都處在噩夢中,而噩夢裡始終只有一張臉,那就是梁列發怒時的臉。所以早上起來之後,她格外的沒有精神。
但她仍一如既往的先到辦公室報到,順便寫日誌。
其實義工隊早已以早會取代了日誌,她寫的日誌應該稱之為日記才對,記錄下她每天的心情與記事。
六月一日外頭陽光普照,而我的心卻猶如處在冰窖中,寒冷而且見不到一絲曙光。
早上又被爸媽詢問關於工作的進度,我能說什麼,只能搖頭。
爸爸不發一言的想甩我耳光,卻被媽媽以我待會兒還要上班而攔了下來,讓我倖免於難,但我卻知道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這一耳光遲早還是會印在我的臉上,因為梁列這個案子,可能真的不是我能勝任的。
該向處長請求換個輔導物件嗎?
可是梁列還是當初處長特別挑選給我,說他比較容易輔導沒有危險性,連這樣一個案子我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能力去接觸其他可能更危險、更艱難的輔導物件呢?
我怎麼會這麼沒用,我……
“群美。”
忽聞叫喚聲,談群美抬起頭,只見多日不見的小芳正在門口處朝她招手。
“進來沒關係,小芳。”她朝她說道,同時將日誌收進抽屜中。
小芳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老實說她有點害怕B組的人員,因為所面對的輔導物件有差,她總覺得B組的人個個像身懷絕技,有點兒嚇人。
“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什麼今天有空,其實我每天都有來,只是沒見到你而已。你在忙什麼呀?才過來B組不到一個月就這麼忙?”小芳抱怨的問。
談群美忍不住輕嘆一聲。
“怎麼了,工作很重、很累嗎?我覺得你待在A組比待在B組合適多了。”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她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你爸媽一向都這麼……恩,不重視你的想法嗎?”她想了一個比較宛轉的說法,事實上應該說自私自利、不懂尊重、不懂人權。
談群美苦澀的一笑。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小芳為她感到生氣。
“算了,我已經習慣了。”
“群美……”
“小芳,你今天的工作是什麼?”她開口打斷小芳還想為她抱不平的好意。
“到聖心育幼院去幫忙。”一頓,她想繼續先前的話題,但談群美沒給她機會。
“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好久都沒去那裡看小朋友了。”
“真的?”一聽她要一起去,小芳喜形於色,“但是你的工作呢?”
“這邊的工作性質與A組的不一樣,需要花費比較長的時間去完成,休息一天沒有關係的。”
“那好,我們一起到聖心去,不過我先告訴你,詹彩雲也會去。”小芳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
“今天聖心有辦什麼大活動嗎?”
“你真聰明。”她扮了個鬼臉。
看著她的模樣,談群美忍不住的輕笑一聲,推開椅子起身。“走吧。”
今天她要忘記一切關於梁列的事,好好的放鬆自己,至於接下來她該怎樣做,是請辭然後咬緊牙根讓爸媽打罵一頓,或者硬著頭皮再接再厲,繼續與梁列纏鬥下去,就看她明天的心情如何了。
反正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等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