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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呼道。
“陸彥,你……你又亂說話!”豹牙受傷雖重,還是對陸彥叱道。
只有蘇清竹,將陸彥這話清楚聽入心中,顯出滿意微笑。當她慢慢合上眼時,透過淚花,看到面前模糊一片,就好像已不是陸彥,而是一束光芒,一種希望,令她萬分溫暖。
“陸彥,多謝!”當說完這句時,蘇清竹兩手輕輕垂下,整個人,就像瞬間凋零的鮮花,但卻依然如此美豔、如此清澈,似乎她未離開世間,只是靈魂穿入了天際一般。
陸彥並未哭泣,而是站起身來,沉思不語。
對他來說,蘇氏母女,已不單單是恩人,而更是親人,所以當他方才答應蘇清竹要去冬陰宗救出蘇芷娟的一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未能拯救蘇清竹,只因自己力量不夠,故而等到踏入冬陰宗大門時,必須要擁有壓倒一切的實力,否則,悲劇只會再次上演。
即便冬陰宗強到難以估量,門下高手不計其數,但答應死者的承諾,以及蘇芷娟本身的意義,都已使自己沒有退路可言。這條路,就算佈滿荊棘、危難重重,也要邁步衝向盡頭,決不退縮!
不知為何,此刻又忽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就像在告別地上的死者。血腥、殺戮的一天,就在雨聲中悄然落幕……
……
次日清晨,仲玄道長將蘇清竹及一批死者遺體皆葬在後山墳地裡,除了傷勢過重的豹牙外,其餘諸人,全部都已到場。仲玄道長又作了一場法事,眾人紛紛拜祭,這才一切告終。
等回到枯葉道觀,只剩仲玄道長、彭良,豹牙,以及範懿和樂長孫等一批弟子時,仲玄道長才對陸彥鄭重其事地問道:
“陸彥,你想清楚了?”
“是啊!那個他媽的什麼冬陰宗,我到時定要殺它個片甲不留,救出娟兒!”陸彥依然憤恨不已,故意學童百顏的口吻吼道。
“啊?就憑你?”範懿指著陸彥,一陣狂笑,“你連我都打不過,竟要去挑戰冬陰宗,蠢蛋!你知冬陰宗是什麼來頭麼?”
“範懿,你看好了,三年,不出三年,我陸彥定要踹開冬陰宗的大門,將娟兒帶回來!”陸彥神色凝重,卻是信心滿滿。
仲玄道長擺擺手,示意兩人莫再嚷嚷。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必盡力要去做到。冬陰宗雖強,但凡事總有意外,況且從昨日一戰看來,陸彥,在你身上,也確實有些不尋常之處。”
“哦?道長此話何意?”半躺在木床上的豹牙問道。
“諸位都還記得,我們在與樊齊甫拼鬥之時,曾親耳聽到他說,陸彥習得一淨化道術,更還將心極修煉至二層,樊齊甫修為甚高,他的斷言一定不假,所以我想請陸彥來說,關於這些,究竟是何來龍去脈。”
“對了,還有你那把木劍,我見你用它擋下了樊齊甫的道術,這木劍又是什麼?”彭良跟著問道。
陸彥心知無法再瞞,索性就將知秋和偶遇藏地泥佛,以及蘇清竹傳他“鬥魔心法”之事,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眾人當聞陸彥近期居然有如此多奇遇,不僅異常愕然,範懿和樂長孫等人,除了驚訝外,更是滿腔的嫉妒和羨慕。
隨後,陸彥取出知秋,讓眾人一一去試,果然就如陸彥所說,即便是豹牙,都無法將它從鞘內拔出,知秋紋絲不動,彷彿受魔力保護。
“這木劍……究竟是什麼奇物?”連番嘗試後,彭良最後驚歎道。
“行了,先不必管這些無聊瑣事,還是說說冬陰宗吧。陸彥,你日後既要去冬陰宗救那女孩,你就必要對冬陰宗有充分了解,你可知道,冬陰宗是什麼門派,他們門內的高手,又是哪些人麼?”豹牙忽對陸彥道。
“我只知道,它們在域外。”陸彥回答得乾脆利落。
“只知這點,有個屁用!聽好了,我來告訴你,你聽完可別嚇得尿褲子。冬陰宗,不止是域外,更是當世最大的宗門之一,便是四大道會,都要對他們避諱三分。就如你昨日所見,他們擅使一些邪門道術和法陣,門內道術高手眾多。抓走女孩的那個老鬼,是他們宗門的兩大護法長老之一,修為至少是造化境級別的,在過去,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可是連想都不敢去想,但真正恐怖,令你那狗屁承諾淪為兒戲的,是他們冬陰宗的宗主,我問你,你是否聽過,當世的十大天命?”
“沒聽過。”陸彥仍是面無表情。
“十年前,天殷王朝曾辦過一次‘天下道武大會’,所邀請的,皆是當時最為頂尖的道武兩境高手,除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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