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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身,笑滄海留意了一下四周,發現那琴聲來至數丈外,那裡有一顆柳樹,樹下正一位姑娘在彈琴。
回身拍了柳雲陽一下,笑滄海道:“那兒有位姑娘在彈琴,我們去聽聽。”
柳雲陽哦了一聲,從沉思中醒來,目光尋這琴聲看去,只見柳樹下圍滿了行人,根本看不到彈琴之人。
跟在笑滄海身後,柳雲陽來到人群外,探頭朝內一看,只見一位年約十八九歲的布衣少女盤坐於地,雙腿上橫放這一張七絃琴,正神情專注的彈湊著,
這少女打扮樸素,顯然非大富之人。
不過少女雖然一身布衣,但卻秀麗出塵,身上有一股靈秀之氣,十分的動人。
少女很美,不是那樣驚豔絕俗的震撼之美,而是一種親切大方,樸實無華的素淨之美。
少女身前放著一個木碗,裡面有著少些的銅錢與碎銀,顯然她在這裡彈琴,只是為了某求一點路費。
少女身後放著一個背兜,裡面有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大約二十左右,姿色中等卻雙腿骨瘦如柴的女人。
這女人粗看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但細看就會發現,她雖然個子矮小,但似乎是天生如此,相貌卻已成人。
這女人靜靜地看著彈琴的少女,眼神柔和而充滿了憐惜,顯然她與彈琴少女之間有著親密的關係。
看著那女人,柳雲陽眉頭微皺。隱隱有些同情之心,似乎對於她的遭遇感到幾分不平。
一旁,笑滄海顯得很淡漠,只是看了兩個女人一眼。隨即目光移到了兩丈外,那裡有一個落魄的少年,正痴痴的凝望著彈琴少女。
打量著這個落魄少年,笑滄海發現他長得還相當的峻峭。只是外形狼狽,似乎不堪生活所迫,流落到了如此田地。
琴聲悠揚,帶著淡淡的傷悲。似乎敘述著少女的心境。
人群中,不少人聽到這裡都微微嘆息,臉上流露出惋惜之情。
笑滄海微楞。覺得眾人地神色有些異常。不由朝身旁的一人問道:“小哥。你們為何嘆息,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眼前的遭遇?”
那人看了笑滄海幾眼。稍稍遲疑了片刻,搖頭道:“大爺你定是從遠方而來,不知道她們姐妹的情況,因此才會這樣問。”
笑滄海含笑道:“我正是從外地而來,因此不甚瞭解,小哥還請見告。”
那人見他比較客氣,也就不再隱瞞,開口道:“這位姑娘名叫惜鳳,今年十九歲,原本是離此二十多里外地趙家莊的二小姐。
她身後那背兜中的便是她姐姐惜忘,是大小姐,今年二十一歲。
本來這趙家也算富裕,是本地的大善人。
可誰想惜忘一出生,不到三個月就得了一場怪病,使得趙家花費了許多錢財,一連醫治了八年。
結果錢財耗盡,人卻沒有起色,永遠無法長高,更不能走路,只能一輩子由人照顧。
這個打擊對於趙家而言,可謂十分地沉重,因此她們的父母時常爭吵,最終雙雙病倒從此不起。
那一年,惜鳳才十五歲,人長得水靈靈的,是附近有名的美人,許多人都上門提親,可惜她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娶她就必須照顧她姐姐一生一世。
對此,許多人都猶豫了,因而她拒絕了所有提親之人,一個人照顧著姐姐與雙親。
兩年後,惜鳳十七歲,她們地父母終於雙雙離世,惜鳳賣掉了趙家莊,安葬了雙親,隨後就這樣揹著姐姐四處求醫,兩年間找遍了附近數百里的大夫,可惜沒有一點用處。
曾經,不少人看上惜鳳,勸她不要再浪費精力
只要她放棄她姐姐,就娶她過門,讓她享受榮華富貴流離。
然而惜鳳斷然拒絕,誓言自己只要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放棄姐姐,要永遠與她在一起。
對此,很多人罵她愚蠢,但她不予理會,依然頑強的陪著姐姐,活在這個人世。
之前,也曾有人慾要強搶於她,但她卻以死相逼,最終保住了清白之身。”
聽完這些,柳雲陽臉上露出佩服之色,對於惜鳳地堅強,以及她地那份執著,心裡很是震驚。
一個弱質女流,能有這樣地決心與毅力,那是世間罕見的事情。
身旁,笑滄海臉色有些迷惑,詢問道:“小哥,你地意思我已經明白,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世間有錢之人無數,貪色好美之人也多,難道就沒有人願意花點錢養著她姐姐,以便得到她的人?”
那人苦笑道:“如何沒有啊