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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頭,冬陰宗宗主“鬼聖”李獄,心下頓感沉重。
“那如果五老仙和十天命鬥上一次,哪方能勝呢?”陸彥忽然問起這種漫無邊際的話來。
“小兄弟問出的話,也真是極具想象……”花子翎忽然哈哈大笑,“他們誰勝誰敗,我是不知,但若真有那麼一天,必定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帶來的災禍,恐怕不亞於百年前的永生道之亂。”
陸彥摸了摸腦袋,也覺得自己假設得有些無聊。
“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話題甚多,佛碑上的詩句,也已被我們共同掌握,眼下不妨去我舍下,對飲幾杯如何?”花子翎盛情款款道。
“哦?去喝酒麼?你的居處遠嗎?”平日裡,陸彥絕無這等雅緻,但此刻本就在避難,月黑風高,也不忙趕路,外加他見花子翎神態氣韻大非尋常,多向他討教一番,倒也是好事。若能尋到那王雄烈酒的破解之法,或自身大有精進,就可回去再收拾那烏巴焦,報方才一箭之仇!
“我們公子居處,就在前方。”這時,沉寂了半晌的紅毛靈猴忽然說道。
花子翎點點頭,也不等陸彥回應,就轉身向一處慢步走去,步伐輕健,仿似飄行一般。紅毛靈猴及其他靈猴,則安然跟於他身後。
陸彥心領神會,也跟在後頭。一路因這些靈猴皆覆著月光,彷彿一盞盞明燈,將四周照得通亮。直至他們走出這塊空地,才見前方有一片奇奇怪怪的樹林,林中長滿了火紅色樹木,就似一片火海。
“花大哥,這些靈猴,都是你養的麼?它們身上的月光,又是為何?”行路時,陸彥隨意問道。
“不錯,這些都是我的猴兒,叫作月猴,常年與我相伴。它們身上月光,亦是被我所賜,可助它們身軀矯健、延年益壽。”
陸彥略感神奇,對花子翎又多了一層景仰。
到穿過這片火林後,他們一齊到達某處山崖,崖上有一圓形平臺,平臺上,竟立著一座深紅色的五層古塔。
到古塔門前,花子翎才含笑回頭,望著陸彥。而月猴等早已四處縱躍,好像迴歸家園一般。
“花大哥,您就住這嗎?”陸彥指著古塔問道。
“不錯,小兄弟,你對詩詞可有興致?”花子翎問了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
“詩詞?那些我可不會,我從小隻知吃喝玩樂,是個流浪兒。”陸彥誠實回答。
花子翎呵呵一笑,仿似沒有聽見,繼續邁開腳步,待一隻腳跨進古塔後,又回過頭道:
“小兄弟,不妨隨我入塔,容你見識一番我所珍藏的詩詞如何?”
對這些什麼詩詞歌賦,陸彥實在不感興趣,一想到就頭疼,但見花子翎如此盛意,他又不便推辭,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隨花子翎一同進了古塔。
當入古塔後,花子翎單手輕輕一揚,塔內燈火忽地通通亮起,就見四處壁上,幾乎掛滿了道道長幅,幅上皆是以優美書法寫成的詩詞,陸彥頓感自己彷彿來到了另一片天地。
第 057 章 月下飲酌
陸彥眼望四周,頓想這花子翎也真是位雅士,竟在家中收藏這麼多詩詞條幅,幾乎鋪滿了整座古塔。
可轉念一想,又發覺有些不對,若塔內都是條幅,那花子翎居室又在何處?外邊那些月猴,又住哪呢?
在花子翎帶領下,陸彥雖感無趣,也開始隨便翻看條幅上的詩詞。
“小兄弟,這闕詞句,你看怎樣?”花子翎指著其中一個條幅笑問。
條幅上的詞為: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選自馮延巳)
這闕詞通俗易懂,頗具情調,陸彥亦能領會,可當看到“歲歲長相見”時,他又忽而想起蘇芷娟,心中一酸。
走上一層,陸彥又見一首較特別的詩,內容為:
“非為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開自有時,莫問奴歸處。”
陸彥端詳半天,不甚理解,花子翎才道:
“這首詩,是我於兩年前在豐陽府的榮源縣寫成。當時親見一名氣韻十足的風塵女子,彈得一手好琴,令我流連忘返,足足欣賞了三日三夜。”
一聽到“彈琴”,陸彥又想起樊齊甫到來前一晚,蘇芷娟為慶賀自己誕辰而深情款款地彈撥柳琴那一刻,不知不覺間,他彷彿回到了當時,又見蘇芷娟、陳鵬、江氏姐妹、童百顏等一齊圍坐在地,其樂融融,與此番煢煢孑立、踽踽獨行相比,有如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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